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红颜巧计(2 / 2)
等到为严鸿扎束整齐,她才小声道:“奴婢的心里,早盼着喊你做男君,才不稀罕当你的宝蟾姐。只是男君昨天,臭都臭死了,今后可不许喝成这副样子。”嘴里叫着男君,可是不知不觉间,言语间又恢复了那个大姐姐模样。
严鸿眼见宝蟾这笑里带嗔的模样,脑海里跳出了被附体前记忆里,往日二人共同长大中经历的点滴。那时自己这个小阎王还没那么混帐,二人关系也算的上两小无猜。乃至日后自己变成个酒色财气无所不沾的主,却也始终对宝蟾严守礼法,敬爱有加。也是为了宝蟾姐的缘故,自己在外面如何风流,始终不对内宅丫鬟下手。在闫东来看来,严鸿真正的初恋其实并非晚娘,而是宝蟾。只是碍于彼此身份悬殊,因此这份朦胧爱恋,连严鸿自己怕是都不清楚。
所谓覆水难收,既然有了昨晚上的一场**情,再想回到过去已不可能。严鸿索性放开怀抱,故意不放宝蟾下床,在对方的玉体上轻抚道:“宝蟾姐,你这番算计,骗的我好苦。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虽然已做了一夜夫妻,可青天白日下这般亲热,还是把宝蟾羞的面红耳赤。尤其她初经人事,如何受得了严鸿这般撩拨?只能一边挣扎,一边求饶道:“男君……快撒手。宝蟾……宝蟾任凭发落就是。”
严鸿狞笑着,小声说道:“那我罚你今晚上再来,领受本大爷的十八般武艺!锦衣卫千户的手段,以前没机会见识吧?”
宝蟾脸红得仿佛苹果,低声道:“男君,奴婢今晚一定前来,听候处置。”
这话说的,让严鸿身上某个地方又是一热。不过毕竟还有正事,他便在宝蟾臀上轻轻一拍,口里道:“可不许忘了。”起身而去。
等他出了屋,宝蟾脸上那羞赧神情渐渐散去,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丝笑容,喃喃道:“没良心的鸿少爷啊,从小到大,你在外面骗了一个又一个,却从来没想过你的宝蟾姐。要是真苦苦等你,怕不把我等到了人老珠黄?”
想到昨天颠狂情景再看锦榻上一片狼藉,宝蟾又不禁俏面泛红,只盼着能够蓝田种玉。如今严家还是老太夫人说了算,只要自己生下子嗣,怕不稳如泰山?老爷再纳了几个小妾回来,也休想动摇自己。越想,她越觉得前途光明,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甜了。
陛辞,本意是出京官员,上殿辞别天子。只是如今嘉靖天子久不上朝,这陛辞也就流于形式,在西苑外遥拜即可。正所谓钦差出朝,地动山摇,尤其他这种怪胎一样的万金油钦差,动静更大。如同前一天吃酒的那帮子弟,各勋贵人家都要往钦差对付里安插个把亲信,顺手发点小财。因此陛辞之后,还得过好几天天才能出京。饶是严鸿惦记孙月蓉的事,却也无可奈何。
他又前往锦衣卫衙门去见陆炳,顺道领取兵符。料想这一遭有天子支持,陆老大那里也好说话,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点兵马,否则拿什么抢亲?
待到了锦衣衙门白虎大堂,拜过了陆炳,见对方神色庄严,表情凝重,仿佛心事重重。严鸿心想,是我要去抢亲,不是你去,你摆那么个脸干啥?却只听陆炳道:
“贤侄,这一遭的差事,你可千万不要看的轻了。如今山东局势复杂万分,据我所知,朝廷发了赈济的事,已经有人传了开去。京畿附近的流民,纷纷有向济南回潮的趋势。灾民最易生事,尤其山东民风剽悍,人多尚武,当年白衣匪之旧事不可不防。那孙氏的事,你得先放一放,只等赈济事了,再做处置,若是本末倒置,可大大不妙。另外最近京师风传,或云苏、松遭了蝗灾、或云湖广发了大水,还有说漕运断绝,南粮无法北输的。总之,都是说粮荒的影子,直闹的京师人心惶惶,百姓纷纷抢购米粮,粮价浮动。我总怕,这无根的流言,是和你下山东的事有什么勾连,你可要千万仔细。”
严鸿见对方说的郑重其事,也不敢太过掉以轻心,只是想来,自己根本是个外行。说起务虚头头是道,说到务实就一无所长。赈灾工作千头万绪,从粮食调拨,到如何打压物价、如何发米、如何发钱这些工作哪件也不是自己擅长的。如果强自插手,亲力亲为,多半会弄巧成拙。(未完待续。。)</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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