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天恨海,情所至兮本无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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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冷清秋的说话口气,沈彦尘知眼前容颜绝世的女子队自己妈妈忌恨颇重,隐约间也是能猜出那么点因由来,言道:“我没听过你说的什么仙宗、鬼府、巫祠,我即便是不知道妈妈的样子,可我的妈妈她一定是很善良的人。”

沈彦尘这话刚说完,只听冷清秋已是不由得冷笑起来,一双美眸看着瞧着沈彦尘,略带奚落的说道:“善良的人!你可真是会想当然。只怕当年死在你妈妈手上的武林豪客、绿林豪杰,那真个算下来不再千人之下,便是你父沈振衣草创‘振衣社’之初,那社中弟子也有不少是亡于她手。你道李氏朝堂、诸子百家最后如何敢不念『息兵堡』在前,敢于对振衣痛下杀手,只怕你那妈妈出身来历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因由。”本来冷清秋口里还说的客气,可渐渐言语之中便又显出戾气来,“你妈妈若真是善良,她就不会让振衣身败名裂、更不会最后让振衣落得个生死未卜的下场!”

沈彦尘道:“妈妈一定是很爱爹爹的。而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的妈妈。”沈彦尘也是听出冷清秋话里的意思,也是瞧出眼前容颜绝世的女子,在当年只怕很是喜欢自己的父亲,但便是如此,沈彦尘也是不想对方如此去说自己的妈妈。

冷清秋不觉神情微微一顿,似乎也是在言语之中有一场对于当年的遥思,然后才听她慢慢的说道:“我是不喜欢她,不过那时的她确实是爱振衣极深。但出身巫祠一脉的她,那里有能称的上一个善良,假如你不信可以问问你身后的白先生,问问那时你的母亲,他可真的能称得上良善。”

自稷下『九龙蔽渊』白诚轩曾略是说起过父母之时,这数日以来,虽说沈彦尘也是想从老者口中多知道些当年的点滴,可多讲的皆是自己父亲沈振衣如何武道高绝、生性豪放,谈及自己母亲之时,老者似乎也是有意回避,沈彦尘已是转过头,朝着身后的白诚轩看去,在少年的眼神之中,他想知道一个关于母亲的答案。

半空之上的身着金甲的孙应永却是怒声道:“此地之中可非是你们的闲话之地,三妹你若是不肯杀,那便由我们来。”孙应恒在『糜芜岩』之上本就是黑衣众的统领,手中大旗一挥,前棺多汇‘阴摩罗鬼’已是蠢蠢欲动。便在此时,冷清秋却是甩袖而动、也不言语,但见有一物朝着孙应恒飞去,孙应恒伸手将来物借,有些气恼道:“当年沈振衣负你甚深。可至今三妹你还是如此难忘旧情!”

听冷清秋低声念叨:“单以容貌而论,她也算是出尘脱俗,可我自负仍是要胜过她许多,便是出身来历,我们『糜芜岩』虽不过大野龙蛇,可那也是强过她的,或许也不是什么旧情难忘,只是我至今也是不明白为何会输的她吧。”

白诚轩的面色之上显然是有份不情愿,可躲不开沈彦尘那眼光之中的询问,最后终于是叹了口气,慢慢说道:“其实这些事,伯伯本是希望有一天你能见到你的父母,让他们讲给你。但到了今日,怕也真的得由伯伯来说给你听。”老者的脸色隐显一种犹豫,但最后还是接口道:“在旁人看来。你的妈妈他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或许更多时候真能称的上是杀人如麻。”

沈彦尘也是料不到竟会如此,知白诚轩若是能称一人杀人如麻,只怕其中的杀伐之术已非是简单可论,但心里仍是有些不愿意相信,问道:“她杀的一定都是坏人。”只是这么说的时候,沈彦尘心里早就知道是不可能的。

“当年的旧事,真的算是的上是说来话长,有些事也是我自振衣口中得知。”白诚轩又是叹了口气,正色道:“千年乱世之下,是淬炼出自诩正道的诸子百家基业,但在此之外也是能者无数,我们泉下之人素来被诸子百家贬斥为‘外道邪魔’,但说道真正的‘异端’,那还是以仙宗、鬼府、巫祠三家为最,但这三家却是极少涉世,可说对于天下如何、世道如何从不关心,但门中子弟若是行走九陆之上,那必是耸动草野的能者,你妈妈她便是出身其中的巫祠一脉,她更是其中的巫祠‘巫女觋男’之中的巫女。”

沈彦尘心中一动,他曾听过‘巫女觋男’之说,据说‘巫女觋男’乃是南地之中苗胡武宗『纹黎巫罗』之中的主事者,立时惊道:“伯伯,你是说我妈妈他本是苗胡之人?”

只听白诚轩道:“边地五胡个有武宗文明于世,而南苗胡族武宗之地便是『纹黎巫罗』,其中之人皆擅巫蛊之术,而伯伯也是后来才知其实苗族之中的『纹黎巫罗』,他们算起来不过是‘巫女觋男’的随侍从而已,真正算得上是出身巫祠之中的也不过是‘巫女觋男’二人。”

白诚轩口气之中也是感慨,言道:“你父沈振衣虽是出身『息兵堡』,你父年轻之时也是心性颇高,他本就是极为出色的人物,虽是名头不显天下,可在所识的圈子里也是少有青年才俊可及,是以他身边到也有不少助力,那时在众人促发之下,他们便子结一社取名‘振衣社’。欲行攘胡卫华之举,此中人数虽然不多,可能如其中之人也是武道击技之术有成,几年下来间也是干成了不少威慑诸胡的大事。”

关于‘振衣社’之事沈彦尘已不是第一次听说。聪慧如他,心里已然是晓得,只怕父母亲相遇之初也必是有一场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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