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道（2 / 2）

随着一声声尖刺入肉的声音，玄月的全身刹那间便被一个个锋利的尖刺划破，一道道入肉三寸的伤口溅射出一滴滴的献血，玄月所站的地方，方圆三丈内都染满了玄月的献血。

“气旋！”紧紧的压着牙关，玄月痛喝一声，一股黑灰色的戾气附带着杀气在玄月的周身缠绕，瞬间将玄月周身的蔓藤与尖刺化成一丝丝飞灰。

“咳咳……这些蔓藤，好……好恐怖！这速度甚至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给我，这样的攻击强度，这样的速度，就算是三魄强者，恐怕也不可能闪避过去吧？”随着一道道黑灰色的气流缠绕在身旁，玄月看着在身侧不断盘旋寻找机会攻击的蔓藤，心有余辜的说道。

之前的一瞬间，若非本能提醒，在刹那间躲过了心脏，头颅致命位置，现在自己绝对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不！在这样的攻击强度下，失去了真气的支撑，眨眼间自己就会被撕成碎片，连一块肉都不可能留下！

“这可真是让人吃惊！这种级别的蔓藤，这种奇异的果实，恐怕就算是三魄巅峰，甚至三魄大圆满级别的强者，也要手忙脚乱，若非本能，恐怕你已经死了！”时之长者惊讶的说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恐怖！”玄月盘膝而坐，身上的真气快速流转，周身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的恢复，但是虽然伤口能够恢复，但是身体的虚弱感却丝毫没有改变。

瞬间受到如此沉重的攻击，就算是三魄强者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这个我可不清楚，我生存的年代距离这里有着过亿年，如此长久的时间，除非圣人，否则不可能有人能够活着。时代的变迁早已经将各类生物变化了不止多少次，但是有一条我可以确定，无论是如何的改变，植物始终是植物，你的戾气将是一切植物的克星！”时之长者微微顿了顿说道。

“是么？戾气是他们的克星，可是戾气同样是我的克星，我能够感觉到，虽然十分的微弱，但是每当我使用戾气的似乎，它都会侵蚀我的身体，这一点，时之长者师傅，你应该也清楚吧？”玄月低沉的说道。

“是的，我清楚，我很清楚，以你的身体状态，你最多只有一百年的寿命！若是其中大规模的使用戾气，恐怕还会更短！”

“那为什么你还如此的鼓动我使用戾气？”

“因为你不得不使用它！你太弱了，弱的简直一塌糊涂，剑意弱，意志弱，战斗力弱，气势弱，甚至连觉悟都弱的一塌糊涂！如果不能给将你比如真正的绝望，用死亡激励你，你是不可能奋发图强的！”时之长者的话十分的轻，但是却带着无比的鉴定，附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一般。

“我……太弱了么？”缓缓的张开双手，玄月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的说道。

“是的，你太弱了！你的正义之路需要用力量去维持，但是你却不愿意去面对力量，戾气又如何？杀气又如何？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与弱者，没有什么正与邪，好与坏！杀戮虽然会使人迷失，但是同样，他却是最为强大的力量之一！”时之长者傲然的说道。

“但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你应该知道！我错过，以前错过，过去错过，曾经也错过，在漫长的时间里，我错了不知道多少次，我已经厌倦了，我不想再错了，死又有什么课畏惧？杀戮根本不是我所喜欢的，我想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简简单单的活着！”玄月微微摇头的说道。

他明白，杀戮是最强大的力量，从周身缠绕的杀气与戾气就将那自己难以匹敌的怪异蔓藤阻挡在外面，玄月就知道，杀戮的力量极为的强大，可是同样，玄月也知道，这并非是自己的力量，也并非是自己想要的力量。

以杀止杀是一种方法，但是它绝对不是一种正确的方法！

如果不是突然的顿悟，玄月此刻应该还在世俗间为大秦国征讨诸国，以超绝的智慧与血腥的杀伐将一切阻挡在大秦国面前的敌人尽数灭杀。

可是玄月没有，因为他明白，一旦自己踏上了那样的道路，他将不再是自己！

那样的力量，玄月不需要！

“我的道，是正义之道，我的力量，是正义的力量，没有人，没有事，没有物，也没有任何因果可以改变！杀气也好，戾气也罢，这些都不是我所想要的！散去吧，杀戮的力量！”站在蔓藤的团团包围之中，玄月的双眼异常的坚定，如同一个大彻大悟的智者一般语气激昂的喊道。

随着玄月的话语落下，玄月周身的杀气与戾气竟然渐渐的收缩，彻底的融入到了玄月的身体之中，就在这些杀气与戾气全部融入玄月身体中的时候，一个黑色的阴影从玄月的脚下升起，眨眼间，便化成了玄月的样子。

“偶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竟然用自己的意志驱除邪念，用自己的道顿悟本心，这样的人，不愧是我！”黑玄月看着玄月那一脸的正气，肆无忌惮的的笑着说道。

然而，还不等他的笑容落下，一道灼热的幽兰色的光芒从玄月的身上散发出来，被这幽兰色的光芒一照，黑玄月的全身瞬间感觉到一股针扎般的刺痛，似乎下一秒就将融化一般。

但是好在这只是一个感觉，黑玄月的身体只是异常的难受，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

“这！这！这难道就是……”看着玄月身上一阵阵幽兰色的光芒，黑玄月惊骇的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