第十四章(1 / 2)
沈逸安带着宋雅娴和友人们见面,从下车开始,宋雅娴就一直挽着沈逸安的手臂。沈逸安扫了一眼被挽着的手臂,眉间微动,却并没有说什么,这几个月的时间,他和宋雅娴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或许有些生疏了?他并不去多想,这个女人是他自己所选择的。
宋雅娴抬眼看着他的脸,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如同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她从未想过这样一个男人会属于自己,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卑微的心思,哪怕和他在一起后,她也是惴惴不安,在知晓他有别的女人时,也没有多难过,好像就该是这样似的,直到别的女人都从他身边离去,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了,她才有着那说不清的安定感,并且庆幸,这样一个男人是真正的属于自己。
“逸安,你说我是不是变坏了?”她眼神中有几分忐忑不安,“当初明明很反对你这样针对苏美琳,但真到了这一天,我竟然有那么点小小的庆幸。”
沈逸安知晓她的性格,遇到蟑螂害怕,遇见老鼠害怕,似乎都找不出任何她不害怕的东西来,甚至是她也害怕苏美琳,在他和苏美琳接触的那段时间里,她的不安和忐忑到了顶点,有时候甚至会不断的给他打电话,让他放弃吧,只要他和苏美琳在一起一天,她都会害怕他被苏美琳所抢走,如今尘埃落定,她应该感到安心了,“这哪里能称得上坏,她对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就当一次性还给你好了。而且这些事都是我做的,要坏也是我坏。”
宋雅娴抿着唇,“虽然她对我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但我也不是很恨她,有时候似乎也能够理解。谁会喜欢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呢,何况在她眼中,我根本不配当她妹妹,而我和我母亲都是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这不是可以随便伤害你的理由。”沈逸安是清楚宋雅娴与苏美琳之间的纠葛,宋雅娴是苏正意在外面的私生女,这么多年来,苏正意对宋雅娴都是不管不问,甚至为了让宝贝女儿苏美琳满意,逼着宋雅娴转学,还曾亲自警告过宋雅娴母女不许打扰苏美琳的生活,否则别怪他不客气。怎么能有这样的父亲,既然做错事背叛了妻子,竟然还装作好丈夫好父亲的模样去逼迫另一个亲生女儿。
如果真有错,那错的那个人就是苏正意。这么多年苏正意对宋雅娴不管不问,宋雅娴看到自己的母亲有时候以泪洗面,渐渐的也不再奢求父爱了。沈逸安了解宋雅娴的性格,如果不是苏正意做得太过分了,宋雅娴怎么可能对苏正意没有半点感情。
沈逸安的这句话让宋雅娴心安了不少,她这样的身份,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不光彩的存在,就连她很多时候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不该存在,毕竟自己的母亲就是别人口中的小三,所以每次被苏美琳欺负的时候,她都只是默默忍受着,然后告诉自己,或许这就是惩罚。但他说自己的身份不是别人可以随便伤害的理由,这就够了,她也可以和普通人一样,也能够遇见一个优秀的男人,“嗯,我知道了。”她冲着他笑,“之前我好担心,真害怕你会爱上她,毕竟她真的长得那么漂亮,我每次看到她都会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别那么想,你也很漂亮。”
“嗯,以后都不想了,我希望这一切全都翻篇。以后我和苏美琳之间,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要遇见。”
沈逸安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宋雅娴还是那么多单纯,以为他只是假装和苏美琳交往,然后在双方订婚的时候放苏美琳鸽子,却想不到这一系列事件会给苏美琳带去怎么样的影响,更别说他对苏氏企业做的事了。但她一直就是这样,最初的时候,他喜欢的也是她这个样子,她有时候单纯得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上次她被关在洗手间里,她很坚持苏美琳是故意倒酒来陷害她,但把她关在洗手间的人一定不是苏美琳。
想到那次泼酒事件和宋雅娴被关在洗手间里的事,沈逸安的眼神再次冷了冷,如果说他对苏美琳的所作所为很可恶,他一直都戴着面具,那么隐藏至深的苏美琳又算什么?她也从未在他面前露出最真实的一面吧,能够在陷害别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她是无辜者,甚至还故意挑起别人的愤怒帮自己做事,把宋雅娴关在洗手间里。
或许在某一刻,他的心里有过放弃的念头,毕竟苏美琳年龄不大,平时的时候也单纯可爱,他完全无法将苏美琳与陈思影形容的那个恶毒女生对上号。但苏美琳亲自在他面前上演的那一幕,让他彻底坚定了这个计划,苏美琳的演技太好了,连他似乎都被骗了,原来真实的苏美琳真那么坏那么让人讨厌。
沈逸安没有再说话,带着宋雅娴进入会所。
一群人已经到达了,见到沈逸安和宋雅娴,照例打趣儿他们几句。宋雅娴已经见过这些人好几次了,但每一次都能被他们说的话弄得脸红,她害羞的坐着,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努力适应着。
沈逸安瞪了眼说话的人,对方这才不再开玩笑,把注意力放到了别处。
“哎,逸安你和小娴娴的好日子在什么时候?我红包都准备好好久了,就是不见你们动静。”有人冲着沈逸安笑。
宋雅娴这时也看向沈逸安,沈逸安面色平常,“放心,到时候会宰得你倾家荡产。”
大家又开始哄笑着让沈逸安到时候手下留情。
一群女人簇拥着说话,大家都是人精,刚才沈逸安那话就是承认了宋雅娴的身份,立即有些讨好的与宋雅娴说话,宋雅娴也十分配合她们,和她们说说笑笑。
沈逸安看了眼宋雅娴的方向,见她没什么不妥,于是打了几局牌,他赢了几次,觉得没意思,拿着烟走出了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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