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大鱼诱饵(1 / 2)
凤晰琀问了半晌,也没有问出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倒是挖出很多北唐瑾幼年时候的糗事。
譬如,总是一张冰雪脸容,举手投足都优雅之极的北唐瑾也曾因为掏鸟窝从树上摔下来,撸者裤褪儿捉鱼的时候,还被鱼咬了,第一次学作画,愣是将一只猫咪化成了老虎,缘由是,她当年没见过猫咪,她师傅便捉来一只老虎令她照着画,名曰:照虎画猫。
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本是答应北唐瑾安心养伤的凤晰琀着实坐不住了,心中忐忑不安,又患得患失,生怕北唐瑾将他嫌弃了。
他在月下踱步半晌,终于决定,还是亲自去问问,心中踏实些。
凤晰琀抱着他那价值连城的紫漆海月清辉七弦琴,寻了一处距离北唐府不远的梧桐树,飞身而上,坐在树杈上便弹了起来。
他来的时候便想好了,要弹《凤求凰》,夏莎说北唐瑾若是输了为她弹奏《凤求凰》她此时便为她弹奏,岂不是很妙?
只是,曲子是弹了,可是,事情并不是凤晰琀料想的那样,他弹了大半日,也没有见着北唐瑾的人影,凤晰琀不免失望。
他躺在梧桐树枝上,头枕着手掌看月亮。
凤晰琀想,若是北唐瑾不来,这里景色也是不错,睡一晚也不辜负他的雅致情操。
北唐瑾慢慢踱着步子,一仰头便瞧见凤晰琀那紫色的衣袍随风扬起,月光下,那人甚是悠闲自在。
北唐瑾看了半晌,咳嗽了几声,道:“月色正好,晚上弹琴怡景怡情。”
凤晰琀本是阖着眼睛闭目养神,此时听见北唐瑾就站在树下,他立即飞身而下。
一阵兰香入鼻,北唐瑾迅速退开在一丈之外。
凤晰琀将琴搁在梧桐树脚下,转身一瞧她离得那么远,又踱步走近。
“北唐瑾,你怎么站那么远?”
北唐瑾瞧了一眼凤晰琀身上单薄的衣裳,解下自己的披风,欲要为凤晰琀披上,却被对方阻止,“你披着吧,夜晚露重。”
北唐瑾听闻,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心中却是气恼的:你还知道晚上露重?穿得这样单薄便出来了!以为自己是金佛,受了伤会自动愈合?
只是,她此时不同他计较。
拨开凤晰琀的手指, 北唐瑾笑得十分温柔,“我哪里需要这个,我这披风本是为你准备的,你快披上,免得辜负了我一番好心。”
北唐瑾诱哄凤晰琀,笑得越发温柔。
凤晰琀眨了眨眼睛,看着北唐瑾温柔如水的模样心中一阵甜滋滋的。他握紧她的手指,眼眸满是幸福的笑意,“北唐瑾,你这披风真是为我准备的?”
北唐瑾温柔得点点头,道:“我早便想,你身上有伤,若穿得单薄,这披风倒是能排上用场,你瞧,这不就用上了?”
凤晰琀一阵感动,展臂就要将北唐瑾拥入怀中,北唐瑾却制住他的双臂,温柔得道:“莫动,免得牵动了伤口。”
凤晰琀果然不动了,心中越发甜滋滋的。他先前从未料到,北唐瑾看上去冷冰冰的一个人,此时待他竟这般温柔了,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泡在蜜罐子里一般甜。
北唐瑾将披风披在凤晰琀的身上,认真得系着披风的带子。
“这披风你还是要披上的,我穿着着实太热了。”她本是习武之人,内力深厚,冬日里穿一件袍子尚且觉得热得很,此时披了披风出来,身上已经微有汗迹了。
凤晰琀满足得看着北唐瑾认真的表情。
北唐瑾为凤晰琀理了理衣裳,见自己的披风穿在他的身上甚是妥帖,不免抿唇一笑,心中庆幸自己生的高挑,虽然这披风有些小,但也差不太多。
“北唐瑾,你待我真好。”凤晰琀雍雅的脸容上满是甜蜜的笑意,又要抬起手臂环抱北唐瑾。
却又被北唐瑾制住了。
北唐瑾笑得十分温柔,声音也温柔至极,眨着美丽的大眼睛望着凤晰琀,“莫要动,我来抱你。”
凤晰琀被她这温柔的笑意迷昏了头,一向聪慧至极的他竟傻傻的,不失优雅得点点头。
北唐瑾的手臂环抱着凤晰琀的腰,头靠在他没有伤的一侧肩膀上,温柔的面容已经变得冷凝,声音却是极为温柔的,“伤口可还痛?”
凤晰琀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很痛。”
北唐瑾嘴角冷笑。
痛还大晚上出来招摇?分明是不痛了!
只是,她心中气恼,却仰着头,温柔得望着他,“这么晚了,你找我何事?”有事情不能明日说么?
被北唐瑾这么一说,凤晰琀才想起他此次来是想试探她的,生怕北唐瑾嫌弃他,此时见她待他这般温柔,想来也无须试探了,夏莎的话说不准就是戏弄他的。
因而,凤晰琀不打算问了,十分委屈得道:“这么多日,你也不来看我,我着实念你得紧。”
“我也念着你,只是我若去看你,你这伤是好不了了。”北唐瑾笑得很温柔。
凤晰琀心中又是一阵甜滋滋的,望着北唐瑾美丽的面容便忍不住亲吻她。
北唐瑾仰着头回应,双臂却不忘制住凤晰琀的双臂,使得对方无法动作。她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悸动,却还是觉得有些无力,她生怕待会自己不争气得没了力气,于是一狠心,本是温柔斯磨的唇,露出雪白的牙齿,用力咬在凤晰琀的唇上。
凤晰琀一阵吃痛,不明白北唐瑾为何突然咬了他,只是,他吻得太晴动,不舍得放开,他甚至觉得,那夹杂着的血腥的味道也甚是滋味美好。
对方没有动,北唐瑾狠着心,沿着他的唇一路啃咬,凤晰琀一阵皱眉,终于委屈得松开她,望着她,“北唐瑾,你怎么咬我?”
北唐瑾的眸子米离得很,双颊绯红,完全是晴动的模样,她有些站立不稳,轻倚着凤晰琀,想着自己平日里生气发狠的表情,此时却如何也做不出来。
“你那日答应我卧船十日,你此时却大晚上出来吹冷风,分明就是言而无信!我今日便将你的嘴唇咬烂,免得再出来招摇!”北唐瑾数落着凤晰琀的错处,这话说得甚是狠,可是她气力不足,嗓音沙哑,眼神又太温柔米离,凤晰琀见了,直觉她在撒娇一般。
因而,他哭笑不得的将她拥在怀里,调侃她,“你瞧你,这都站不稳了,还来凶我,不过你凶的也好,我甚是喜欢,你这不全都是因为太喜欢我了么?”
北唐瑾气息不稳得靠在凤晰琀怀中,她很无奈得发现,自己方才的作为仿佛一点儿作用都没有,主要是声音不够狠,眼神不够冷,她再一次痛恨自己的不争气。竟被这个人迷得气力不济。
“北唐瑾,你是不是很早便喜欢上我了?你瞧你,每次被亲一下就不行了,你这气息不稳的样子,是不是因为太喜欢我的缘故?”凤晰琀贴在北唐瑾的耳边一阵轻笑,表情甚是得意。
他笑北唐瑾这般无力还要他妥协,着实是可爱得紧。
北唐瑾被调侃得又羞又恼,可惜她越发气力不济,脸颊也越发绯红,本是瞪着凤晰琀,叫他一瞧却是那般迷人可爱。
凤晰琀捧着她的晓脸儿,在一侧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调皮得笑道:“我这血不能白流了,粘在你脸上,甚是好看。”
凤晰琀瞧着北唐瑾的脸颊上开出一朵娇艳的红花,正是他唇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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