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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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一定要和我对着干?真的不给我一点面子?”周先国语气低沉,他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子,问道:“再怎么说,秦真流,我们父辈也是至交吧?”

“你觉得呢?”秦真流眼睑微垂,微讽反问,“周先国,你也知道我们父辈是至交,那你应该也知道他现在是我的人。”他说,“至少这五年内,他都是我的人。”

秦真流的嗓音赫然变低,“你动他的时候,想过没有?”

周先国整张脸都覆满阴霾,“那秦大公子,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那样。”秦真流微扬下巴。

“秦真流。”周先国很想说你算什么东西,可秦真流的确是他不能得罪的,然而还是嘴上逞强道:“你信不信我现在能一刀捅死他。”

秦真流只是说,“但我想结局一定不会是你想看见的。”

“哈!”周先国紧盯着秦真流,“这么说,你一定要保他?”

秦真流笑,“是又怎么样?”

握着刀柄的手狠狠地握紧,良久,盯着一脸笑容的秦真流的周先国还是松开自己紧握着刀柄的手,“很好。”他看着身边围住他的安保,不甘地将刀子丢在地上,“叶咏言,现在我不能动你,别以为你会好过。”

叶咏言呵呵一笑,可惜嘴吐血沫的模样实在是难看了一点,他沙哑着嗓,“我还怕你不成。”

“你就只会嘴硬了。”周先国冷笑,“我就不信,”他看了一眼秦真流,“秦大少会保你一辈子。”

“我也不用他保。”叶咏言咳了一声,“难道我还怕死?”

周先国与秦真流擦肩而过,“秦大少,再怎么说我们家都是故交吧?”他说,“这次就当我就给你面子。”

听到周先国这句话的秦真流笑着反问,“我还需要你给面子?”

周先国面色一白,“秦真流,你很好!”他僵硬地扯了扯笑容,“希望你一直能笑到最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也不去理周先国,至少在自己真的落难之前也没打算理那人,秦真流双手插兜,往前迈了两步,看着躺在地上凄惨的有些可怜的叶咏言,低声问,“还没死啊?”

“想死。”叶咏言扯了扯嘴角,那张漂亮的脸又是一脸无谓,他说道:“可惜没死成。”

“呵呵,那就好。”然后踏前一步的秦真流就这样朝叶咏言伸出手。

一时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秦真流会对他凄惨样子嘲讽的叶咏言就看着秦真流朝他伸出的那只手,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整齐。

秦真流就这样看着他那双失神的眸子,纯黑之中带着沉淀的猩红,微微眯眼。

叶咏言愣了愣,也没等他想清楚,本能的,自己的手已经抬起,然后就这样被秦真流直接抓到手中,触手的是一片温热。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秦真流将完全倒在血泊之中,还穿着白色、如今却近乎被染红的病号服的叶咏言拉起,随后也不理他的反抗,自然地将拉到自己的怀里,将他稳住,他低声道:“真惨呢。”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和他签了合同…要不是……他怎么可能会被这些人找到!将锅甩给秦真流的叶咏言内心其实还是明白这和秦真流压根没有一丝关系。

“因为我?”秦真流似笑非笑,“明明是你以前惹的人,怪我?”

就算是他惹的人——

好吧。

霎时无言以对的叶咏言低哼了一声,“是我的错,行了吧?”

秦真流也懒得和他贫嘴,只是低笑了一声,盯着他纤白被血液染红的脖颈,上面的伤口触目惊心,他扬眉,“疼吗?”

“不疼。”叶咏言立马反驳,“一点都不。”

秦真流笑了。

然而看着秦真流的笑容,又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晕厥,也没等叶咏言想清楚,一直压在心底的疑惑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只听叶咏言问,“该不会是你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

秦真流当然明白叶咏言难得的犯傻到底是在表达什么,他眯眼,“谁那么有空?”不可否认的心情不爽的秦真流讽刺问他,“还是说你现在能有什么被我所图的?”

叶咏言抿紧唇,他如今自然没有什么好被秦真流看上眼的东西。

接下来的话叶咏言也不想开口,再开口就显得有些作了,只是撇过头,“不管怎么说,谢谢。”

见叶咏言这样,又见他撇过去所暴露出来的血肉模糊,难得见到叶咏言老实一会样子的秦真流只是问他,“走得动不?”

叶咏言原本想说还行,可看着秦真流的脸,“走不动又怎么样,难道你背我?”

秦真流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叶咏言不自在,随即才爽快应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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