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清晨邂逅:远远的看着他,痛并快乐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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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尴尬。

从来没这么尴尬过。

太糗了呢!

边上,靳恒远抬头瞄了她一眼,怔了怔。

她把食品放下,拢了拢帽子,打算狼狈离场,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嗷呜……

太让人下不来台了。

“九块是吗?我帮你付。”

一张十块钱的纸钞递了过来。

朴襄一愣,低低静静的声音是冲自己说的吗?

她对上了他深不见底的黑眸。

好吧,他是在对她说的。

“谢谢!”

声音突然哑了,接了过去,把馒头和酸奶给重新拿了过来,把钱付了。

转头出来时,男人已经走了。

她匆匆追了出来。

靳恒远就在前面慢慢的走着,正和另一个男人说话。

“先生,能留个电话号码吗?回头我把钱还您……”

她叫了一句。

靳恒远转头瞄了一眼,平静的道:

“不用,小钱……长宁,我先走了……钟点工的事,你帮我留心一下……”

他转头就走。

“包在我身上。”

靳长宁答应着,转过头睇起面前这个满身包得只剩下眼珠子的女孩子:

“怎么回事?他借你钱了?”

“嗯!”朴襄点头,轻轻道:“我出门忘了拿钱。”

“看来,你走了狗屎运了……这家伙平常不搭理人的。今天居然肯帮你付钱……”

靳长宁啧啧了一下,语气及为惊讶。

“哦,是吗?”

朴襄轻轻应了一声,往台阶走下去。

靳长宁跟了过来,盯着她又瞄了一眼,很意味深长的一眼。

“你,你干嘛?”

她被他望得有点心虚。

“我发现你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

被阳光那么一逼,闪闪发亮,就像琉璃石一样。

靳长宁不由得为之惊叹了一番。

朴襄想啊,自己该怎么接话呢,这个斯文的男子,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呃,谢谢。”

“天不冷,怎么穿成这样?”

靳长宁问了一个昨儿个伍年问过的问题。

“特别怕冷。”

这是实情。

靳长宁“哦”了一声,转而道:

“我叫靳长宁,你叫什么?”

这个怎么这么的喜欢和人攀谈?

以前可不觉得哦!

朴襄想了想:

“我,我叫朴襄。”

“朴姓?你是韩国人?”

“不是。我是中国人。”

这是人生一段插曲。

朴襄知道的。

在回去的路上,她靠着公交车的车窗,轻轻的叹。

就那么简单的几句话,她竟反复的回忆了无数遍,那张不笑的脸,就像她自己的脸一样的陌生。

回来只是想看他几眼,哪怕是远远的见上几面。

但是,人心是贪婪的。

见了一面,就想有第二面。

有了第三面就盼着第四面。

有了第四面就渴望第五面,甚至于近距离的守望他。

等有了近距离相见的机会,又会渴望和他说话,和他说上话了,又会期待其他……

人的***是无比大的。

它会因为前一个渴望得到满足之后,另外生出一个更大的渴望。

它会想要的更多更多。

可是她却给不了更多更多。

既然给不了,就不能要求得到。

现在的他,虽然还单身,可是,很快,他会另娶的。

像他这样的人,从来不缺女人。

只要他肯要,女人们趋之若骛。

他会很快忘了过去的。

这世上,没有人会因为缺了谁,日子就活不下去了。

那种殉情的人,都是懦夫。

一个人,不管遭遇过什么,都该勇敢的、坚强的活着,才不愧对父母,不愧对自己,不愧对那些爱着自己的人。

唉!

她看着手上食物,肚子在咕咕叫,可就是舍不得吃,那是他买给她的。

九点。

朴襄爬回了自己的小公寓,把那馒头和酸奶放进小冰箱,然后,揉着发疼的肚子,熬白粥。

手机响了起来。

她去看了一眼,呆呆了一下,是乾叔的电话。

乾叔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医院去?”

她不想去,医院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讨厌医院。

非常非常的讨厌。

“乾叔,约定好的时间还没到呢……”

她低低说:“还有一个半月。”

乾叔在那里叹:“你这样远远看着,除了苦了自己,还能如何?”

“我知道。”

痛并快乐着。

那是一种煎熬。

“一个半月后,我会回去。”

她低低的答应着。

“那随你。哦,对了,你之前答应给设计的作品,现在完成得怎么样了?”

“再两天。我就给你发过去!”

“嗯!小心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

挂了下电话,她对着粥锅发呆:

还有一个半月。

可不可以再去陪他一个半月?

嗯,他好像要招钟点工。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去应聘这份工作呢?

莫名的,她就有了那样一种冲动。

重新走进他的家。

用最后一个半月守着他。

而一个半月后,她的命运,却不是她自己可以掌控得了的……---题外话---

明天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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