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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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尤繁一直想不通,她和晨曳的初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是从十七年前的那场雪?还是三个月后,他推开何家大门?

无论是那场雪,或是他打开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却总是她的开始,只有她一个人从陌生变得喜欢,然后从心死变得深爱。舒悫鹉琻

最后从深爱到心灰意冷,现在是恨。

若她当初能心狠些,对自己、对晨曳死了心,多好……

何尤繁捉了一只雪兔烤了吃,至少是补充了些体力。身上的衣服先前被她一同泡在水中,可以说那摸样不堪入目,简直可和乞丐伦比。即使炎亦云、林玄程和何尤繁擦身而过,都不一定猜得出这就是何尤繁。

雪花落到何尤繁身上,又淡淡化开。

何尤繁的唇畔已经发紫,身上却感受不到任何冰冷的温度。

是的,并不是她不怕冷,而是感受不到。

何尤繁瘦骨如柴的手已然看不出细腻的痕迹,若是衣袖再往下滑些,甚至还能看到一些还在复原的新伤。她将手抚在虚掩的木门上,轻轻用了力,木门便随一声冗长的“咯吱”声缓缓被推开。

这曾经是一间农舍。屋子外只剩一圈残破不已的篱笆围守,屋子边上的土地也荒废已久,生了顽草。这间房子似乎也很久没被开启过,何尤繁推开的一瞬,便不忍被里面漂浮着的尘埃呛到,猛咳了几声。

这不咳便罢,一咳起来,似乎就没完没了。何尤繁一手扶着木门,稳住自己的身子,另一手难受的攀在咽前,每一声咳都像是扯动了心肺,痛入骨髓。

何尤繁不禁红了眼圈,一缕碎发悠悠落到脸侧,何尤繁亲眼看着那一缕黑发快速退化为同雪一般的颜色。

她扯了扯嘴角,难受的蹲坐在门边,无力的望着苍白的天色。

这里似乎还是曾经的摸样。十七年前,她背着晨曳,走了那么久。他的身形显得瘦小,但体重却是不轻的。反倒是她,她才多大啊……多少次,因为体力透支,她跌坐到雪地里,无心顾及被石块蹭出的血丝,而是发颤的一遍一遍重复:“不许死……你绝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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