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原来如此(1 / 2)
日子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暗地里却风起云涌,白初静、连翎煜和司晨之间的明枪暗箭从未停歇,现在又多掺和了一个即墨霓裳,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白初静一天一天的计算着日子,同时也在暗暗的准备着什么。肩上的刀伤还未痊愈,行动起来难免有些勉强,但她的准备,却是背着其他人做的,没让任何人插手。
赫璃歆告诉连翎煜,最近几日白初静的行踪十分神秘,常常半夜到月娘的房中,二人不知在讨论什么。妹妹的话又激起连翎煜的怀疑,他不禁又联想到那夜在司府密室中的背影。
秋风萧瑟,百草枯黄,这样凄凉的日子最适合祭奠亡灵。白初静故意支开了赫璃歆,背着所有人默默离开了医馆,只身一人来到了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山上。
树木因为秋的到来而换上了红装,野草因为风的呼唤而枯了茎叶,漫山遍野的荒草,满目萧然的凄凉。
白初静没在意身上被风吹起的衣襟,任凭萧瑟的秋风带走身上的温暖。毕竟寒风带走的只是身上的温暖,而她心中的温度早已散失殆尽。
就在这座山上,埋葬着一位白初静的至亲——她的母亲。三年了,自从母亲离世后自己已经三年没有在母亲坟前尽孝了,今日是她母亲的忌日,无论如何她也要来看看自己的母亲。
她走到母亲坟前,突然警觉地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便立刻藏入一旁的草丛中静观其变。荒草已经长得很高,很久都没有人打理了,白初静身着一身孝服,与这漫山的荒草融为了一体。
远处两个身影渐渐靠近,一男一女,正是司晨和即墨霓裳。按规矩,在亡者忌日之时,家中晚辈无论男女均要前来叩头跪拜。
白初静的母亲是即墨相德的原配大夫人,即墨霓裳的母亲原来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她暗中用计让父亲娶了她,之后又一步步的逼死自己的母亲。
有其母必有其女,知道真相后的白初静对即墨霓裳的各种行为也就见怪不怪了。
如今的即墨霓裳身怀六甲,司晨自是对她呵护备至,温柔的扶她跪下,二人拿出祭品摆在大夫人的坟前,即墨霓裳又虚情假意的落了几滴眼泪。
白初静远远的看着不远处所发生的一切,心中痛恨万千,手紧紧的攥住身旁的荒草,“咔嚓”一声,荒草被拦腰折断。
坟前的两人并未察觉,只道是劲风吹过的声响。因为不是真心前来祭奠,只是按流程敷衍了事,比起祭拜司晨更是担心即墨霓裳腹中的孩子,所以很快便离开了。
确定二人走后,白初静从草丛中走出,再看她刚刚待过的地方,周围的荒草被尽数折断,可见她心中的怨恨。
白初静“扑通”一声跪在母亲坟前,透彻的眼中蓄满了泪花。今日的她一身孝服,并没有同往常一般蒙住面容,一头青丝并没有挽起,而是恣意的扑散下来在风中凌乱,显得更加悲凉。
“娘,三年了,女儿没能在您身旁尽孝。”声音哽咽,泪花扑朔,“娘,您一定奇怪为什么和司晨一同来祭拜您的不是我,而是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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