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谈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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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谈判

李显最后还是屈服了。。。

张说走出了长安城,但现在他的身份改变了,从防御长安的大臣再次变成了议和的大臣。

王画将他引到帐内,帐内摆满了丰盛的酒席。

一大盆狍子肉,用香茅草去腥后,放了孜然与野生蘑菇清炒。一盆红烩沙獾。还有几盆干煸的禽类。火架上正在烤着一只羔羊。还有一个大长盆,上面盛放着一条半人长的清蒸咧嘴虎加鱼。一大锅看上去很恶心,实际很美味的酸菜娃娃鱼汤。近十几样珍贵的荤菜。另外还有几盆野生时蔬,比大拇指粗的藕管,雪白粉嫩,上面撒着一层白糖。一碟小茭白,绊上几根红辣椒丝,看上去十分地诱人。

张说好奇地问道:“这是要干嘛?”

王画也是一头恼火,这一回真正是谈条件了,大的必争,小的放过,比如朝廷来了钦差,不能再冷落了,好好招待一下。

也就是下了这个命令,结果一帮小子,山上跑的,天空飞的,水里游的,一起抓来,甚至还抓来了一只啮铁兽。王画一听什么叫啮铁兽哉,手下不负重望,为了保证食物新鲜,将它活活打晕了后,用杠子抬了回来。

王画一看傻了眼,原来所谓的啮铁兽就是大熊猫。秦岭有大熊猫,难道终南山也有?尽管他不介意食用这些珍稀的动物,比如娃娃鱼,还有中间的那盆黑天鹅肉,还有那盆果子狸,以及娃娃鱼,后来几乎绝种的虎鱼。

但看到大熊猫这么可爱的样子,他也不会大快朵颐。

立即让手下将它抬回原处释放。

当然真正的重戏还在后面,张说这次前来,只是大餐的一个提前上演。

王画答道:“听说张侍郎这段时间在长安城内几乎很少休息,忙得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既然前来,作为朋友,我自己要好好款待你一下。”

张说老脸一红,自己这段时间是很忙,不过是忙着准备对付血营的。

但这话不能说出口,不过王画的铺张浪费,又有什么用意?他心中狐疑地想道。

众人坐下,除了王画与张说两人,还有郭知运等血营十几个重要将领,士兵端上来一坛酒。王画将封坛的坛泥拍干,替众人酒碗倒满。

倒完后,敬了一杯。

张说满腹心思地喝了一大口,不过再次古怪起来,酒是红色的,他一开始以为是葡萄酒,然而喝进嘴里不对,比葡萄酒醇烈了数倍,还有一点酸酸甜甜的味道,口感很好。

他指着酒碗说道:“这是什么酒。”

“马奶酒。”

“马奶酒?”

“里面加了葡萄挤出来的汁水。”

难怪,可是张说更不知道王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开始商谈正事。张说看了看众将,王画会意,让他们退下。

张说开口道:“王侍郎,这一次还是我来与你谈条件。”

他才说了一句,就被王画打断。

“张侍郎,你忘记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不想做刘裕,刘裕北伐洛渭,只是为了他增加政治资本,他背负的是正义,做的却是谋己的事。而我现在做的事,只是安心地对付强敌,消除边境隐患,迎回受侮的公主。朝廷先无罪谋害臣在前,现在加谋反罪在后。如果不是朝廷,试问默啜会不会能平安溜走?如果不是朝廷,现在试问我会不会将紫山都收了回来?”

这是很强势无理的说法,中国在这座世界屋脊上最南的一次就是隋朝,南边一直从积石山开始,一直到柏海,然后是昆仑山。一度吐谷浑曾经向唐朝称臣,这一段境内勉强属于唐朝,后来吐蕃崛起,唐朝压缩到河曲与廓鄯二州。

至于王画也没有那么光明垒落,不过也没有朝中某些人所说的那么不堪。

可是这句话分明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张说刚要说话,再次被王画打断,他压了一下手,让他不要插言,继续说道:“而且朱先生也说过,每一次朝廷不顾国家,不顾百姓,我们的条件就会提高。还有一条,我不想与你谈,要谈,我只认定三个人中的任意一人。这也是朝廷付出的代价之一。”

“那三个人?”张说心里说道,你不与我谈正好,我也不想做这件差事。不过是那三个人,让王画看重?

“韦温、韦嗣立、韦巨源。”

“为什么?”张说惊叫起来。你是想他们前来谈判,还是想乘机会报复?

“张侍郎,我说过了,这一次生了那么多战士,他们都是无辜而死的。从朝廷击杀我是第一次,断我粮食是第二次,宗常二人出兵是第三次,这一次又如召集大兵试图进攻,这是第四次。凡事不过三,请问有没有事不过四的话?你就不要插手此事。”

“王侍郎,你点到为止吧。现在陛下也有了悔意。”

“唉,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呢,不但是为你好,也是为我们血营好。”

条件一定会升级,张说主谈,不管后面是什么结果,都会让人弹劾。不让他插手,是为张说着想。而且张说谈判后,也没有效果,回去后,大臣还会不同意。只有三个韦相公前来谈判,才真正使约定能屡行下去。

张说想了一会儿,立即明白过来。

王画站起来要送客,并且说道:“五天时间,在这五天内,我们将会夺下子午关、骆谷关、库谷关。五天后,如果朝廷不给回话,我们将会正式进攻长安城。”

“不可。”

“什么不可?难道还能让朝廷拖上一个月两个月,等到全国大军将我们血营围住,来个瓮中捉鳖不成?”

张说不能吭声,事实也是如此,尽管朝廷答应议和,可是各地勤王的大军,一起在路上源源不断地赶来,不过除了少数将领外,大多数畏惧血营的战斗力,在路上有意磨蹭着。

但时间拖得久了,对血营肯定会十分不利。

夺下三关等于切断了汉中与长安的联系,同时也解除了血营背后的危胁。攻占三关,从血营角度上来说是很合理的。

张说沮丧地坐着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又问了一句话:“我问你,我们唐朝最大危机是什么?”

王画脸上一阵诧异,盯着张说。

张说脸上再次一红,现在李旦父子皆在长安,李隆基曾经专门拜访过他,言语十分器重,两个人相谈甚欢。李隆基就问到了两个这两个问题。

他回到长安城后,就将此事禀报了父亲与太平公主,不过怕两人有什么想法,将王画说的你改成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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