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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高二升高三的暑假,作为高三生涯前最后的喘息,学校给了两星期的暑假,苏明筝邀了周筠若到苏家座落山中的别墅度假。
邀请成功的时候苏明筝简直觉得是个奇迹,周筠若是怎么说服那虎姑婆般的妈妈,摆脱排得密密麻麻、像地狱的行程。
告别课业压力与学校繁杂的事务,连大人的管束都远离,整座山间别墅里除了只管理庭院不进屋的园丁,以及跟随苏明筝而来的管家花妈以外,就只有她们两人。
而花妈也差不多只在吃饭时间现身,替她们准备好餐食。苏明筝与周筠若大约都有种错觉,整个世界,只有她们。
每天早上的散步,走在满眼翠绿的山间小径,望着脚下石板路在石板间隙拼命萌发出来的野草,时而不识相的枝枒会伸出在眼前,横插一笔阻扰她们的行进,两位少女便轮流伸出手指将枝枒弹开,待走到树荫不那么茂密的路段,抬起头看天,能感到穿越树丛底下的风。
走出一身的薄汗后,可以选择到那处观景的崖角,站到松软土壤上能确保安全的最远处,远望对面郁绿色的山,迎接清凉的风。
或者找到那条蜿蜒的山泉去,拥抱山泉由坡壁落下而撞击出的小水潭,将小腿都浸到沁凉的山泉水中,手掌轻轻地拨起水花。
早晨在对山野的探险度过,慵懒的下午,可以选个房间一起小憩个午觉,或者,苏明筝缠着周筠若弹钢琴给她听,别墅的二楼放置着一架钢琴。
夜晚她们窝在沙发上,换过一片又一片的dvd,准备把带来的电影通通看完。看着看着,随着夜深把灯关起,在黑暗中只有屏幕的光,夏天衣装单薄,苏明筝还整个人赖在人家身上,手臂穿过揽住,几乎是趴在周筠若的背上,又或者周筠若嫌自己被压得慌,想换个姿势,便命令她别这样,自己躺到了苏明筝腿上,在气温炎热的夏日苏明筝穿得可是短得不行的热裤,周筠若不但躺到光腿上,有时还使咸猪手摸上几把揩油,侧过头依然继续看电影。
反正又没有别人知道,这片黑暗就是少女们的神秘乐园。
某天她们外出踏青时,天空忽然降下大雨,是大雨也是骤雨,来得极急,从发现第一滴雨开始不到五分钟就转变成密密麻麻的雨幕,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又痛又冰凉。
两名少女呼呼喊喊,一边忙着对彼此说话,一边急冲冲地跑步,将手掌张开在头上,由外面顶着雨跑回了别墅。
幸而雨势初始时她们并没有离别墅很远,于是身上单薄的衣物只是半湿。即使如此也需要更换衣服,苏明筝与周筠若在别墅里是住同一间房的,反正房里有宽大的双人床,于是她们也一起站在打开的衣柜前准备更换淋湿的衣服。
苏明筝记得清楚,那天周筠若穿着薄薄的白衬衫,被雨打湿后衬衫的布料几近透明,里头蕾丝内衣的痕迹隐隐若现,周筠若又正举着手拿毛巾擦拭头发上的雨水,更将胸部的轮廓抬高了。苏明筝艰难地吞咽口水,吞了一次、又一次,拼了命要把蠢蠢欲动的热情给吞下肚去,终于,她抬手抓住周筠若的双肩将她压在打开的衣柜门上,用力将自己的嘴唇印了过去。
苏明筝早已忘了自己满身是水,仓促间只感觉到周筠若又嫩又滑的嘴唇,初吻的她实在谈不上什么吻技,只是将自己的嘴唇在人家的嘴唇上滑来滑去。
奇怪的是,越滑身上就越是上火,压抑已久的心愿彻底解放了出来,好像每一吋肌肤都变得火烫,意识朦胧暧昧中苏明筝帮人家解起了扣子来。
奇怪的也是,被苏明筝暴力压到衣柜门上的周筠若除了刚开始举到头上的双手垂下时因为惊慌松手而让毛巾飘落地外,不知道是不是仓皇间失了神,只是婉顺地接受苏明筝的动作,既没有叫喊,也没有推拒。
等苏明筝稍有意识时发现周筠若的双手正着落在自己的腰上,搂着自己的腰,无疑地这个动作更激励了苏明筝进一步的举动。
周筠若半合着双眼,睫毛垂落,安静的承受,让苏明筝开始亲吻她的脸颊、颈脖,手上也不停顿地将泼湿的白衬衫脱离,周筠若在她怀中变得半/裸,至此苏明筝仍没有停止,她已经失去煞车的意念。
在将左手手掌按压在周筠若的蕾丝内衣上,揉压掌下的柔软时,苏明筝清晰地知道了什么叫做心如擂鼓,噗通噗通的声音大得好像全世界都听得到,万物在这一瞬间静止。
她又回到亲吻上头,这次是正式、投入的亲吻,她可以感觉到周筠若也被带动地给了微弱的回应,这一刻,苏明筝认证自己是真正身在恋爱中了,她终于恋爱了!她的另一只手滑到周筠若的腰上,打开了周筠若裙子的腰扣。
青春期的热血让苏明筝忘形所以,什么都不管了。认识已经这么久,忍耐已经好久好久,几乎把恋爱的前置作业全都跑完,就算进入下一阶段又何妨?
但当苏明筝使周筠若的裙子滑落,手指接触到柔软的内裤布料,微微扯动裤头时,周筠若突然激烈反应,用了全力将苏明筝推开,“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这是安静已久的周筠若急促发出的声音,听起来绝然坚决。
苏明筝被推搡得撞上了另一扇敞开的衣柜门,整个人依然晕头转向,尤其是眼前还有身姿尽露的周筠若在,脑子彷佛还沈浸在适才抚触肌肤柔嫩的触感中。
好半天,苏明筝才清醒地回神过来,而周筠若已经随手在衣柜里抓了件衣服挡在身前,扑面而来,彻底淹没苏明筝的感觉是:愧疚。
她垂下头,配合淋湿成一络络的长发,犹如淋了雨的狼狈小狗,就这么用哀求的眼光望着周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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