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这是指桑骂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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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在我的耳边萦绕,在我的心里流淌,滋润着我干枯而又焦躁的心灵,仿佛黎明前的晨曦,让我在无边的黑夜里看到光明,我浑身充满了力量,来自心灵深处的力量,屹立不倒,勇敢坚强面对这黑暗和灰白,心里充满了阳光和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我渴醒了,喉咙里像是在冒烟,宿舍里没有水,我实在无法忍受,起来,打算去办公室喝水。

看看时间,半夜11点了。

走在去报社的路上,地面的积雪已经很厚了,走在上面咔吃咔吃的响,大雪无声地飘落着。正在这时,我的BB机突然响了,我打开一看,是晴儿的传呼:你不回家,又在和哪个女人鬼混!

我的头大了,忙掏出大哥大,开机,准备给晴儿妈妈家打回去。

还没拨号,又来了一个传呼,却是柳月的:“你不回家,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要冻坏的,你在哪里,速回电话!”

我又愣了,拿着大哥大,不知道该先给谁打电话。

冬夜的大雪舒缓而无情地飘洒在我的头上、脖子里和身上,纷纷扬扬,无声无息,四周一片静寂,静的我甚至能听见雪花从我耳边飘落的声音。我伫立在雪地里不动,低头看着传呼机,一手拿着大哥大,仿佛雪白世界里的一棵枯树。

我终于决定,先给柳月回电话。

我拨通了柳月家的电话:“喂——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这话纯粹是明知故问,我一看柳月的传呼内容就知道晴儿干了什么,首先,她一定是无数遍给家里打电话了,家里没人接,然后,她又给柳月打了电话,询问有没有见到我,在柳月告诉她我不在她那里之后,才给我来了这么一个传呼,带着浓郁的斥责嫖客的口气,责问我的去向。但是晴儿是怎么问柳月的,柳月又是怎么回答的,我无从知晓。

这两天,晴儿一直让我又一股寒意,虽然没有这严冬这么刺骨,却让我的心阵阵凄冷,我突然觉得晴儿仿佛是变了一个人,现在的晴儿好像不大像我一直以来的晴儿,我觉得自己晴儿突然变得有些陌生。难道女人在自己的男人出轨时都会疯狂?或者这是女人本能的生理性的防御和出击?如果晴儿认定我是真的在婚后出轨了,她这么表现到底过分不过分?她这么做,是不是在捍卫自己的尊严和幸福?抑或是此事成为导火索点燃了平日里积郁的火药?而这火药,显然是同我和柳月有关。

“你在哪儿啊?”柳月的声音显得很焦急:“外面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回家呢,到处乱跑?”

“我没回家,路上雪大,路远打车不好打,而且路滑也不安全,我就到报社附近我租的房子里住了!”我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许在到处找你呢,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柳月的声音有些不安:“我没敢让小许知道我晓得她回家的事情,我还装聋作哑问小许在哪儿?她告诉我她在娘家,说往家里打电话没人接,问我见到你没有……我一听,也急了,我也没敢说你和我们一起吃饭的事情,说没见你,然后对小许说让她不要着急,我帮她找找……哎——这种鬼天气,你心情又不爽……我还真吓了一跳,现在好了,知道你在哪儿就好了,你赶紧给小许去电话,好好解释下,她这会儿不知道有多么着急呢?”

我心里沉沉的,说:“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去办公室的路上,我正要去办公室喝水的……”

“哦……那就好,去吧,路上小心点,”柳月说:“我估计小许也给你打传呼了吧?”

“嗯……刚给我打了传呼……”我说:“我这就给她回传呼!”正说着,传呼机又响了,我一看,还是晴儿的:“家人没人,传呼不回,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是吧?”

柳月似乎从电话里听到了传呼机的声音,说:“是不是小许又来传呼了?好了,不和你说了,你抓紧回传呼,我睡了……”

说完,柳月挂了电话。

我边往办公室走边拨打晴儿家的电话,开始却没拨通,占线,拨了几次之后,通了。

我先说话:“晴儿,是我!”

“你干什么去了?在哪里?”电话里传来晴儿带气的声音。

“我没去哪儿啊,我晚上喝酒了,吃过饭,雪天路滑,不好走,我就在报社附近的宿舍住了……刚才睡醒了,渴得慌,就起来去办公室喝水,正好见到你传呼来了,就给你回了……”我带着笑意说:“呵呵……刚才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呢,老是占线,是不是我给你拨号的时候你也正在给我拨号呢?巧了!”

“是吗?”晴儿的声音依然冷冰冰的:“是很巧啊,你刚才一直在给我打吗?”

“是的,是的!”我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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