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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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般,她这辈子怕也得不到琼诗的心。虽然她接琼诗入宫之时,从未想过要得到她,无论是心还是身。

可现在……

许昭平轻轻的叹了口气,她贪了,无论是身还是心,她都想要!她想成为琼诗的全部,甚至连琼诗身侧最贴心的女侍,她也不愿意让她人插手。

扮宫人如何?欺师灭祖又如何?

她不敢想前几日那群大臣群情激昂的要求她纳妃时,自己想将他们尽数拖出去斩了的冲动。

可她不能!

看着琼诗的爹爹梁宇明也在那长长的祈愿书上留了字的时候,许昭平不愿承认,她的心也凉了一下。

当时许了她与琼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是他,如今督促她左拥右抱,选妃入宫的还是他!

世间为臣为父做到这种地步,许昭平也真的想对梁太傅道声,您能不能自私点。

可她不能说,作为君王她不能说,君王就是依靠着这种人,才能维持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但她许昭平也不愿牺牲掉她念想了十多年的心愿,她不想失信于她所爱之人。

既然要纳妃,那便把原来的妃变成后吧!刚巧,那凤玺等她的主人已经等了那么久了。

许昭平抬眼看了看搁在案上的凤玺,抿唇笑了笑。又慢慢把视线挪回到琼诗的身上。

柔柔的目光,许昭平端视着她爱的人半晌,“爱妃确定只求减税一年?寡人可以答应爱妃减税三年。”

虽然国库的银子未必能撑到三年后,许昭平却还是想一次解决掉春寒的问题。

“是……只求一年!”梁琼诗把头继续埋到地上,久久没有抬起来。

她记得爹爹说过,这税若是减三月,治标,减一年,治本,减三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她觉得只要减一年便能达到三年的目的,只要做到一点,除贪!可这点却不能当着这么多的宫人的面说,因为这种事说出来的结果都是引火烧身。这句话只能等君王自己想透。

“还有其他的吗?”许昭平挥手让宫人慢慢的退下去,“爱妃这个恩典是为自己讨的,还是为梁太傅讨的?”

“臣妾,自是为自己讨的。”君王一开口,梁琼诗便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个恩典要错了!可要错了也没什么大碍。这件事传到群臣的耳朵里,自然有人会站到自己这边,沾沾大道的正气。

一个根基不稳的帝后如何生存,那边要靠朝中的直臣。何谓直臣,就是那些没有派系,一心为君为国,一心为民请命,一心肃清吏治的大臣。

只有那些大臣,不在乎门第,不在乎权势,只在乎人心。

她梁家清贫,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她若想在后宫立足,靠的只能是人心。

“为自己?”许昭平强忍着扶起面前所跪之人的冲动,她必须要知道琼诗为何要这般行事。若是琼诗与梁茗执一般,她或许会思量把权移到她的手上,只要她欢欣便是。

“是,圣上!”梁琼诗昏昏沉沉的答道,其实她并不在意这件事成与不成,但这件事成了对她无疑是有利,对君王无疑也是有利的。“圣上可知民心的相背是国之根基。臣妾想着若是春寒,民无所食,必会引起动乱。不过动乱也不可怕!圣上有百万雄兵。但兵却还是从民里出的。所以那些兵的家乡若是也动乱了,那圣上怕就无可用之兵,天下也就尽是需镇之乱!天下一乱……”

“一乱会如何?”许昭平盯着梁琼诗的眼睛,看了半天。

“臣妾这帝后便坐不稳了呀!”梁琼诗的酒意又上了头。

“为何如此说?”许昭平一听梁琼诗的话,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常言道,国之将亡,妖孽必出!圣上,臣妾莫不是还算不得妖孽么?”

“爱妃……爱妃……”许昭平的心头回荡了半天‘国之将亡’,最后还是‘妖孽’占了上风,“爱妃自然算的……爱妃若不是妖孽,又怎会迷了寡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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