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五回 无多路(2 / 2)
因只看得到起居注的记档,阳筠以为旁的女眷都有侍寝,并没有哪个落空,而侍寝要做些什么,不用细想也可知。莫非是昨夜太过,她们也能瞧得出来么?
阳筠心中不解,却苦于无人可问。
即使是同与她交好的段良媛,阳筠也不好拿这些事来议论。
唯一能问的,也就只有武承肃了吧?
又过了几日便是冬假。武承肃晚间虽宿在各宫,白日里却更多还是在八凤殿。
见他整日赖在这里不走,阳筠忽有所感,也生出了一些念头,奈何她自己不敢相信。
隔了七八日,武承肃又宿在八凤殿。
夜里,阳筠好歹是鼓起勇气,问他在别的宫里如何。
武承肃不禁一愣,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阳筠吃醋,可略一思忖便觉不对。阳筠心中或许不愿,但宣之于口也不是她的性子。且方才她问话时语气坦荡,并没有一丝赧然,想必是有正事。
他本想说实话,但想到阳筠性子倔强,怕她认为他行为不妥,硬逼着他善待各宫,到时自己为难不说,连累得她也不能心安。
“比从前去的少了些,话说得也不多,旁的倒没什么。”武承肃懒懒道。
阳筠心道不对,才刚要追问,便又住了口。
她就那么等着,过了片刻之后,武承肃才反问她为何要问这些。
阳筠心中愈发确定了。
自己忽然问及各宫房事,武承肃故意答得散漫,且没立即追问她为何如此相问,分明就是他心中有鬼,刻意隐瞒了她。想必是他在各宫不过敷衍了事,甚至只是歇息一夜罢了。
她日间所想便是如此。
听他如今一言不发,阳筠愈发感念武承肃深情,比平日主动了许多。
武承肃也猜到了阳筠为何相问,却不能出口证实。这事他俩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反倒没有退路给彼此了。
这一夜鱼水相欢、胶漆相投,比之前那番更甚,竟似没有来日一般。
次日起身,侍女们倒没偷笑,来问安的女眷们脸上却愈发难看了。
阳筠看着众人脸色,更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她心中也想占着武承肃,只是有太多妨碍,不敢做个专宠的妇人。
然而既然居了这个位置,且连以后也不敢保证,不如只看眼前。左右没人会将事情说破,武承肃也没当真空了她们,由着她们妒忌便是。
她有更要紧的事,没工夫和这些小女子做多计较。
听武承肃说,陛下开朝就要立世子竟是真事,阳筠虽不情愿,却知早已没有退路。谁让她是太子妃,又偏偏生了个儿子出来?心中即便不安也是无可奈何,少不得处处小心着,千万护得瑄哥儿周全。
也亏得武岳如此大的手笔,铺陈了足足有近两年,将她捧上了天,如今总算派上了用场。
立世子的消息已出了半月,这半月里想必如民间传唱那般,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罢?
算算日子,魏国那边该有动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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