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关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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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朱老汉领脖子上挂着小水壶的陆顺顺在周围转了一圈,手里拎着个大塑料袋子,里面是他转悠一圈的收获。

他闲着也是闲着,以前的老本行是不能干了,这几天他就在附近的几个小区转悠,带着顺顺边玩,顺带翻翻垃圾桶,捡些需泉水瓶子,纸箱子什么的,也能换上几个钱。他不像其他人,什么都捡,他只要干净的,好收拾的,怕拾的品种多了把家里弄得不像样,攒上一些就赶紧卖掉,。同时他把这种事当一种娱乐性质的兼职,即带员顺顺玩了,还能有点收入。

要陆小满走的时候没少给他留钱,可他知道在城市里生活,和乡下不一样,那是睁开眼睛就是钱,样样离不了钱,没钱是寸步难行,很现实也很残酷无情。

小满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也没个男人让她依靠,不容易。她花钱的事也多,就这房子的物业费一年就得上万元,小满老她有钱,他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好面,别看她又是车又是房的弄的雾气腾腾。他估计小满这个有钱人也是虚的成分多,不是真有实力,她那钱舀到老家可真叫钱,可在这个卧虎藏龙的都市里怕最多也就是个中等,和顺顺他亲爹那种有钱人是不能比的,远不在一个档次上。

再人家真有些人的都跑媒体上闹绯闻去了,谁还受这苦。要是真有钱,还用得着这么拼,孩子也没空管,一个女人家起早贪天南地北的跑,孙天笀也是天天早出晚归的守在居是他们的公司里。可见这姐弟俩虽出国几年钱也多不到那里去,他都打听过了,小满这房是刚买的,有没有欠账还两呢,老人也不忍心再花她的钱,更不想拖累她,都给偷留着呢。

“太爷爷!快点开门,我要拉!”陆顺顺捂着小屁股,小脸憋的通红,一副很急的样子,堵在门口。

“臭小子,每次都这样,非得玩的屎憋屁股门儿才想起来找厕所,下次非得让你拉裤子里不可,看你小子长不长记性。来来来…太爷爷给你开门啊!”朱老汉嘴上边数落着贪玩误事的陆顺顺,边急忙伸出那只没有残疾的手去伸摸钥匙。

咦!钥匙呢?

布满老茧并带有污垢的手,在腰上再次摸索一翻,并诧异的掀起衣摆看看了,裤腰上空空如也。他习惯挎在腰上的钥匙怎么没有了。

“太爷爷!我要拉!我憋不住了!”陆顺顺急得跳起了,催促道。越是这种时候小孩子越是能添乱。

丢了!

朱老汉心中一凛,忙四下瞅瞅,地上也没有啊!

“顺顺别急啊,太爷爷找找。”老人一边安抚陆顺顺一边自言自语的道“咦!这钥匙能去哪儿呀?”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朱老汉不仅憔急起来,这可以如何是好?

钥匙丢了,他和陆顺顺就别想进家。孙天笀通常是忙到大半夜才回家,然然又住在那个什么肖阿姨的家里补课。他一个老头子怎么都好,可顺顺这么小,让他去哪儿啊?

伸手无奈的摇晃防盗门纹丝不动,爷孙两个面面相觐,对着无情的铁门是急得团团转。

“太爷爷,怎么办啊!”陆顺顺眼睛中流露着不放心的看看朱老汉,他和太爷爷不会要睡大马路吧?。

这城里跟老家可不一样,村里家家的大门一般都不锁,出门儿全是这个叔那个伯的亲人,就是一时回不了家,去邻居家睡上一晚也没事儿。城市里的人是比村里人多,住的比村里人挤,到处是充斥着钢筋水泥混凝土味道的高楼大厦间的全是冷漠无无情。这里的人此彼之间谁也不理谁,好像都防着什么,一家比一家的门关的紧,邻居之间不来往更不相互窜个门。

对比之下人情薄厚的问题就出来了。

朱老汉缓一下神色,很快就振定下来,笑容慈祥的哄着他道“顺顺,不怕啊,咱俩大活人还能让屎给憋死,走下楼,太爷爷先带我大孙子找个地方,把小肚子里的脏东西给放出来再!”

“嗯!那太爷爷快点,顺顺肚子要爆炸啦!”陆顺顺囧起的小脸儿也舒展开来,拉着太爷爷的手忙下楼。

“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慢点,太爷爷这把老骨头一会儿被扯散了。”朱老汉一边下楼边依老卖老的笑骂猴子一样的陆顺顺。轻点罗露露很惨,确切的是生不如死,像她这种没有脑子又有那么一点小蠢,外加嚣张跋扈有着严重大小姐综合症的大姐。那就是天生挨整的坯子。别人还有家人、朋友、亲人给送点钱或生活用品,舀钱上下打点一下,日子好过点,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没人管没有问。她虽然自私没良心,但她不是木头人,看到别人都有亲人来探望关心,心中自然是无比羡慕又失落伤心的。

有首歌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听得人心酸。不知道歌者是不是同样被女人为难过。因为女人一旦为难起女人来那远比男人要心狠手辣得多。不会有丝毫的男人对女人的怜香惜玉之情。罗露露长的很像陆云英,有一副招女人忌妒的漂亮皮襄,这也是她常常受到无比“热情”招待的原因,时而就要被那些皮肤开始松驰的女人为难一番,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你们这些欠操的破屁货都给老娘滚开,让罗笨猪快来给姑奶奶捏捏脚!”一个长得肥胖彪悍的女流氓头子,命令道。

被打得鼻脸肿正趴在地上,被人当飞机开的罗露露像个死尸,她很庆幸自己的长发一进来被强行剪掉,幸免了被拔光的命运。

刚来那会儿从小娇生惯养的她那里受过这种委屈呀,不知天高地厚的反抗过,但换来的只会是更多的伤害。更让她无法忍受和感到羞辱的是,拘留所里进来的时候必须全脱光,连自已的内裤也不让穿。她又没钱向管教买,所以只能一直处于真空穿狱服的状态。有几个变态,欺负人的时候,专爱掐她的大腿内侧的嫩肉,常是青紫不断,好歹她也是个大姑娘啊。却也是感怒不感言。有人地方就有政治就有斗争,在这个这里一样,都被关起来了,还分着三六九等。

她没有钱给大姐头上供,自然也是少不了被恶整的命运。

一段时间人间地狱般的生活,她早就没有了刚进来时的抗拒哭骂的力气和胆量,她也早就没有了大小姐的清高和倔犟。

那几个围着她有拉她腿有揪她头发,有扯她耳朵,有掰她胳膊,扮演机上,空中小姐的人一群人听到老大的怒吼一哄而散。

她已经被打怕了,爬了半天才起来,没有物质讨好老大的她,只能认命走过去伸出她早已不复小护理时白嫩的小手,小心翼翼给那个肥婆捏起了脚。

她怕,现在她如同惊弓之鸟,任何一个人大吼一声她都会心惊胆颤,现在的罗露露每天就活在迷茫、恐惧中,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的对她,这段时间一直靠对爸爸妈妈的想念活着,她相信他们一定不知道,她被那关在这里,她在受罪,不然不会不管她的。

以前她还天真的找看守,现她也不找了,因为你事太多,管教也不理你,他们有时心情不好,看谁不顺眼了,也会拖出寻个理由去打上一顿泄气。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是没有理可言的,就算是食物也是要钱的,不打火伙费,管教就不给饭吃,给也是少得饿不死为止的份量。

被关在这里任其自生自灭的她只有缩小再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讨好每一个人,才能少挨整。她不想再洗臭气熏天的厕所,不想再吃本就少得可怜又被人唾过唾沫的饭。不想再像个蓄牲一样被人折腾,她更不想被那个酷爱养宠物的女老大,用衣服套着脖子,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给她溜。这炼狱一样的生活快把她折磨疯了。谁来救救她啊…

关涛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筋搭错了,居然在工作的空闲之余想起了被拘留的罗露露,想要是真出事的,也不好对陆小满交待,就低调的驱车过来了,也没想惊动太多人,怕影响不好。拘留所里的暴力残忍和扭曲黑暗的内幕,他这个内部人又岂会不知道呢?

“罗露露,出来!”管教隔着铁栏不带任何情感的喊道,声音明显的少了平日里的凶神恶煞。

里面的人全都支起了耳朵,管教的态度有时就是信号塔,可以无声的告诉她们很多事。

“是!”蹲在地上的罗露露漂亮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一眼那个大姐头,手没敢完全松开。

“坭妈个死屁!你还不赶紧去,看老子干嘛,是想让老子挨骂呀!”那个大姐头动作不明显的用力踢了她一脚,压低声音恶狠狠的骂道。

“罗露露听到没有,快点梳洗一下自己,有人要见你!”管教的声严厉响亮了许多。

“哎!马上!”

卑微的罗露露抬高声音应一下,小媳妇儿一样的从地上趴起来,不知道是太激动了,还是跪的时间太长的原因,她跌滑了一跤,第二次才站来,稳稳虚弱的身体。带着肌饿的眩晕,有气无力的向外走去。

“呵呵…关局长,你找的人给你带来了。露露快进来,关局长都久等了。”

日理万机的大局长大驾光临他这座小庙,可是难得。看守所长低头哈腰对着背对门屹立在办公室的人道,一付俸迎巴结的嘴脸,全没有了在犯人面前的不可一世。

低着头进来的罗露露听到所长的话猛抬起头,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看斯文儒雅中不失威严的关涛,她还以为是叔叔找过来了呢?

正坐在办公室里无聊的抽着香烟的关涛,转过身来,目光清冷锐利的打量一眼面容憔悴,虽梳洗收拾过,还是难掩狼狈的罗露露。比那个太妹装好看多了。

“关局长!”她小声的打了声招呼,又垂下了头。

罗露露也不知道怎么的,感觉难堪的脸红了,虽然和关局长不熟,好歹也见过两次。她不想让任何一个认识自己的人看到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

“嗯!”关涛低沉的应了一声,也就没再正眼看她。

“那个,关局长,我还有事,你们先聊着!”所长好像真的有事要忙一样,给关涛道。要是这点眼力劲都没有,他这所长就不用混了。

“去吧!我问她点东西!”关涛点一下头,正儿八经的道。

所长就出去了,走时还不忘体贴的给关上办公室的门。

关涛也不话,锋芒冷利的打量着罗露露。安静得办公室里,气氛压抑中带着一点点的诡异,忐忑不安的罗露露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他是来找自己算帐的吗?

“关局长!我错了,我再也不是你女朋友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我以后看见你就绕着走还不行吗?”心理素质脆弱的罗露露终于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崩溃的主动哭着衰求道。

“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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