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青冥问鼎 论八方 苍龙半月剑(1 / 1)
中原南部群山之中,青冥宫问鼎四方,天下修仙门派无人不知青冥宫,因为它的强大,气焰嚣张,不把其他门派放在眼中,所以招来其他正派的厌恶和不齿,久而久之便有神秘,诡异se彩,其实青冥宫第一代宫主魔魁已活几百年,他年过而立不久就已经习得天下所有武功,是千年难遇的奇才,灵压足够便可长寿不止,他有的时候行为怪异,带领手下胡作非为,好像并非修仙而是成魔之路,因此绯闻也是遍布华夏,青冥宫的人都是奇才或者高手,适者生存的地方是不允许闲杂人等呆的太久的,因为一个剑术神人曹逆月的到来,青冥宫才遍布四面八方的耳目和眼线,集中之地成为分舵,可是这种举动在飞速壮大之中与正派的冲突也越来越多,两边开始了直接的对立,七杀门卢千少曾经要和青冥宫联手夺天下,可是魔魁对扫荡天下还是心有余悸的,毕竟他的能力还不允许他做异想天开之事,这点自知之明魔魁若是没有,也不会经营起最庞大的习武之地,可他却不知道曹逆月却有着心中的算盘,青冥宫越触碰正派冲突的可能就越大,两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时就在眼前,魔魁正在看最新编辑出的西边地图,他已经忍不住了,忍不住要开始对蜀山下手,因为蜀山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他的扩张造成麻烦,可恶的是每次就算抓住蜀山弟子,这蜀山弟子都能像肥皂一样溜走,魔魁并不喜欢用酷刑,不过按照楚中殄的建议还是设下了不少折磨人的器械,段炜在旁边看魔魁端详的认真,便问道“蜀山地势险要异常,若能过山又不被发现,必定要仔细研究透地图,可是,大人,我却有一事不明。”魔魁道“说来听听,也许你还得自己找答案。”段炜道“为什么每次都要活捉蜀山弟子?而不杀死以示威望?”魔魁道“蜀山群峰中遍布结界眼线,若是没有人说出从唐门到蜀山的走法,那除非穿越空间攻入山中。”段炜道“仇魇天已经打探有几个月了,依然没有消息,这蜀道难于上青天,不但易守难攻,而且那群道士也并非等闲,据说还没有哪个门派敢对蜀山表示敌对,我们也算开了先河。”魔魁道“我并不想称王称霸,不过这种权力的魅力,让我觉得很有意思。”段炜“王者在上,知者在下。”魔魁道“知我心者非阁下莫属,不过你可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段炜道“你在想,既然命过百年,依稀不变,为什么自己还要急于做到人之至上。”魔魁道“对了一半,不过也算全对。”段炜不想再说,他也知道这个话题说下去就会哑言“那个新来的巫神据说和叶媚都是来自南疆,其中会不会有。。”魔魁道“我亲眼瞧见了巫神的南疆秘术,妙不可言,我等武功再高,也只能杀人于千里之外,可他却能夺人心智,毁人与奔溃中,想来也是毛骨悚然。”段炜道“这岂不是和摄血教一样?”魔魁道“大有不同,当然摄血教我也知之甚少,不过那个自称修罗的人说摄血教夺人心智也就在一个时辰左右,也是垂死挣扎罢了。”段炜道“此等危险之术,个人总觉得是养虎为患。”魔魁道“这个你放心,我要他外面奔走各个分舵支援。”段炜道“那东边的隐秘分舵被人攻击,实乃不幸。”魔魁道“你也知道了?据说本来就千辛万苦抓到了一个蜀山派的大弟子,却没来由的出现一个少年,这少年雷灵之力强大到分舵弟兄前所未见,只能逃命,而据勾魂所说,这少年功力之高,跟我已经有得比。”段炜道“也觉得蹊跷,勾魂能肯定这少年并非蜀山弟子,好像救人之事也不放在心上,居然是游玩嬉笑在先。”魔魁道“肯定不是了,这种怪人若是在蜀山,那几个老道也该退位了。”段炜道“这次对蜀山下手是谁出的主意?”魔魁道“是楚中殄,他两次出击都失策,你们四人在天山都打不过,或者说根本敌不过的,也是个少年,这点更加可怕了。”段炜道“我清楚记得当时情景,不是雪神兽稍稍引开他的注意,我们恐怕回不来了。”魔魁道“在我如ri中天时居然这么多小辈乱我心,看来江山代有才,那老头说得还真不错。”段炜道“那曹逆月是不是也赞成攻蜀山?”魔魁道“他在最前线,他父亲曹岱对蜀山有恩,他却要为敌,真是可笑。”段炜道“仇魇天是最先催动你要你成立青冥宫的,而曹逆月要你扩大地盘,这两人想要勤王,这你怎么看?”魔魁道“人各有志,就是哪天正派围攻我青冥宫,我也别无所求。”段炜道“好个通明的想法,那蜀山我看弄不塌也成。”魔魁道“我有个奇特的主意,不知道成不成?”段炜道“说说看。”魔魁道“首先需要蜀山的要道,结界破坏方法,而且要无声无息的破坏,其次我想知道蜀山是不是藏有法宝一直从未出鞘。”段炜道“从未出鞘?”魔魁道“蜀山十年前迎敌之时后,据探子来报主要是说曹岱的,这曹岱灵力之强几乎让所有妖兽望而生畏,可终究一人难成气候。我想,这上古七剑有可能落入蜀山一把,这也就跟七杀门带来的信息一样,蜀山派这一辈除了六旬花甲之龄的老人就只有还不到而立之年的少年人,如此落差可不是天意安排,中间空出的三十年之久是谁泯灭?”段炜道“有人说东南一带出现已久的天鹰帮也杀了不少正派之人,只不过这个消息不是很可靠。”魔魁道“既然不可靠,下人哪里敢说?”段炜道“分舵之人说武夷山中出现七彩云幻化万剑,这。。我想只有七把古剑才能有此灵压,而且去天鹰帮交会的厉苍龙,他的眼睛又让人不得不相信。”魔魁道“他看到什么了?”段炜道“顾流虎手中长剑,非同寻常。”魔魁道“怎么个不寻常?”段炜道“厉苍龙是我所见过注灵剑高手中首屈一指的人,除了神剑之外,他自认为天下铁剑与木剑无异,让他能够惊讶的东西,想必也不是凡品。”魔魁叹了一口气道“天下群雄四起,老一辈灵力jing深,小一辈也出现这么多怪物,这是天不让我,又有何意?”段炜心中只想到道“魔魁乃是千年难遇的神才,却少了许多七情六yu,一些人可能永远不会感受到,仇魇天和曹逆月想要勤王却互相又打着算盘。。”魔魁接着道“厉苍龙现在在什么地方?还没到吗?”段炜道“据说去追一个女人。”魔魁道“能让他有兴趣的女人可不多。”段炜道“能让他追到川地还不舍弃的女人更是少见了。”魔魁奇道“什么女人?”段炜道“本来是呆在巴陵的一位小姐,厉苍龙经过时感到了极大地灵压,具体是怎么又到了千里之外的巴蜀,这就难以捉摸了,不过他只一人前往,让人不得心惊一把,若是遇到蜀山的老道,也只能自保回来。”魔魁道“他就是喜欢一个人把所得的功劳都抓完捞空,虽然我也商不了他什么。”段炜道“我在北方也曾经遇到一个奇怪的少年,他风灵之高也是我平生仅见,可是却在结印之时消失不见,我都一直觉得是梦幻,看勾魂的神se和天山之行,才能接受。”魔魁道“非敌非友,与我何干?神界在上,难道因为畏惧而杞人忧天?”段炜道“这三人不是针对青冥宫,可是随着小小的冲突和青冥宫的扩大,终究是要对立。”段炜其实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眼中看见的,还是齐风这种可以颠倒乾坤的灵压,天山这一现身才知道自己的微不足道,魔魁道“玩火**者终究要付出代价,而且是永世不得翻身,千古以来邪不胜正,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邪,什么又是正,不过眼下所见,我并非正道同路。”段炜道“道不同者不相为谋,却也不是势不两立,曹逆月就是要这种局面出现,你有没有怀疑他是正派唯心?”魔魁道“这绝不可能,与正派为敌,与我们也为敌,只有武学巅峰之人才会做这种事情。”段炜道“这次行动具体如何?”魔魁道“我想。。画符咒。”段炜奇道“画符咒?”符咒是灵力修为者最低的能力,就是在小纸片上写道五灵咒的启动方法而已,这种话从魔魁口中说出来,确实让人惊讶。魔魁道“一张符咒只不过是给寻常百姓驱逐小妖野兽或者助兴的。不过多张合在一起,威力虽在一瞬飞逝,不过足以山崩地裂。”段炜道“好主意,极好的陷阱。”这两人出惊世骇俗的灵压咒,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年之后杜寒冰就用这个办法把青冥宫夷为平地。魔魁道“能像对付碧玉门紫翠门一样的全胜自然是最好的,若非如此,只能是打草惊蛇,被正派耻笑小丑跳梁。”段炜道“据说蜀山掌门和东西南北四位长老从来都不出山,强攻之下必有不利之处,话说天时地利人和,蜀山天险之地,又有神魔之井,加上团结一心,这种战,不好打。”魔魁道“依你之计,如何?”段炜道“尤其是摄血教,七杀门和天鹰帮,三路正好都是夹击青冥宫的人,这种账他们会算。”魔魁道“你的注意是与之同行?”段炜道“摄血教地处西北,可南下攻蜀中两派,天鹰帮位居东南,可免后忧,七杀门通神州大地,可青城派好像知道了其中内幕,而且内部互相争斗已经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在各大正派中已经有无数的人知道了魔宫,不过还没有第二个门派敢去惹他们。”魔魁道“这一局,胜算不在大局,而在细节,有时候,一个人,比千军万马还要强。”段炜道“这就是魔道。”魔魁道“能拿下蜀山,下一个可以涉及的,就是魔界,进魔界是我以前的梦想,随着时间迁逝,也就没有太多顾及和安排。”段炜道“人要修炼到魔界或者成魔,绝非像修仙一样的遥不可及,可是魔界却非仙界安详自在,人界正派视我们无端杀戮,若是见到魔界。。。”魔魁忽然说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段炜不说话,本来就安静的石室中变得更加死寂“剑。”魔魁道:“几把剑?”段炜道:“两把。”魔魁道:“还有什么?”段炜道:“两种步伐,两种灵力,势均力敌,竟是不分上下。”魔魁道:“是自己人?”段炜道:“算是,算不是。”魔魁道:“这又何解?”段炜道:“自己人是自己人,针对自己人便是敌人,所以是友也是敌。”魔魁道:“这是示威过招还是生死之斗?”段炜道:“很多人都喜欢说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可真动起手来却是你死我活,难舍难分,谁都不肯让出一招半式,尤其是巅峰对决时第三者若是想拆开两者,灵压之高,招式之妙,也要高出数倍。”魔魁道:“就是我亲身前往也是无用?”段炜摇摇头:“听用之人,多数无用。”魔魁道:“不降之才,等于无用。”段炜道:“无用之用,方才大用。”魔魁道:“功高盖主,也非大用。”段炜道:“大智若愚者,万不能用。”话到这里两人心头都是一痛,好像被什么打了一拳,话说东方正宇当时见到朱晓敏给了回天琴,却被林义强的聚灵咒召回濮阳,他这一走厉苍龙一行青冥宫人经过云梦泽时,朱晓敏无法控制回天琴所发出来的灵力,这一把是四把琴中灵压最高的,厉苍龙便前来探查,可他自己身上却也发出了不小的杀气,朱晓敏在琴下摸出一张纸条,“蜀山”就是这两个字让她急速赶往蜀山,曾经遇到十路敌人也没有退缩,遇到长江巨浪也不动声se的她就是因为这一张字条,而飞身前往蜀山,厉苍龙下意识随着仙灵赶往,朱晓敏的灵力极高,可是这把回天琴的汲取让她渐渐失去应该有的力量和斗志,连反应都没有就倒在了一片泥泞的地上,染脏了一身雪白的衣衫,厉苍龙为人谨慎,怕是奇计,可犹豫之下让一个身穿道袍的人抢到了先机,厉苍龙落地之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这个身穿蓝se道袍,头发披散的怪人,要说这人是蜀山中人是绝不可能,这里离蜀山,即使徒步闲游一ri也可到达,要说有所谓妖道袭人,厉苍龙这时头中混乱,眼前这人绝非有齐风一般的灵压,但是厉苍龙却是越来越恐惧,在他第一眼看到蓝海行时,就已经中了巫术,可蓝海行心中嘀咕这人武功之高也是不容小觑,一招嗜魇术已经足够让人倒地抓狂,厉苍龙回头走开时蓝海行却是更吃惊,朱晓敏背着的琴居然不见,蓝海行并不在乎朱晓敏,更不在乎琴,只不过想试试自己的秘术,不料有人敢把近在眼前的东西取走,厉苍龙奔走身法,强行脱去巫术,到青冥宫不远时才去除,已经是满头大汗,曹逆月紧跟其后,声到人到,厉苍龙一见他就没好气,转身不言,径直背对而行,曹逆月笑道“一块。。两块。。”厉苍龙回头问道“数什么东西?”曹逆月道“当然是你的脚。”厉苍龙道:“我的脚有什么问题?”曹逆月道:“不是脚本身有问题,而是步伐有问题。”厉苍龙道:“我根本没有走步伐。”曹逆月道:“护法武功盖世,脚步所致都是沙石成粉,可是我刚刚看到的却不是这样。”厉苍龙道:“那是怎样?”曹逆月道:“一块块的石子被踢开,滚落一旁。”厉苍龙道:“那又如何?”曹逆月道:“可见护法不是受伤,就是心有所想,不能自拔。”厉苍龙道:“那你,又想做什么?”曹逆月道:“右护法说过这几位护法可是随时换人的。”厉苍龙道:“哦。。所以你就异想天开想用我的人头去找魔魁领赏,那可是大错特错。”曹逆月道:“我对还是错,从来没有人可以有定论。”厉苍龙道:“一来魔魁不是卢千少,他不是迫不得已只会作乱,而少杀人,其次,就凭你,我让你十招,你要能伤得了我一根头发,就然你做护法。”曹逆月笑道:“此话当真?我可从来不知道左护法喜欢开玩笑。”厉苍龙道:“你何不亲身试试我是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曹逆月道:“我手中这把剑,你可认得?”厉苍龙道:“朔月剑。”曹逆月眼神稍稍飞扬道:“果然见多识广,佩服佩服。”厉苍龙道:“那你可知我手中的剑?”曹逆月道:“不知道。”厉苍龙道:“这是一把没有名字的剑,早就应该作废,不过念在用了多年,不愿舍弃。”曹逆月道:“护法可以换剑。”厉苍龙道:“我不需要换。”曹逆月道:“为什么。”厉苍龙道:“看你的眼神。”曹逆月道:“我的眼神又有什么奇特地方?”厉苍龙道:“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我无论怎么换剑,在朔月剑下都会变成废铁一块。”曹逆月笑道:“可不要怪我胜之不武。”厉苍龙道:“那我岂非以大欺小?”曹逆月道:“护法非我挑衅,也能不动泰山,实在是佩服,不过是怎么败在一个女子手下?”厉苍龙道:“你怎么知道我败在女人手下?”曹逆月推算不错,若是朱晓敏启动回天琴仅用灵力化剑都能打败厉苍龙,可他却不知道朱晓敏急于奔走,全然忘了一身神力,这也是中了聚灵咒所致,一心向着北方而又被控制不能走出山庄,就变了一个人,厉苍龙见她轻功之高堪比御剑,不知道若不是回天琴耗灵太快,他是追不上朱晓敏的速度“这个我说了你也听不懂,听懂了也不一定记得住,记得住也不一定能。。。”厉苍龙知道这人就是找茬喝道:“说了让你十招,进招就是!”曹逆月道:“若是惊动魔魁如何?”厉苍龙道:“你我比武,他可犯不着倾尽全力来阻止。”曹逆月道:“正合我意。”话音说罢朔月剑豁然出鞘,在酉时初月升起的天空中显得熠熠生辉,厉苍龙这种年已不惑杀心起伏的人心中好像也说了一句“若是在子夜,这把剑该有多么漂亮。。”曹逆月剑指向天,空手画了一个剑圈,剑弧一展就刺来,眼见只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剑,让人都不忍心去接,厉苍龙知道这是虚招急退又心想道“虚招太多,这是在做什么?”要说曹逆月表演舞剑那不可能,说他不是来杀厉苍龙为什么又要出剑?曹逆月一剑横空由刺变挑,厉苍龙见他准备用劈斩,侧身移动,可曹逆月虽然剑舞的好看,这时的确只能用好看来形容,厉苍龙感觉全无杀气,哪知曹逆月如影随形就跟在面前,无论厉苍龙怎么变步都等于不动,这下他才心中一凛,想起刚才的话,因为厉苍龙全力御空而行,曹逆月追不上,只能跟在其后,可是落地之后一眼就能看出厉苍龙的脚步,说明曹逆月绝非一次两次端详厉苍龙,正是由于步伐大乱,在曹逆月的进攻之下毫无用处,厉苍龙又想到已经让了三招,就算格挡也不算失了信用,曹逆月刚见识过仇魇天是怎样的卑鄙无耻,可没想到厉苍龙果然守这种毫无意义的承诺,手下立刻少了毒招,朔月剑本就是九天仙女舞剑时用的剑,欣赏之意大大超越克敌之道,厉苍龙喝道“你这是第几招?”曹逆月猛然变速,一剑当头劈下,厉苍龙横剑双手挡去,咔嚓一声,剑鞘散成碎片洒向四面,一把接近生锈的铁剑展现在曹逆月面前,厉苍龙向左飞身,曹逆月却是不再进攻,“第十招,刚好出鞘。”曹逆月道:“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不会相信你用的剑已经这般破败模样。”厉苍龙一甩长剑,破风声在剑锋靠地时消失“我用不着用好剑跟你斗。”曹逆月道“这次我不会手下留情,直到你换剑。”朔月剑劈面而来,寒风冷极刺来,厉苍龙剑锋一展,却还是感觉到寒风与之前大不相同,朔月剑在月影下就像是无数道光芒直she而来,铺天盖地的剑灵刺耳的笑着,剑芒很快的就被刺破,厉苍龙再急退,猛然转身倒走,用剑锋划去挡着曹逆月的剑刃,左手一出就向他面门打来,寒风中的热浪已经袭来,远去的剑气已然是白白浪费,可曹逆月没有惋惜的时间,他向上越去,剑刃对撞,好在厉苍龙急退之下离开曹逆月身边,可当啷一声,铁剑剑头被削去一寸许,两人好像浑不在意,厉苍龙退到一丈外再次转身一剑挥来,他想曹逆月急忙跃起肯定要落下,不料曹逆月倒转身形,自上而下一剑刺下,两剑再次交辉,可厉苍龙不会蠢到用一把废铁和曹逆月直接相对,他左手一出,直想抓住曹逆月手腕,其实曹逆月身在空中,最怕全身受害,他以为厉苍龙要打他腰间,急忙横掌推开,两人相距两丈,竟是不分上下,厉苍龙喘了一口气道“还在比试过招吗?”两人心中不想受一丁半点伤,所以出招之时一般是在守,因为没有理由拼死相斗,不过这也是两人无法分出高下的原因,曹逆月仗着宝剑和体力久而久之也能赢下,只不过如果不是韩菱煊一样的剑术奇人来袭,自己哪肯出力?忽然朔月剑自剑柄开始发光,这种光亮依然是冷冷的清辉,只不过在本来就冰冷的剑刃下显得异常yin森“你猜这把剑是要如何了?”他的话语中一直是淡淡道来,好像在说跟自己完全没关系的事,厉苍龙浑身无力,刚摆脱巫术,也觉得不想过招“你的废话太多了。”曹逆月一剑挥上,冷光竟然化成两道,左右而来,划出的青弧就像是直线一样,厉苍龙不向后退,反而冲向曹逆月,曹逆月知道厉苍龙不是前就是后,一剑破啸而来,厉苍龙空中一跃,剑锋几乎刺过了他的脚边,可厉苍龙一剑又是自上而下,刚才两人就像是换过人,可这一次厉苍龙强行注灵,想要一剑之下分出高下,可朔月剑非九天神兵也是神界之物,哪能如此不济?两剑这一交锋灵压之大只惊得数百丈内飞沙走石,魔魁听到的第一声也就是这里,段炜知道曹逆月使用的朔月剑,甚至这把剑是那一寸发出的声响都能听出,魔魁两人出来时,不断注灵的宝剑已经和朔月剑打得难舍难分,重影之下已经分不出哪里是厉苍龙哪里是曹逆月,魔魁一句话都没说,双掌一出,三元六道诀第一招和最后一招打出,毫不犹豫,排山倒海的灵压就是要取两人xing命而来,曹逆月手中的剑忽然幻化成两把剑,朔月剑化成半月剑,剑上寒光大起,漫没整把长剑,魔魁稍稍收掌,已经抢到了三丈之外,半月剑一道白光四面八方she出,四人都是睁不开眼睛,段炜心道朔月剑一定是剑灵承受灵压而变成半月剑,可所谓半月剑也只有在争锋之际出现,眼光之下其实并无实体,魔魁轻易收掌,曹逆月也才知道四大护法齐上也不见得能占到多少便宜,这人实在强的可怕,可并非野心勃勃之人,人界也少了许多不自在,自己提出扩大四方终有一天青冥宫会在问鼎之中灭亡。厉苍龙手中长剑化成无数铁片哗啦啦落下,剑柄却一直无法脱手,好像已经黏在了手上,渐渐渗出血渍,魔魁笑道“得见剑灵至上之道,正其道与反其道,两位着实辛苦,何不敬酒一杯以表诚心?”段炜道“半月剑攻于灵,必胜之道,铁剑防于身,必败无疑,两人心中可有不知耶?”曹逆月手中寒芒渐渐消失,朔月剑回鞘,魔魁瞧不见他有半点不适,神se气息均不变化,而厉苍龙好像是强弩之末,不过暂时不会落败,因为两人兵刃悬殊太大,魔魁也不好判断谁强谁弱,殊不知曹逆月就是想让魔魁摸不清自己,厉苍龙道“胜负既然知晓,所以不必再斗,是这样的吗?”段炜道“君子不做无畏之斗,两位既非敌对,也不是深仇,几百招已过,未出胜负,也就罢了。”曹逆月道“你曾说过飞龙城出现一个跟你不相上下的少年,可笑我也在碧玉门之时,遇到了箫剑非的首席大弟子,他的剑法灵力也不在他师父之下。”段炜道“也就是说,这次碧玉门之事泄露后,根本没有机会来弥补,只能杀光所有人,这就是你们的手段,一方可悲,一方可笑。”曹逆月道“能用则用,无用之人杀之,难以束缚者杀之,齐心不均者杀之,这就是魔道。”魔魁说道“魔道并非我的道,我的道直想人人受道,既然修仙不适合违道之人,那正派的法道为什么能逼出魔道?若正道真是无可挑剔的道,我的存在,它就不是正道。”曹逆月说道“蜀山之事有蹊跷,那几个老道都在闭关,恐其中神机变诡计。”魔魁道“你也要中空城之计?”曹逆月笑道“空城之计可以中。”厉苍龙忽然问道“巫神在不在?”段炜道“四处奔走中,我可不敢让他歇息,有事找他?”厉苍龙道“巫术一事我是分毫不晓,敌人在暗,我却在明,这种仗我是不打。”魔魁眉头轻轻一皱“巴蜀里南疆北疆都有一定距离,若非叛逆巫师,是不会随意行动的。”曹逆月道“那不就清楚了?要叶媚走一走。”叶媚闪出身形,四人皆是一惊,要在这四人眼中出现而不被发现,几乎没有人办得到,可叶媚办得到,来无影去无踪者非她莫属,曹逆月先声夺人笑道“你也姓曹才好。”叶媚道“南疆是我的家,不过既然离开,我就没这么容易回去了。”曹逆月道“那ri你潜入碧玉门做什么?差点败露。”叶媚微微一笑,可这一笑中包含的尽是怒骂“你们想要和七杀门联合收复小门派这我不会介意,可我却一点都不知道,这又是为什么?我们又不是单线联系,不怕别人潜进来。”这话说完,叶媚魔魁和厉苍龙心头又是一震,殊不知单线联系容易让人潜入这是不错,可正是因为这种机遇,才让杜寒冰和上官飞凤堂而皇之在青冥宫中驻扎,这是后话。魔魁道“我们做事不必和你这小丫头废话,我就在宫中,有人在我便说,没人在我还一个个找到你们说明?我这宫主岂不成了信使?”段炜道“宫主就是因为怕分舵跑腿的人被正派拦截逼问,伤了不该伤之人,所以才不相信信使。”叶媚笑道“那我们这宫主看来还是重义重生之人,可敬可佩啊。”魔魁道“少废话,刚才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叶媚道“宫主果然好眼力。”魔魁道“你的身法骗的了别人骗不过我。”叶媚正要说话,曹逆月道“还是南疆地带,只不过你没有回去。”叶媚道“好眼力,是否从我身上的草药味识得?”厉苍龙道“别打什么哑谜,快说有什么信息了?”叶媚道“南疆第一巫师蓝海行可能没有死。”这个名字中原之人没有人听过,没从来没有传闻,却不知蓝海行的巫术比巫神还要高几倍,最后能封印太玄真人,在杜寒冰眼下救走魔魁,不过完败在上官飞凤之下的奇人,厉苍龙隐隐感觉遇到的那个道士是不是和此人有关,叶媚也知道这几人没听说过这个人“我这样说你们就懂了,蓝海行的道行可以让全天下的人,全天下的妖,都听他指挥,只不过这种异术遭受天谴,杀戮太多会直接招来天雷,或者天诛。”厉苍龙这才知道这种巫术的厉害,若不是蓝海行手下留情,自己逃的机会都没有,段炜道“这和我们暂下之事不冲突。。”厉苍龙接道“不,我在蜀中就遇到了一个这样的人,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不过,我就是受了这人的异术,才万里奔回。”曹逆月哈哈笑道“护法轻功盖世,我乃望尘莫及。”叶媚道“七杀门控制五个门派,除了碧玉,紫翠,西域两城,还有什么门派?”其实这四个门派是这几人已经知道一年之久的事,不过叶媚这一一列举几人才恍然大悟,魔宫遍布九州大地,中原到江南,但是夺下的门派却是里地道有一定距离,连漠北门算在其中,五个门派全都是分部各地,就是掌握起来也太麻烦了不是?五人面面相觑,都是绝顶聪明之人,却想不出其中奥妙所在,叶媚打破僵局道“反正跟我无关了,知与不知道无异。”魔魁笑了,他很少这么会心的笑,当他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思绪撞击产生的微笑,也就是在这一刻停留,再也没有了下文,曹逆月对叶媚说道“你手中的可是青夜剑?”叶媚道“你不见剑锋也能知道?”曹逆月道“这把剑原本是铸剑山庄的小姐所用,我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看来灭铸剑山庄的人跟姑娘有关了?”叶媚见他面se不变,却没有杀气,无形动作之下对应道“你是要为那位小姐报仇?”曹逆月笑道“说了只是一面之缘,好剑必得佳人所使,我这把剑原来也不是男人所用,可入手之快,让我实难舍弃。”叶媚笑道“和赤炎剑也能斗得不相上下?”曹逆月猛然一惊,眼神却是看向魔魁,魔魁这次就真的不知道叶媚卖的是什么关子,螳螂捕蝉就算不是黄雀在后,也是意料之外,而且事后还是愚人一个,几个久经沙场的人却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弄得团团转,好在四人互相之间心中都有一个算盘,打法各有不同,叶媚也知道其中深意才刚当面愚弄几人,“巫术可以再消耗大量灵压中穿越空间,可多数时候,我在暗处,对明处也没有什么打搅,任何事情都不会因为我这个暗处毫不起眼的人儿发生改变,这不也是?”曹逆月笑道“姑娘不必害怕,既然说了,我们也不问,只不过这种功夫对付蜀山还是有用的。”说到这里。无人不知不觉已经在星光璀璨中,叶媚其实也是乘着天黑和两人灵力冲she的环境才钻了不小的空子,魔魁最开始也就是这么想的,他转身回去,段炜和厉苍龙跟上,夜se弥漫之下月光清辉让两人的空间变得明朗清晰,叶媚笑道“你没杀成。”曹逆月道:“这不明白着的吗?”叶媚道:“朔月剑出鞘,要不见血,也算难事。”这句话是在佩服曹逆月,可是他听来却是收到了不小侮辱一般,曹逆月道:“我不想玷污这把剑。”叶媚道:“哪一天剑不沾血,大道成矣。”曹逆月道:“你以身试法,智勇尽在举手投足之间,只言片语就能让天下人人恐惧的魔魁震动两次,我与姑娘想比,就是所谓小人得志。”叶媚道:“既然不想杀人,为什么出剑?”曹逆月道:“姑娘出剑有目的,我的剑也有目的。”叶媚点了点头道:“你们真的要攻蜀山?”曹逆月笑道:“我不喜欢开玩笑,魔魁更不喜欢。”叶媚道:“我担心蓝海行真的是潜伏在蜀山附近,他曾经想嗜血杀戮成魔都失败,封印解除,他必定要从神魔之井直接进入魔界。”曹逆月道:“既然如此,一并捉了便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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