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绝技(1 / 2)
“我们脱衣服吧。”
从这句话的最后一个音落下为止,宜修的心简直就像是装了电动小马达,“扑通扑通”的跳着,让他以为只要他一不留神,就能够顺着嗓子跳出来一样。
西门吹雪抿唇,侧着的脸十分冷峻,他的手中依旧握着乌剑,背脊挺拔,静静伫立。
湿热的水汽在空气中弥漫,带着些粘稠的感觉,宜修眼睛一眨不眨,紧紧地望着西门吹雪,深怕自己会错过对方的一丝一毫。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就在宜修以为西门吹雪不会动的时候,没想到,他竟然伸出了手。纤长的手指,移动到他的腰侧,由于西门吹雪一只手还握着剑,所以他用另一只手准备解腰带。
雪白色的腰带将渐渐地松开,西门吹雪虽然仅用一只手,但他的动作依然迅速,并且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诱惑感,那种禁欲与解衣的完美结合,美的令人心惊。
宜修痴迷的望着,像是融化的糖,在胸口间流淌,让他恍惚的向前走,直到西门吹雪乌黑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宜修才愣过来,停下。
那是如何的一双眼睛,乌黑、坚毅,像是充满了异样的神秘,让人忍不住沉沦。
此时,雪白的腰带已经缓缓地落下,一丝不苟的衣衫,瞬间像是消失,只剩下雪白的外衣敞开以及完整的白色里衣,那一瞬间,宜修仿佛看到了失去了仙羽的冷峻的神仙,降落凡尘,让人忍不住将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奉献与他的脚下。
如果他能够看上自己一眼,恐怕让他现在死去也无怨无悔。
西门吹雪看着他,紧紧抿着唇,眼中带着些异样的灰暗,不言不语。
湿热的空气,弥漫的水汽,渐渐清晰的呼吸声,哗啦哗啦的水声,一切的一切就像是织起了一场美丽的梦。
宜修不知怎么,忽然间走近西门吹雪,伸出手,慢慢的触摸向对方,此时他的内心,一片平静,平静的让他清楚地知道,只要他的手在台一寸,他就可以触摸到西门吹雪的脸颊……
下一秒,西门吹雪的眼睛对向了宜修的眼睛,乌黑深邃的眼睛,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宜修伸向西门吹雪的手,顿住了。
“我……我,只是……我只是……今天天气不错!”
犹豫,结巴,脑袋一抽,张口就吐出了一句让宜修恨不得想要删档重来的话,懊悔的他都想躲在角落里“嘤嘤”的痛哭,然后去戳蘑菇。
西门吹雪没有表情,他依旧是冷峻的脸,只是在宜修说完这句话之后,握紧手中的乌剑,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神色淡然,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宜修这句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推脱之言。
要怎么挽回自己在男神面前的形象?
宜修欲哭无泪。
西门吹雪淡淡的瞥了宜修一眼,紧紧抿着的唇,在湿热的水雾下,像是缓缓地勾了一下,转瞬即逝,就像是从天而落的雪花,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宜修呆住了。
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西门吹雪依旧是冷峻的脸颊以及紧抿的唇,之前那一眼,仿佛就像是一场梦,让人疑惑不清。
他家男神刚才是不是……笑了?
宜修不清楚。
他家男神竟然会对他笑?
宜修不敢置信。
那一瞬间难道是他看花眼了眼?
宜修暗暗的想到,难道是因为他实在是太渴·望他家男神了,所以眼前出现了幻觉?
想到这里,宜修默然。
这时,整个露天温泉都像是感染到了宜修迷惑的心,渐渐地变得安静起来。
而西门吹雪则像是准备完成他刚才为完成的动作一般,那双纤细、有力的手再一次放在了他的白色外衣上,姿态仿佛带着莫名的韵律,一点一点的将白色的外衣从自己的肩膀上褪下,让它滑落在手肘处。
白衣如雪。
等西门吹雪左手将右手中的乌剑拿住时,最后挂在右手间的雪白外衣顺着西门吹雪的身子,缓缓地滑落,将黑褐色的大理石上,染上了一层雪白,而那层雪白,白的仿佛晃花了宜修的眼睛。
这一刻,宜修多想对西门吹雪大喊一声:剩下的衣服,放着我来!
但是,宜修不敢。
并不是因为宜修害怕西门吹雪,只是因为,他怕只要他现在一动,他所有的意志力便会像豆腐渣工程一般,土崩瓦解。
宜修慢慢的屏住呼吸,就怕自己的呼吸声太大,让西门吹雪注意到他。
忽然,一阵风吹来,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几片竹叶被风吹落,飘飘洒洒,湿热的水汽将整个竹林变得更加朦胧起来,西门吹雪的里衣吹的鼓起,乌黑的长发也像是飞舞的蝴蝶,趁着清风,扶摇直上。
风,迷了眼睛。
宜修顾不得自己被吹得衣衫,只是望着西门吹雪被风吹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的身影,心下涩然、焦急。
“西门吹雪!”
宜修张口喊了一句。
竹叶“沙沙”、流水“哗哗”,就连晃动着的小花,也跟着清风来回摇摆。
西门吹雪微微转头,乌黑的发,将他的侧脸分割成无数的碎片,但是依然没有影响到他的俊美。
西门吹雪的美,不在于外表,在于的,只是那种寂寞如雪般的苍白、寂寞如雪般的剑、寂寞如雪般的人。
宜修慢慢的靠近西门吹雪,等到了他一步之遥的时候,堪堪停住,他望着他,缓缓地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他笑着,笑的仿佛眼睛都化作天边的月牙,弯弯的,迷人的紧。
“西门吹雪,要不要我帮你?”
宜修说着,眼睛明目张胆的在西门吹雪的里衣上来回看,那眼睛明亮的仿佛只要西门吹雪点头,他就能够立马把西门吹雪扒·光了一般。
西门吹雪垂眸,乌黑的睫毛宛若鸦羽,将他的眼眸都遮在了那片阴影中,让人看不清楚他眼睛。
宜修静静地等待,西门吹雪没有回答,亦没有动作,仿佛就像是无声的……默许。
默许……
幸福忽然间来的这么快,让宜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红着耳尖,心尖上仿佛被羽毛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痒痒的,并不让人讨厌。
宜修虽然早就在心里将西门吹雪酱酱酿酿了个遍,但是,突然间可以真的动手的时候,宜修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间羞涩起来。
他的心内像是忽然间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一直叫嚣着:冲过去,扑倒;另一部分却羞涩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红着脸,紧张的不知道的该如何是好。
红梅白雪下的西门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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