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活埋(十八)(1 / 2)

加入书签

第二十章活埋(十八)

月浓心里烦,依着脾气把长*剑扔了老远,口中赌气,“破剑,我才不稀罕。”一转身,又跑个没影。

周大员外却是个吝啬惜物之人,宝剑落地之前,人已经奔出去,念叨着,“传家宝,我的传家宝……”

高放看不过眼,劝顾云山,“大人,要不您去劝劝?”

顾云山摇头,揣着手不说话。

顾辰却道:“高大哥,你别老是瞎劝人,七爷是怕月浓姐姐揍他呢。”

鉴于她方才狠揍梁岳的力度,他是……真的怕……

还是等她消了气再说,她闷头闷脑的时候比较好欺负。

马车内,他与她各坐一面,月浓憋着一肚火连带一肚委屈,懒得同他多说。反倒是他厚着脸皮贴上来,“要不……我跟你说说我为何知道梁岳藏身此处?”

没声响,她整张脸对着车壁,坚决不看他。

顾云山尴尬地咳了两声,想了想,自顾自说:“昨晚我不是在义庄跟尸体处了一夜么?你以为老爷我真是去念经超度啊,从孙淮到‘梁岳’都仔仔细细勘验一遍,‘梁岳’那具残尸上发现沾着细小灰烬,像是纸钱烧尽之后的灰,推断是被凶手不小心带到尸体衣料上。案发之时并非清明大节,连台县又贫苦得很,谁有闲心平常日子祭拜,也就是刚下葬时还多一点。那个时候死了什么人,芝麻大点地方一打听就清楚。*不离十,就在新坟旁,当个冒名顶替的孝子贤孙,结庐而居,藏身山林。”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月浓吸了吸鼻子,还闹着她那点儿小脾气。

“呵——”他笑,伸手碰了碰她左手食指上的“大馒头”,“真那么疼啊?”

“不告诉你。”

他止不住大笑,怪腔怪调地学她说:“哎呀,那我可要气死啦。”

“气死活该!”这下却是带着笑了,没能憋住,自己都难为情。

天将亮。

待梁岳服过药止住血则已是黎明破晓天地复苏之时,众人皆无睡意,因而决议连夜提审梁岳。

回到连台县县衙,顾云山坐于堂上,映着天边鱼肚白,吃着茶果点心看好戏。

高放发问,萧逸录供,与平常无异。

只是两人都尚且沉浸在死人复活的震惊之中,忍不住盯着梁岳上下研究,想不透其中关节,萧逸傻瓜似的提笔问,“这到底是人是鬼?胖子,高胖子,我好害怕——”

高放嫌弃地躲开他,“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大人抓回来的能有错?是人是鬼一审即知。”

萧逸搬起他的小桌子缩到后头,恨不能离梁岳三丈远,“我真的……我怕鬼啊……”

大理寺尽出怂包。

再看梁岳,远比高放强势,听过两问便不耐,转而看向剥花生的顾云山,“既然此案前因后果顾大人早已了然于心,又何必多此一举,扰人清净。”

“你这个态度不好,要纠正。”他含着笑,勾一勾手指,轻轻松松说道,“上夹棍。”

夹棍之痛,自不必表,刑求过后,梁岳已然满头虚汗,却仍在苦撑,“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顾大人三榜进士高门望族,竟也与狗官孙淮并无二异。”

“换一个,擅木靴。”

堂上惨叫声不止,闹得月浓也从床上爬起来,躲到穿堂中偷听,倒要看看最后顾云山如何结案。

梁岳身上出气多过进气,听高放扬起嗓子,问道:“师必勇,你为何要杀害连台县县令孙淮?”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