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事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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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些错愕的回头,看见是贺九,立刻犹如春风拂面。

“小九啊,你也在这里吃饭?”周其琛笑着说。

贺九背着手,笑眯眯的说:“新郎官怎么还在这里?”

“快要回法国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哦!”周其琛和友人挥手,笑着摸了摸贺九的脑袋,像是以

前那样。

秦厉行走了上来,两人四目交对。

“这是秦总?”周其琛嘴角含笑的问道。

“这是老周老师。”贺九抿笑对秦厉行介绍道,“我的启蒙之师!”

周其琛谦虚道:“愧不敢当!”

贺九笑言:“名副其实!”

秦厉行上前一步伸手,“周先生,幸会!”

周其琛回握,“秦总,久仰大名!”

贺九说:“我们先回去了,你的朋友还等着你呢。”

周其琛眉眼温和如玉,他周身的气质和贺九很像,不愧是有着师徒名分的两人。看着这两人,知情识趣的人大概就会想到“一路青山携绿水,琴瑟款款两温柔”的画面。

“小九,记得我们的约定啊!”周其琛笑着挥手道别。

“一定!”贺九笑着回答。

坐在车上,贺九低头看明日的行程和会议,秦厉行拿着手机不知在干什么。司机和保镖都在前

面,贺九也不好打扰他,两人静默无语的就到了俞宅。

“再见。”贺九推开车门。

“嗯。”秦厉行抬头看了她一眼,路边的车灯一闪而过,贺九被晃得刺眼,抬头一看,仿佛是他眼底的光。

即使觉得今天他有些奇怪她也已经顺手关了车门,回头迈开步子走向宅子。

身后的车发出引擎的声音,一下子就冲出了很远,她回过头看,车尾的灯正好没入了拐弯

处。

贺九走进宅子,往常安静平和的氛围好像被什么东西侵蚀了,一路上都没见着几个人。

“九小姐,您回来了!”陈伯从主屋那边走来。

“今天是怎么了?怪怪的。”贺九问道。

陈伯说:“哎,大老爷做生意亏本了...俞宅已经被抵押出去....”陈伯抬头看了看寂静的周

围,说,“这座百年老宅子,早已不再属于俞家了!”

贺九瞪大了眼睛,她无意识的往后面看了看。

“谁说的?有什么证据吗?”

陈伯说:“是二老爷在交易所的朋友透露出来的,二老爷不信回来与大老爷说起,老太爷也在当场。”

“大舅舅承认了?”贺九急切的问道。

“是,大老爷现正在书房跪着受罚呢,已经三个小时了。”陈伯着给贺九让道儿,“您进去看看老太爷吧,他受得打击不小。”

贺九提起裙子往主屋快步走去,陈伯跟在她后面,边走边叮嘱。

“外公.....”贺九跨过门槛,看到低头坐在首座上的老爷子。

老大一家都跪在外面,二叔一家站在茶厅,面色难看。

老爷子听到是贺九的声音,半响才抬起头,他面色苍老,语调哀沉,:“老九,外公死后无颜面对祖宗了.....有愧先人,死不足惜了.....”

面对一夜苍老的老头,贺九憋住眼泪,她上前跪在老爷子的面前,扶着他的腿,说:“外公,您先别急,您知道是谁买了宅子吗?”

“是谁有什么重要的?这宅子再也不姓俞了......”老爷子目光浑浊,已然受到重击。

贺九握着老爷子干枯的双手,她说:“大舅舅做了什么我们先不论,可这宅子是俞家的祖业,我

们一定会把它赎回来的。您知道秦厉行吧,是他买了宅子.....”

“秦厉行?”老爷子一下子抬起头来。

“是啊,我去求他好不好?外公,我去求他不要把宅子卖出去,一定让他等我和哥哥姐姐们攒够了钱去赎回来好不好?俞宅姓俞,我们做后辈的一定竭尽全力保住它。”贺九眼角滑过泪水,她迅速的伸手抹掉。

“这么大的一笔钱,得让你们攒到什么时候?若是有办法,你大舅也不会出此下策!”老爷子虽

然哀伤,但总是清明,“老一辈的错让你们后辈来承担,这样没有道理的事,我是不会答应

的。”

贺九正想着怎么说服他呢,老爷子却说:“宅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更不用去求秦先生,我们走就行了!”

“外公!”

“老九,宅子卖了就卖了,外公虽然心痛但还不至于马上就归西了。可你不能去求秦厉行,绝对不能!”老爷子像是被打入了一阵强心剂一样。

“为什么?只是让他不要卖出去啊!”贺九后悔把话说的这么严重,她应该告诉老爷子她和秦厉行早有约定,可他又会怎么想呢?会不会想这就是他们在一起的原因?会不会不同意他们呢?

“秦厉行是个难得一见的人物,他以后的造诣绝不止于此!”老爷子说,“你和他交往切不可低人一等,平等相交,方能长久!”

“可我们交往,这一点要求他一定会答应的!”贺九说,秦厉行为她做的那些事远不止大家看到的那些。

“那如果你们以后不再一起了呢?”老爷子问她,“那你拿什么去还他?我之所以不喜商人,你也知道,商人重利!”

“外公,可宅子就这么没了......”贺九眼泪忍不住的下滑。

“没了就没了吧,身无长物一身轻。况且,这是养儿的孽债,我自承受便是!”老爷子突然变得坚定。

贺九看着他,聪慧如她,心里突然明白了。

“为了我,您本不至于此.....”贺九捂着脸大哭。

老爷子洒脱一笑,摸着贺九的头顶,他说:“你若能把我的话听进去,这辈子,没了我,你只会活得更好。”

不,没了您,贺九只是肆意生长的野草,再怎么顽强坚韧却始终是一个空空的草心,无心更谈不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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