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虚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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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点点头:“淑沅哪,你父母就快到了,到时候我们和他们商量商量吧。你好好歇着。”她站起来自有赵氏和汪氏上前扶了她:“你这孩子的性子,病了一场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

她说着话摇摇头,眼中有什么东西闪了闪再次摇摇头:“淑沅,人哪都是身不由己的,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长辈为难你。说起来,有时候我也认为人不如鸟儿好啊。”

“说到鸟儿,昨天晚上我梦到我居然在一只铁鸟的肚子里,那铁鸟带着我飞上了天呢。淑沅,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整个晚上都睡不多一会儿,净做梦了。”

淑沅莫名其妙的看着老太太:“您哪里老了?和夫人站在一块儿,让不认识的瞧瞧,一准儿认为你们都是我和弟妹的大姐姐呢。”她说着话退了两步到一旁,落在金承业身后送了老太太一行人离开。

汪氏在踏出门槛时回头看了淑沅一眼。

金承业用袖子抹了一把脑门:“总算是走了。”可是事情并没有解决,他知道吕家的亲事早晚还会提出来,且不会让他等太久。

他看看淑沅:“我不会答应的。”这是他对淑沅的承诺。

淑沅闻言瞟一眼娄氏才道:“老太太不也说了,身不由己。”她说完对娄氏点点头:“我应该去吃药了,不陪弟妹坐了。”她真得还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份,因此也就无法若无其事的和娄氏在一起。

没有人阻止淑沅,娄氏止送她离开后才转身开口:“爷,我看嫂子的情形有点不对呢。原来,府里上上下下、族里的老老少少,哪一个不夸嫂子的贤惠?听母亲说,我当年入门的时候,嫂子不但一口答应还帮着她料理了不少事情。”

“今儿,嫂子的性子可真得不像她。”她微微皱起眉头来:“望族里出来的姑娘,或者是望族的媳妇,哪有这样行事的?不但干脆把老太太的话顶了回去,还把话丢在老太太的脸上——你们是不是随便问问我,主意早就拿定了吧?”

“真没有半点温良恭顺的模样,不要说是望族里,一般的大户人家也没有这样的儿媳妇吧?”她说到这里抬头才发现金承业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儿,一张嘴巴抿的极紧。

她心下微微一颤,猜想着自己可能把话说重了:原本,爷并不拿着大嫂当成宝啊,怎么这一病还病成了宝贝,容不得人说一句呢?就算心上再不解,她知道自己也应该把话收回来才是。

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哪是那么好收的?不过娄氏还是有一分这样的本事,这要看她的脑子灵光不灵光了,灵光的时候可以滴水不露。

娄氏伸手攀上金承业的胳膊,眼中已经流露出担心来:“嫂子可不是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嫂子呢。爷,我看嫂子的病,并没有好呢。还说什么大好,依我看倒像是越发重了。”

金承业听到这里脸上的颜色才缓和下来:“我也感觉你嫂子不太对劲儿,不过不答应吕府的亲事是我的主意。”他强调后才伸手拍拍娄氏搂住自己的手:“你认为是那场病闹得?”

“可不就是。”娄氏的心慢慢的回去了,知道自己把话圆了回来,虽然心上添了不快不过没有在金承业面前流露出来:“嫂子原来是什么样的人,一步都不会踏错,不止是我们金府头一个贤良人,就是方圆百里之内也找不出第二个嫂子来。”

“就是病了一场再醒过来,看嫂子说话、行事,就连眼神我瞧着都不一样了呢。”原本她只是想把话圆回来,但是说着说着越说她自己越感觉是那么回事儿,想起这两天淑沅看她的目光:“就是在大病之后醒过来嫂子才变了的。”

她抬头一脸的担忧:“嫂子的病就很奇怪,好端端的就病倒了——爷,嫂子倒底是哪里不好?”她一直不知道淑沅是怎么了,因为没有人告诉她淑沅是什么病。

对淑沅的病,府里上下人等知道的就是一场大病,昏迷不醒数天后老天保佑醒了过来;可是怎么病倒的,又是什么病,却没有一个人能答上来:老太太等人对此很是忌惮。

金承业的眉头皱起:“病了就是病了,昏睡多天连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真得是病让淑沅的性子改了,这可……”他真得开始担心了。

娄氏没有想到金承业依然不说——她相信金承业是知道内情的,但是金承业不肯说出来她就没有半点法子:“爷,您说嫂子是不是‘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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