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成了妇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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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整整一个月,李牧都没有出现过,被关在这狭小的密室中,不见天日,每日只有一个佝偻老人按时给她送来三餐。

一日,岫烟终于被逼疯了,抓住那佝偻老人问道:“牧哥哥呢?他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那佝偻老人挥舞着双手,嘴里发出一连串“啊啊啊”的颤音。

原来她是一位又聋又哑的佝偻老人,岫烟的心一下子沉入了湖底,她慢慢的松开手,一步步的退到床头的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胳膊里,像只可怜的小猫蜷缩在角落。

聋哑老人看她这个样子也心生恻隐之心。

“哑婆婆,你怎么来了?”清心苑,枕霞亭中,李牧正拿着一本战国策在看。

夕阳的余晖为他那如云般柔软的白衣和春风般柔软的发丝笼上一层淡淡的暖意,隐在那盆茶花之中,此时此刻他竟是如此的温柔多情。

哑婆婆胡乱的比划了一阵,李牧放下书,淡淡道:“你先下去吧,我自有分寸!”

哑婆婆走后,李牧负手而立,望着那轮渐渐隐去光辉的夕阳发了一会儿呆,最后叹息道:“邢岫烟,我最终还是败给了你,我可以对所有人狠绝,却唯独对你,叫我怎么狠得下心来!”

他觉得关了她一个月已经够了,他想,一切都该结束了,她欠他的,他不追究了,今日就放了她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他和她再无瓜葛。

李牧来到密室中,只见岫烟像只猫咪一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悠悠的抬起头来,那眼神木然中带点迷茫,大概是关得久了,反应变得迟钝,直到李牧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她才明白她日思夜想的人已经来了。

她咬着唇,仰着头,望着他,漆黑莹亮的眼珠在那如水银般的泪水中颤动着,两包眼水随时都有绝堤的危险,她竟是这样委屈而又含恨的望着他。

李牧的薄唇动了动,刚想说话,岫烟“歘”的一下站了起来,小脑袋一骨脑的挤进了他的怀里,直接顶在他的肺上,他明明已经很疼,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牧哥哥,你到哪里去了,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她的小拳头胡乱的捶打着他的心口,任他怎么的钢毅,这心永远是最孱弱的部位,他挺得笔直的背突然一弓,捧着心口连咳了三下。

“牧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岫烟苍白着小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即使已经疼得锥心刺骨,他还是勉强的扯出了一丝笑容,就像嘴角盛开的一朵小茉莉,在他那永远没有血色的薄唇边吐纳着芬芳,让她情不自禁,她纤细的手指悄悄的攀上他的薄唇,轻轻的按压着,冰冰凉,软绵绵的触感却散发着极度的诱惑。

她身子向前弓了弓,在极度的脸红心跳中把小嘴凑了上去,刚触碰上那一丝冰凉,他却把头扭到了一边,淡淡的说道:“岫烟,别这样的,我会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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