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嫁给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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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你不嫁我还想嫁给谁?

如同平地惊雷一般,那雷就在心中炸裂开。

躯干手足还有脖颈都像是僵住了一样,李薇竹艰难回过头,看着沈逸风躺在床榻上,他的眼底是生理性的泪水,李薇竹的手指在他的面前摇了摇,瞳孔对不上她的手,李薇竹松了一口气,“他没醒过来。”说完之后,捻动了手中的银针,另一只手拂过他的眼睑,整个人就闭了眼。

白芨也不由得小小松了一口气,若是世子心悦自家小姐是一回事,若知道小姐这般给他治病,他会如何想?

李薇竹听到沈逸风平静的呼吸声再次响起,身后拿起了已经温凉的水一饮而尽。

茜草上前给李薇竹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想要李薇竹揉搓手指的时候,李薇竹摆了摆手,“还有一个时辰要忙,不必了。”

艾灸燃起,白色的带着艾草香气的烟在屋内弥散开来。藏在白灰下的火点明灭,李薇竹将艾灸靠近他的穴道,左手持着艾灸,另一只手捻着银针,从攒竹穴一路向下,到了涌泉穴的时候,沈逸风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润湿了花开富贵的床垫。李薇竹中指和食指处也被烧得有些发黄,右手的虎口处更是不小心的时候烧了一个水泡,而给沉睡之中的沈逸风艾灸的时候,她总是小心翼翼,他的身上并无痕迹。

李薇竹的两只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白芨和茜草两个丫鬟看着都有些心疼,但是距离小姐说的一个时辰,堪堪过去,给世子最后一次的祛毒应该也到了尾声,两人都不敢上前让李薇竹歇息一歇。她们两人也都注意到了沈逸风的一双脚肿起,足心的涌泉穴带着显而易见的黑色。

燃起烈酒灯,柳叶状的银质刀片在上面烤着,拇指与食指间夹着的柳叶刀片锐利的刀刃泛着寒光,中指与无名指捏住银针针尾迅速拔出之后,刀片的刀尖就抵在双足的涌泉穴上,双手微微用力,锐利的刀锋没入到了肌里,手腕向下,带动刀片游走,带动画出细长的线,便有黑血沁出,而那拔出的银针,针上也是漆黑一片。丢开了银针,刀锋回到正中再横转,一个十字形的细而浅伤口就出现在了脚底。

黑血从伤口涌出,白芨用浅白盘接着,不过是涌出刚巧没过白瓷盘的底便不再沁出。

李薇竹见状,知晓仍是不够,双手已经是微微颤颤,仍然是坚定有力地按压他的脚踝至脚底的穴位。她每每用力一按,床上的人也是颤抖,长发披散在床榻上,略有些凌乱,他的口中溢出浅浅无意识的呻`吟,眼皮也是颤抖,好似若有若无已经睁开了一般。

李薇竹的努力是有成效的,那十字形的伤口再次沁出黑血,而随着黑血珠的慢慢沁出,沈逸风的身子越发颤抖,让两个丫鬟按住他的手脚,在他的口中塞入了巾子。最后两指用力捏压在太白和太溪两穴,随着她用力的按下,按压住他上半身的白芨控不住他,沈逸风整个人坐起。

似是茫然睁开眼,眼底蓄积的泪水一下子涌出,茫茫然的眼找不到焦距,面颊上挂着泪水,看上去带着脆弱的美,他的泪珠落下,那双足上浓稠的黑血珠也啪嗒一声,低落在白玉瓷盘之中。

“把他扶下吧。”李薇竹说道,她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脉搏,她嘴角扬起小小弧度,他体内的毒已经排解的一干二净。高度紧绷的精神松弛下来,身形就是一晃。

“小姐。”茜草扶住了李薇竹。

“我只是有些累了。”李薇竹说道,“端盆水来吧。”

手指浸入到温热的水中,就是舒服的一叹,指上的用力现在放松下来,在手中就是一抽,白芨连忙握住了李薇竹的手,给她的手按捏,李薇竹还没有来得及提醒白芨,白芨就重重捏在了她的水泡上。

水泡被捏破的地方是钻心一般的疼痛,李薇竹当即呼痛。

“是我的错。”白芨也发现自己捏破了水泡,连声说道:“我去拿药。”

“不用了。”李薇竹摇摇头,最后一点白药洒在沈逸风的足底,需要重新配置,这会儿已经夜深,她也累的够呛,虽然手中伤口处一阵阵的发疼,但是要让她用这一双手去碾压而得药粉,她更是不愿,“没事的,到时候就好了,也快天亮了,你们记得轮流看着他,我先睡下了。”

沈逸风只觉得自己做了漫长的梦,梦里周身爬了虫子,就连小腹处也是带着瘙痒的感觉,那瘙痒的感觉逐渐扩大,刚开始还可以忍受,到了后来竟像是在骨里穿梭,钻心的痒意让他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像是被坠了重物一般,抬不起。瘙痒之意渐渐扩大,他摆着头,挣扎着眼。

朦胧的视线,好似看到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看了过来,只是他看不清她的脸,是黛山吗?她秀手一拂眼,他的眼皮好似黏住再也睁不开,周身的痒意也削减,意识也再次朦胧了起来。除了瘙痒之外,很快又再次疼了起来。小片的肌肤虫子好似来回在里爬动,又有灼热的疼感。痒中带疼,而疼里又有痒意,那难受的感觉,让他的身子不由得打颤,渐渐的疼痛便移到了小腿处,等到了足底的时候,疼与痒比刚开始的时候放大了数十倍。

忽的那疼痛就减弱了,周身的那种虚弱之感好似也被带走,轻松没有多久,足下就是剧烈的疼痛,那种钻心的疼痛,比马蹄生生踏碎他的踝骨时候更疼,他再次睁开了眼。

依然看不清,此时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足心处有什么在涌出,那是让他虚弱无力,让他心悸难受的□□,他们从他的体内滴落,被排出。

……所以,是黛山给他针灸?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却又没有想通,整个人再次沉沉睡去,便到天明。

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是亮堂堂的,虽然隔着屏风却遮不住满室的光。旁边是白芨单手托腮,闭着眼,头一点一点地。

“白芨。”

白芨迷糊之后,瞬间就清醒过来,“世子?”她站起身来,“我去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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