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为爱成魔（2 / 2）

端妃看着两人一时眼神胶着，一手痛苦的捂着胸口，艰涩问：“你有没有喜欢过臣妾，哪怕是一点点？”

这句话在她心里憋了许久，问出时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姬黎墨不回答，却冷道：“枉朕平日里白白宠你，你的心胸竟是那么狭隘。”

端妃忽然跌坐在地，头发凌乱飞舞，那还是往日里端庄美丽的端妃，声中俱是失落。“我就知道你从未喜欢过我。”那声音太过失落悲凉，听来透着微微颤音。

姬黎墨目光一软，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仿佛要将她的脸永远记在心里。“有。”

端妃惊喜抬眸，扑到他怀里，脑袋深深埋在他衣袍间，不相信的问：“真的，真的吗？”

“你千不该不万不该，不该心存杀念。”姬黎墨抚摸着她的黑发，过了许久，才低声责怪。

端妃心骤然一紧，离开他苦笑了声。“臣妾入宫六载，却一直独守空房，这就是你所谓的宠爱，哪个女子不希望得到丈夫的疼爱，臣妾和守活寡有什么两样？自打她来了后，你根本没有正眼瞧过臣妾。”

她一袭话似乎说醒了姬黎墨，是的，自从夜千洛出现，他几乎是遗忘了她的吧！心中陡然升起愧疚，就在这节骨眼上，原本站的好好的无果遽然倒了下去。

周围人皆是大惊，眼急的夜千洛扑过去抱住了无果。“无果……”

倒在夜千洛怀里的无果神色看不出任何异样，却猛的自口中吐出口黑血。

“御医，御医……”夜千洛失声尖叫，大家一阵手忙脚乱急着喊御医……

姬无忧也大步奔了过来，匆匆赶来的御医半跪在地，翻起无果的眼皮瞧了下，心中已有了不祥的预感。

姬黎墨对端妃原本有了愧疚，见无果突然倒下，顿时暴跳如雷，眸厉如刀锋，拿起桌案上无果刚喝过的酒盏，冷声质问：“你在酒里下了毒？”

宴会是她张落办得，有人中毒怀疑的第一个人自然是她。端妃震惊摇头，可看到姬黎墨脸上已无一丝感情，抱了必死的决心。“是，是我放的。”

她此言一出，众人一阵惊慌失措，这酒可不止是无果喝了，好多人都喝了。

“拖下去。”姬黎墨握紧的双拳格格作响，不想再多看她一眼，连心里仅有的一丝怜惜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端妃心已死，从侍卫手中挣脱出来。“不用你们动手，我会自行了断。”

姬黎墨始终无动于衷，背对她的身影冷而决绝。

端妃临别时匆匆一眼，彻骨的悲痛令站在一旁的夜千洛心跟着紧紧一阵揪痛。

端妃飞奔离去，身上一袭红艳衣裙服鼓动在风里，如同染满了鲜红的血般。她奔上方才夜千洛和姬黎墨呆过的地方，蓦然转过头来，凄然一笑：“黎墨，我爱你。”

背对着她的姬黎墨终是回转过身，心底一震，声音里透着焦躁。“拦住她。”

只是未等侍卫们冲上去，端妃纵身跳了下去。

姬黎墨又怒又急向城楼飞跃而去，一手只扯住了端妃轻薄纱衣，听的哧啦声响。眼睁睁看着端妃从十几米高的城楼摔落在地。

他立刻闭眸，不忍再看美丽的端妃摔得血肉模糊。静，周围死般的静。

曾有何时有个女子在他耳边轻唱着一首动人的歌，像小时候母妃的歌声一样悦耳动听。那声音清澈像从遥远的天外传来，姬黎墨此时此刻的心就像是母妃去世的那刻，悲痛不已。是，他承认不爱她，却因她像母妃而心生不舍，但为什么他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纵容她，宠溺她？后悔，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回转身，他神情冷漠，眼角似有泪水划过。

无果的身边已围转了许多御医，从无果中毒的惊惧中稍缓和过来的夜千洛，木然的望着姬黎墨。方才真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噩梦，一个活生生的女子就这样死了。果然如他人所说，宫中女子个个命如草芥，端妃对姬黎墨的爱已到了成魔的地步。而姬黎墨却爱着她，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能让多少人不畏刀山火海，像那飞蛾扑火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