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等你回来(1 / 2)
罗氏夫妻两给罗素素解开绳子,一左一右把她搀扶回家。 回到家,请大夫,给罗素素治外伤,大夫疑惑地问:“你家姑娘这是被打伤的吧?小暑天伤成这样,可不要过多走动,也不可下水,否则容易发炎。是谁下得了这么狠的手啊?”
罗氏夫妇都无言以对,只能说:“多谢大夫了,大夫慢走。”
陈来弟看着趴在床上的罗素素:衣裳破了,头发乱了,血迹斑斑。
她只骂丈夫的不是:“都怪你没用,让弟弟炸了鱼塘,素素去理论,肯定会挨打。刚才在娘家,一句好话也不说。”
罗宁照也有他的苦,自娶了陈来弟之后,没少受陈家的低看,做人的尊严都放弃了,如今,脸女儿都跟着受苦,他能不心痛吗?做男人到这个份上,他也只能长叹:“来弟,我能多说什么?每次都会引来岳父的不屑和小舅子的耻笑,还是不说,方能保素素的性命啊。”
这个汉子为了女儿的伤痛,为了自己的弱弱无能,将烟筒扔掉,想要哭了。无奈啊。
罗素素已醒,只听到父母的对话,流泪想着:在最痛苦,最需帮助的时候,只有亲爹亲娘才会在自己身边。
刚才那么挨打都没流泪,此时的她,轻声哭着,问:“为什么舅舅要炸掉我家的鱼塘呢?我去他家是找他理论的,结果挨了一顿痛打。”
陈来弟为罗素素将头发理好,不忍再看她身上的伤,说:“他这是想断了我家的财路啊。以前,我每隔十天半个月就去你舅舅家借钱,补贴家用。他总是高高在上地给我几两碎银,打发我走。上次素素捡了五十两银子,我想够用个半年了,就没去,他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去向他借钱而不舒服吧。我太了解他了,我向他借钱,才能显示他的威风。我个把月没去,他心里不开心。”
“无耻,居然靠施舍碎银来显示富有,豪气,一点碎银还日常挂嘴边。他想显示威风,就给我家施舍百两银子,让我家一年不愁啊。”罗素素痛地闭上了眼睛,说:“娘,以后,别去舅舅家借钱了。再苦也别去。受那么多气就被一点碎银打发了额,不值!”
“好,素素,你先养伤,别乱动,等着结疤,别让伤口发炎。其他的,什么都别想。”陈来弟只能抚着女儿的头发心疼。
但她刚才所说只是安慰罗素素,至于家里的生活来源,还要另想办法。
罗素素好想现在听到外面有吹竹叶的声音,然后马上出去,见到她的救星钟亦得,现在,只有他能帮助自己了,可那个常听的竹叶声一直未听到,不知为何:钟亦得,你送我一首《蔷薇词》,也不来说说什么意思吗?
钟亦得也不是没有去找罗素素,只是没有想到去她家里找而已。他时常去的地方是他两相遇的鄱阳湖边,但奇怪了,罗素素这几天一直未出现在湖边。怎么了,这里是她喜欢的地方啊,也是她思念袁督师而流泪的地方啊,怎么就不来了呢?难道害羞了?
去她家找她吧?不行,我都在《蔷薇词》里写满了爱意,该让她来找我才对,免得她傲气。这几天其实也挺舒服的,娘没有让我去陈图浩家里拜访,完成她交代的任务。不去陈图浩家的日子倒挺舒适,以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他这样想着,在湖边满心希望罗素素的出现:让她再害羞几日吧。再大胆的姑娘也会害羞啊。
钟亦得在罗叔叔的为难时刻,没有去陈图浩家,自然不知罗素素所遇困境,而是在湖边等她。而罗素素重伤,暂时不能起床。两人就在困境中这样错过了。不过还有机会,罗素素想着,能起来的时候,就去钟亦得家,找他帮忙。
但这个希望也会破灭。这天,钟惋站在钟亦得卧房前,命令他:“怎么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快起来准备一下,随我去广州一趟,有比大生意,跟着娘一起,将来你自己学着去做。”
钟亦得立刻起来:“娘,今日就走吗?”
“对,未时。”钟惋说得很断定,不容更改。
钟亦得也按母亲的意思,收拾好衣物,准备去广州了。刚吃完午饭,就出发。他也没在意罗素素会什么时候来,就想着:从广州回来,带些新奇的东西给她,她肯定笑开了花。
钟家的马车走了好一会。刚能够起身的罗素素来了,正好未时,见到钟家大门紧闭,她敲打着大门,喊着“钟亦得,你快出来啊,帮帮我好吗?”
门开了,一守卫问:“姑娘,你有何事?”
钟家的守卫也是客客气气的,应啊是受了钟惋的影响,不像其他富人家的门卫那样,对贫穷的来者都是颐指气使的。
罗素素向里面看,着急问他:“这位大哥,我是你家少爷的朋友,能否麻烦你通报一声?”
“姑娘,我家少爷随母亲去广州谈生意去了。”守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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