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你是我的(尾巴twdhy1975 ,辰熙冠名(2 / 2)
“不想看他留着你的东西,所以我砸了。”
她仿佛明白了些什么,攥着他手底的衣料,紧了又紧,他已感觉到她手底的冰冷,还有一丝的颤微。
他连忙反握住她拳心,用自己的温暖令她不再寒冷:“有我保护你,别怕。”
她蹙了蹙眉,睨望着他脸上青紫的伤痕,沙哑的问:“疼不疼?”
彼此眸光相织,融化着四处寒冷的空气,汤沛若有所思一笑,凑近,只在她唇边轻落了一吻。
莫之城走出急诊室时,望见的正是这一幕。他如遭雷一击,血气上头涌上大脑,整个人如失氧般愣怔的不能动弹,也迈不开脚步。
冷听雨隔着他肩背,一眼望去,这一刻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汤沛离开她唇时,眼角的余光才察觉男女一前一后的站立在门前,见他黯下的神色,铃兰怔怔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惊心的望着那一对男女,她一颤,汤沛立马感觉到,却不让她畏惧的逃避,他伸手将她环搂过她,再次低声的抚慰着她:“该面对的要面对,该结束的要结束,不用害怕,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不让你受半点伤害。”他用的两人听到的声音,令她直面这一切。
铃兰落魄的垂下眼帘,只将身体闪躲在汤沛身后,不敢看,也不想再看。
而她每一个神色,都落入莫之城眼底,她乖泣的躲起,昨夜,他问,你知不知道戒指的含义代表什么?
她平静道,知道,意味着她接受汤沛做她的男人、做她的丈夫,更值得她交付一生!
一句句刺痛着他的心口,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是痛的不能自抑。
汤沛与她十指交握,紧紧的交缠着,莫之城快无法呼吸,愣怔的矗立,任凭喉间浓烈的哽塞感一点一滴蔓延。
他说:“莫先生,你我之间在今天也就此了结。”汤沛侧目,望过铃兰:“铃兰,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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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吧……
我们回家吧……
莫之城久久的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不知望了多久,也不知站了多久,只有那空旷而幽静的长廊里,仍在回荡着一个声音,铃兰,我们回家吧……回家吧……
有人说,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对方的心才是最完好的家!
莫之城失笑着,只觉脚下轻软的无力,他扶住墙壁,缓缓的坐在长廊的座椅上。
他低头,点燃香烟,一根接着一根,深深的吸上。
冷听雨站在不远处,看着那影,她走上前,夺过他手指间的香烟,放在自己唇边吞吸着,缭绕的烟雾,袅袅盘旋。
莫之城抬头,她笑了笑:“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喜欢用这个来镇定自己?!尼古丁抽多了会上瘾。”语毕,她扔了烟蒂,以脚踩熄灭。
他未语,疲惫乏力的闭眸,却不料女人伸手,环搂过他的头,将他搂抱在怀,
莫之城一手推拒过她,冷听雨却不放手的搂着他,想用她的余温去融化他心底的寒冰,她轻轻闭眼,有泪滑下,哽咽的轻喊:“城……”
他渐渐松下防备,埋在那个怀里,听着她的声音:“我曾说过,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是我冷听雨,从我八岁到现在,我一直留守在你身边。他们只看到你冷漠的外表,却不知道你见到那个女人时狂热的心,可就刚刚那一刻,我站在你身旁,感应着你看她的眼神,你能用淡漠来伪装自己,却不肯承认你的心意,一而再,再而三的骗自己。”
莫之城闭着眼,眼前是孔洞的黑暗,那黑漆漆的一片将他笼罩,就好像被梦魇惊醒的夜晚,他颤栗,汤沛说的没错,他是在感动他自己,还是在自欺欺人,其实,他早已把自己圈紧,守着那些回忆,日复一日!
“我……忘不了她……”他的声音在颤,低沉的宛如悲伤的大提琴:“因为我知道会对她失控,我害怕会爱上她,爱上我仇人喜欢的女人,利用是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害怕我会爱到无法自拔,又害怕被她伤害,我再也承受不起背叛的痛苦,于是,我宁愿斩断自己的念想,也斩断所有的退路……”
“我知道,你忘不了,你根本放不下那个女人,却还要用残忍的方式引得她的注意,就像是得不到存在感的孩子,拼命的想要。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为什么要选择伤害的方式?”
“我给过她机会,我告诉她我的血海深仇,她明明知道,明明全都知道,她还卖了我送的宝石,资助我的仇家,你知道那颗‘塞拉利昂之星’寓意什么吗?寓意……”他轻轻颤着,只觉再也无法说下:“寓意她是我心底放不下的一颗泪!”
“之城……”
“还有那份假合同,但凡她真爱我,不愿背叛我,又怎会如此伤我心!”
“可如果你无法说服自己,就该放她自由,你要的疯狂,她受不起。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和汤沛才是最好的一对?”
“不,我也以为我放的了,我花了一年的时间,费劲心思想抹去她的影……我以为她走了,离开了,我也就安生了……却为什么还是看到她。在她之前,我也有别的女人,可分手后,她们再找别的男人,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为什么她跟了别人,我却还是放不下,和她在一起后,我再也没有过别的女人。”
“所以你嫉妒?”
“我嫉妒……”他深深的叹息,心已裂了:“我嫉妒,我害怕,因为……我已经控制不住我自己,更害怕会不择手段逼她就范。她是我的……”到最后他无助的呢喃着梦呓里那个名字:“兰儿……兰儿……”
“之城……”
“不,你忘了吗,你最爱喊我的单名。”
冷听雨怔着,这才明白为何他醉酒那夜会那般失控,失神间,她只觉他拥抱的力度,一点一点手紧,仿佛要将她握碎一般,她吃痛,却成全的喊着:“城……”
“兰儿,”
“城……”
“兰儿,”
“城……”
“兰儿……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是我的……”他沉沉的梦呓着,渐渐沉入自己筑起的思绪里,再也爬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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