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恶人,人渣（2 / 2）

一方通行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将自己的脚砸在地上，溅起碎裂的石块来，然后跳起来，狠狠将石块踢了过去。石块受到矢量的改变，以肉眼完全看不见的速度飞向桓根帝督，强烈的冲击波呼啸着，仿佛是要撕裂一切。

桓根帝督没有躲闪，只是将羽翼上运上力道，打散了冲击波。两人之间波与波的对撞，掀起一阵空气的“海啸”，把周围的广告牌和信号灯都震得七零八落。

桓根帝督轻蔑地看向一方通行，说道：“你这个白痴……还不明白么？”

“……？！”

“我和宏夜羽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啊！”桓根帝督说着，就像是玩够了一般，冲向一方通行，“我！就是宏夜羽！宏夜羽就是我！”

桓根帝督一边吼叫着一边将背后的羽翼像是炮弹一样打了出去。

两个人身形交错。

几秒之后，空气爆裂，发出轰隆的巨响。

“亚雷斯塔那个混蛋同时进行着很多的计划。即使对他来讲看起来是最优先的计划，只要发现这个计划走不通，他就会立刻换到其他计划上，之后等到时机成熟再回到原来的计划。就像蜘蛛网一样，不管走哪条线，最终都会回到原来的线上！”——桓根帝督继续说着——“而我！就是和宏夜羽一样！要破坏他所有的计划！毁掉学园都市！就是这么简单！”

一方通行在化解掉了桓根帝督的进攻之后，却是稍微愣了一下，没有马上攻击。

一方通行虽然这么久以来都和宏夜羽走得很近，但是却是从来没有了解过宏夜羽在组织了这么庞大的组织之后究竟在做什么。因为一方通行清楚，虽然宏夜羽一直不承认，但是他和自己这样的人渣不一样……宏夜羽是真正善良的人！

两个人对面而立，慢慢的审视着对方。

但是——一方通行想——既然说得出这样的豪言壮语，想必垣根对于亚雷斯塔进行着多少计划这一情报的正确性，有着相当的自信。

而且垣根这样做，自然也有他自己的理由。关于这个，一方通行并不深究。身在学园都市的暗部之中，悲剧会比天上的繁星还多。恐怕是其中的一个，扭曲了垣根的人格。就像一方通行为了“实验”杀掉一万多人一样。就像一方通行为了拯救一个人而舍弃性命一样。

“放屁！”一方通行突然说道。

“嗯？”桓根帝督突然感到有些不解。

一方通行稍稍抬了抬头，以俯视的姿态看着桓根帝督说道：“确实，我实在不了解宏夜羽到底成立了这么庞大的组织是为了什么，或许你们的目的到最后都集中于亚雷斯塔身上，但是我却是能够肯定……”

桓根帝督撇了撇嘴，看着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继续说道：“我能够肯定的是……宏夜羽绝对不会想毁掉学园都市啊！因为他可跟你我这样的人渣不一样！他不是人渣！所以他才能够最终打败我！而你！”

一方通行突然笑了笑。

“你知道为什么我是第一而你！是第二吗？”

他一边笑，一边说道。

“你和我之间，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壁障……就像是我和宏夜羽之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