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话 红衣妇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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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鹤山呆呆的望着冯玉堂的尸体,这才渐渐冷静下来,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刀已经刺进冯玉堂心脏的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冯玉堂已经死了,而周鹤山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误杀了岳父。

“婉玲...!我...我不是..我不是有意的...我本想刺李文国,没想伤害你爹!”周鹤山吞吞吐吐的说,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擦他脸上豆大的汗珠,此刻周鹤山的脸色已经是蜡黄蜡黄,很显然他慌了神。

婉玲难掩悲伤,仍旧是搂着父亲的尸体放声大哭,难过至极,而我就站在她旁边,心情也是无比沉重,看着婉玲如此难过,我也想安慰她,但是一时半会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毕竟她此刻失去的是自己的父亲。

从房顶上缓缓走下来的那个打着红伞的红衣女子,渐渐的走到了冯玉堂的尸体旁边,紧紧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也没有任何生气和表情,我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年纪稍大的红衣妇人,发现她眉宇之间和婉玲还有几分相似,但是却没有婉玲生的那般可人,论相貌,婉玲继承父亲还是多一点,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突然间出现的红衣妇人,就是婉玲死去多年的娘亲。

我仔细观察着这名红衣妇人的一举一动,她没有看我,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冯玉堂的尸体,我回头看了看周鹤山,只见周鹤山依旧内疚的站在原地,而婉玲依旧痛哭,也就是说,除了我以外,他们两人根本看不到这名打着红伞的红衣妇人。

那名红衣妇人伫立良久,然后缓缓转身走进了冯玉堂的卧室,她的步子很慢,而且很有节奏,她刚走进卧室,房门就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紧接着袭来一阵凉风,伴随着关门的响动声,看着有些诡异。

我盯着那扇门,心中突然觉得一阵憋闷,说不上为什么,随即我又回过头来看着婉玲,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婉玲悲伤地喘息声像无数根看不见的刺,一点一点的扎进了我的心里,突然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继而演化成一股自责,毕竟冯玉堂是为了推开我才被发疯的周鹤山刺中的,可以说他是为我而死。

下午来了人,有当地村里的同乡,还有冯氏的同族,他们帮忙设置了灵堂并且在镇上购置了棺材,周鹤山被官府拿去了,关进了大牢,而我则留在了婉玲身边帮忙主持冯玉堂的葬礼,当然,我现在是以冯玉堂女婿的身份来为他操办丧葬的。

我记得王捕头过来那人的时候叫手下堵住了周鹤山的嘴,不让他说话,并且临走的时候告诉我,死者为大,冯玉堂既然已经死了,就不应该让他的名誉在受到玷污,王捕头要求我以女婿的身份为冯玉堂办好丧事,也顺带照顾好婉玲,他不希望冯家再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毕竟,他曾经和冯玉堂多少也有些交情。

今天,整个冯家宅院里全部都是白茫茫一片,五服之内的亲属全都披麻戴孝,冯玉堂的棺材停放在院子里,一副黑漆漆的棺材,在满是白绫的屋里,显得有些死寂,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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