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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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河做手术前,和郑坤的关系像坐着火箭一样突飞猛进。日子过得甜如蜜。郑坤外表冷漠,内里却是异常热情的男人,至少在床上是这样。这天清晨醒过来,林河发现郑坤紧靠在他的胸口睡觉,他忍不住亲吻了郑坤的发顶,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男人的东西从身体中退出去。他把郑坤这种在性/事上显得极端行为归结于占有欲。郑坤每次睡觉都把他抱得很紧,怕他跑了似的。

身体分开后,郑坤睁开眼睛,幽黑深沉的瞳孔与他对视了片刻,而后不发一言的翻身下床。

林河单手支起下巴,看郑坤在床下穿衣服。

郑坤最近几天变得很忙,早出晚归。听说是公司出了问题,他没具体说。林河也没追问。

上午,林河约了医生做检查。后天要正式手术,医院建议他提前一天住院,也就是明天。

回家的路上,林河接到小提琴老师打来的电话。舟舟这个假期在学习小提琴。他是初学期,拉出的乐章太过“动听”。林河搬到郑家后,为了不影响林河在家中的休息,郑坤干脆把儿子送到老师家中学习。

小提琴老师在电话中抱歉的说道,“舟舟在跟我外甥玩耍的过程中,不慎掉入游泳池。不过没有大碍。我们已经帮他换好衣服,喂他喝过热汤。但是在换衣服的过程中,我看到他身上有许多青紫的淤痕。对此,我感到很难过。我问他身上的淤痕是怎么来的?他不肯说。让我不要管。”

林河吩咐司机调头。

“我现在过去接他,见面的时候细说。”

半个小时后,林河来到小提琴老师的家中。对方是一名身姿提拔,优雅帅气的年轻男人,跟两个孩子站在客厅里拉琴。小提琴是舟舟主动要求学习的,目的是在假期里能多见到小童星几面。老师是小童星的亲舅舅。

两个孩子见到林河,同时停下手上的动作。

舟舟放下小提琴,叫了声爸爸。

林河走到他面前蹲下来,问他,“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小家伙摇头,面容坦率又倔强,“没有。我没事,爸爸。”

林河知道舟舟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他年纪虽小,但跟个小大人似的。在家里,郑坤有事都要跟他商量,而不是命令他去做什么。

林河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爸爸,他不敢对舟舟有过激的管教行为。可这事儿,他又不能不管。

对面的老师同样一脸为难,朝他摇摇头,不知说什么好。

林河在旁边等到下课,带舟舟一同离开。等回到家中,他拉过舟舟挨在自己怀里,试着跟他聊天。

“老师说你今天掉游泳池里了?”

舟舟解释道,“不是我,是小哭包掉进去了。我下水救他。”

林河哭笑不得,“你怎么叫人家小哭包啊。他是爸爸的干儿子,是你的干弟弟。你要有做哥哥的样子。”

舟舟正色道,“爸爸。我没有给他起外号侮辱人的意思。而且小哭包是你先叫的。”

林河轻拍了下额头,好像是他先叫的没错。

林河无话可说,转移话题道,“你在外面跟同学打架了?”

“不是。老爸说不提倡用武力解决问题。我从来不跟人打架。”

“那你是被打了?”

舟舟的两只大眼睛鼓鼓的,生气道,“不是。爸爸你不要管!”他说完,转身逃离林河的怀抱,蹬蹬蹬上楼去了。

林河紧追其后,敲他的房门。

“舟舟。”

“爸爸!你不要管!我没事!”

林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给郑坤去了一通电话。郑坤在那头用同样的话堵他,“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不要管。”

林河憋了一肚子的气。

别人家的孩子受欺负了,当爸爸的一定护犊子,要找出行凶之人。轮到郑坤,跟没事人一样,到晚上下班回来,也没刻意去关怀儿子,只是让保姆叫舟舟下楼吃晚饭。

整个用餐的过程中,谁也没提舟舟身上的淤痕到底是从何而来。

舟舟是郑坤的亲生儿子,林河此时还没有跟他正式复婚,不确定该不该插手他的家事。但郑坤要是对亲生儿子这个态度,这种男人还能要?

晚饭后,林河把郑坤堵在书房里,言辞激烈的跟郑坤争吵。

其实吵不起来,郑坤根本不理会他的吵闹,态度尤其冷漠,看他的眼神,像是他在无理取闹。

“妈的!你自己的儿子你不管!关老子什么事儿!老子也不管了!爱谁谁。没想到你是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林河最后怒极了,转身走出书房,差点儿把门给摔烂。

待一切落定后,听到门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

林河本来想收拾行李离开,可又不放心,来到舟舟的房间里。

舟舟穿睡衣睡裤,坐在床上听《鬼吹灯》的有声小说。这种有声小说的音效总是阴森森的,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感。

林河在门口打了个寒噤,敲门走进去。

舟舟赶快在ipd上点了暂停,仰起小脸叫人,“爸爸。”

林河瞟了眼屏幕,“你听这个?”

舟舟咧开小嘴笑,“睡前小故事。”

林河在心底卧槽了一声。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儿子!谁家六岁的儿子睡前故事是《鬼吹灯》。来战啊!

林河把药酒放在桌子上,严肃的命令舟舟,“脱掉衣服,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舟舟先是摇头,“不是伤。”

“你爸打你?”林河猜测,只有这个可能性,郑坤才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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