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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你个星罗!为了不开罪龙姬公主。便是连朕都拉下水了吗?”在星罗连称“不敢”间,龙辉帝已经伸手摩挲着龙姬公主的楸玉盘和冷暖玉子,不自觉地点头轻赞:“嗯!不错!不错!就像星罗说的:这东西和连城璧一样,都是天生天养的灵物,本就不分轩轾、平分秋色,龙姬公主如此硬要星罗分出个孰优孰劣,可不就是在为难朕的龙骧棋士吗?”
“龙姬不敢!”得到龙辉帝地好评之后。龙姬这才将手上的东西送返到那两个宫娥那里。等到龙姬公主笑望着星罗落座之后,泰公公这才继续喧喝:“北疆昆野部落。此番进献地是……是……”泰公公这话说到一半,却突然犯起迷糊来。就在龙辉帝颇有些不悦得低哼一声间,紫玉阙的大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撕风裂云的呼啸声。紧接着,一阵颇有几分慌乱的惊呼声从门口那边缓缓不绝得传递过来,龙辉帝才想喝问发生了什么事,却陡然见到一道赤红如火的飞电正窜过人流,直勾勾得朝着宴席这边猛冲过来。
“护……护驾!”泰公公的呼喝声。让龙辉帝从那片刻的惊骇里回过神来。直到此时,他才看清那道飞电竟是一匹身形高大、神态威猛地龙驹。只是还不等龙辉帝再多打量片刻,那龙驹已经颇为灵活得从惊慌失措的人流离穿梭而过,如同是疾风迅电一般冲到了龙辉帝他们这一桌宴席前。此时席上的龙辉帝虽然对这种变故很是诧异,可是他数十年来的龙椅倒不是白座的,龙辉帝虽然丝毫也没有功法在身,在那龙驹的冲击之下,却还能气定神闲、纹丝不乱。
与此同时。席上的白易和龙姬公主却不由得神色数换,至于那安信王子则更是脸色煞白,就在那状似疯癫的龙驹才要马踏飞燕一般抬起前蹄冲向桌子对面地龙辉帝时,龙辉帝身边的星罗已经微一纵身便跳上马背,双腿紧夹住那龙驹健硕的胸腔的同时,星罗更是俯首在那龙驹的马首边上。喃喃自语似得念叨出一串低微的言语。渐渐得,那匹明显是受惊地骏马在星罗的安抚下总算是平静下来。等到那龙驹顺从得回过头来微舔星罗的手背时,星罗这才一个翻身回到龙辉帝身边,朝着对面自己身后那脸色煞白的泰公公请问:“泰爷爷,这就是昆野部落送来的贺礼吧?”
“啊?噢!是!是!是!这……北疆昆野部落,进献龙骧神驹一匹!”泰公公才这么说着,龙辉帝已经阴晴不定得朝着脸色煞白的安信王子喝问:“龙骧神驹!?安信王子,这就是你们昆野人送来的贺礼?真是一份天大的惊喜啊!你们昆野人,总是喜欢这么得出人意表吗?朕倒要问一声:方才如果星罗不在真的身侧,你们那龙骧神驹的马蹄。是不是就会从朕地身上践踏过去!?”
“不敢!安信不敢!”惨白着一张脸。安信连同忽罗寒已经双双离席,跪到地上。可是虽然额头冷汗迭出。任凭安信再怎么机智百倍,在目前地情势下还是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一个理由来。就在整个紫玉阙都沉浸在几乎要让人窒息的寂寥中时,星罗扫了安信身边那凝神以待地忽罗寒一眼,突然朝着龙辉帝笑言:“圣上!千错万错,都是星罗的错,还请您不要为难安信王子才好!”
“你的错?你救驾有功,何错之有?”
“圣上没听见吗?那匹神驹,它也叫龙骧啊!”说着就在众人侧目观望间,星罗已经胡天胡地得信口开河:“说来也是有缘!方才我来这紫玉阙时,正好在路上见到过这匹神驹。当时星罗就觉得此马只应天上有,不自觉地便和它戏耍了一阵。不想许是当时有人叫我‘龙骧棋士’又被它听到了,所以说神驹就是神驹嘛,这不,一进紫玉阙它就撒开马蹄子朝我这奔来了。这么说来,岂非是错在星罗?”
“哦?竟有此事?”耳听着星罗天花乱坠的连篇谎言,龙辉帝虽然压根不信。但是扫了那跪在地上地安信一眼之后,帝国的皇帝陛下还是松开些脸色后淡淡轻语:“说来也是啊!你也叫龙骧、它也叫龙骧,既然如此,朕就将这龙骧神驹赐予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并特准星罗可以纵马紫霄宫、畅行无阻!安信王子,你觉得呢?”
“圣上明察秋毫,小王心悦诚服!”
“哈哈……明察秋毫倒未必。心悦诚服又如何?”一番讥讽之后,龙辉帝这才起身上前来亲自扶起昆野族的王子。同时间在安信耳边低呼一声:“朕知道:你也是受害者!”
“多谢圣上!”稍稍得收了收额头的薄汗,安信这才朝着站在龙辉帝身后的星罗报以一抹捉摸不透的眼神。其实就像龙辉帝所说的:在整件事情里,安信无疑是最大地受害者。因为无论那龙骧神驹最后到底有没有伤到龙辉帝,作为献上神驹的昆野人,势必在劫难逃,若非星罗适时缓解,安信就算不被龙辉帝当场拿下。也注定会被遣送回昆野,从此再也得不到龙辉帝地赏识。虽然明知道星罗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可是重新落座之后,安信却怎么也想不透星罗的意图。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呢?
第三零零章三道圣旨
“星罗,被你那龙骧兄弟一搅和,朕都没心情喧旨了!”眼看着那匹已经赏赐给星罗的神驹被牵扯下去之后,龙辉帝这才颇有些急切得朝着众人大喝:“但是不管如何,朕今晚还是要宣布三道圣旨!泰公公。喧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欣闻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年近弱冠、博学多才,有经天纬地之才、怀悬壶济世之心,特此授以从三品京兆尹一职,自即日起,星罗以正一品衔领京兆尹职务。望其能爱民如子、为朕分忧!钦赐!”泰公公这道圣旨才一念完,就在紫玉阙上几乎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间,星罗已经硬着头皮走上三步,跪地接旨。不想就在星罗感慨于龙辉帝的雷厉风行时,泰公公紧接着又掏出一卷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昨晚朕午夜梦回,上受天谕而得知朕当年误以为早夭的小公主竟然还在现世。依照天谕,朕终于找到了失散十六年的亲生女儿,今进封现已化名柳芳情的小公主以‘清烁’名号,特此昭告天下。钦赐!”
如果说对于第一道圣旨。星罗还算是有些心理准备地话,那么对于龙辉帝这第二道圣旨。星罗可就怎么也摸不着头脑了。其实别说是星罗了,便是所谓的清烁公主柳芳情本人,也自顾傻站在段流明身边发呆,却怎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那高高在上的龙辉帝的小女儿。却在这时,段流明已经微叹一声之后朝着柳芳情暗中传音:“皇命,难违!他说你是他的小女儿,你就是他的小女儿;他说你是清烁公主,你就是清烁公主!接旨吧……”
“还请圣上收回成命!”就在柳芳情还是反应不过来时,紫玉阙里已经响起了一阵阵窃窃私语得议论声,而后众人就见当朝吏部侍郎夏殷月分开人流走上三步,指着跪在地上得星罗大声抗议:“圣上三思啊!就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怎么可能担当得起京兆尹的重任?当年您说要让他做一个没有实权地正一品那也就算了,可是京兆尹虽然不过是从三品却关乎京畿安危、华严兴亡,由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来担任,微臣不服!”
“是吗?那么……如果朕执意要让星罗出任京兆尹一职呢?”龙辉帝才这么说着,跪在地上的夏殷月已经抬起头来扫视了龙辉帝身后一眼,这才朝着龙辉帝侃侃而谈:“圣上若是执意如此,微臣也莫可奈何,惟有辞官……”
“不!不用了!”还不等夏殷月说完这话,龙辉帝已经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而后双目紧盯着夏殷月淡淡一笑:“吏部侍郎夏殷月,灵辉387年进士出身,同年被授以兵部司务一职,此年被前任吏部尚书段隶以从兵部调到吏部作了个正六品的主事,这以后也算是兢兢业业,慢慢得爬到了正二品的吏部侍郎!”龙辉帝说到这里离。夏殷月地额头已经微有汗丝,当下睥睨得一笑间,龙辉帝已经一五一十得数落道:“可是夏爱卿你以为:朕不知道当年你是以纹银万两为敲门砖,这才敲开了吏部地大门吗?”
“圣上……圣上开恩!”匍匐在地上的夏殷月才这么说着,猛然抬起头来又朝着龙辉帝身后望去。然而此时,之前那个人影早已经消失不见,眼看着夏殷月一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龙辉帝古井无波得轻问道:“夏爱卿,你方才说你想辞官?不用了!不用那么麻烦了!因为朕觉得:你恐怕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刑部尚书何在!?”
“臣……微臣窦巫廉恭候圣命!”
“依照帝国律历。收受贿赂者当受何等刑罚啊?”
“吏坐受赇、枉法、守县官财物而即盗之、已论而复有笞罪,皆弃市!”刑部尚书窦巫廉所谓的“弃市”,说白了就是菜市口一刀切、人头落地!窦巫廉这话才一出口,龙辉帝果然已经大手一挥得碎语道:“原吏部侍郎夏殷月,贪赃枉法、营私舞弊,本因恰逢国庆华诞理该从轻发落……”说到这里眼见夏殷月一脸期冀得朝自己望来,龙辉帝却看也不去看那个命悬一线的吏部侍郎。反倒是用森冷的目光在紫玉阙内所有人地脸上划过的同时,宣判了夏殷月地死刑:“然其态度桀骜、冒犯圣驾,朕特命刑部:明日午时三刻,立斩夏殷月于午门外,钦赐!”
态度桀骜、冒犯圣驾!
当夏殷月被两个禁卫拉曳出去的时候,紫玉阙里大多数人都明白到夏殷月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并不是因为十二年前那件往事,而恰恰就是因为龙辉帝此时所说地这八个字。而之所以导致夏殷月站出来反对龙辉对旨意地,又是任命星罗为京兆尹这件事。如此一来。前车之鉴下在场的几乎所有官员虽然都对星罗出任京兆尹颇有微词,却再也没有人干当面质疑什么。
“不识相地奴才!”轻轻得啐骂一声之后,龙辉帝转而又换上一脸笑意,朝着那些还没从他所营造的肃杀氛围里回过神来地众人大声宣布:“至于第三道圣旨,就由朕亲自宣读吧!朕也不说什么‘奉天承运’这一套俗话了,只是想告诉你们:按照云罗国国君带来的书信。朕决定在华严城给云罗国的明珠公主摆下擂台,比武招亲!”
龙辉帝这话一出口,不但明珠满脸诧异、白易也是铁青着脸,便是安信和龙姬公主等人也都是神情各异,一时间在那寂静的对峙间,好不热闹。就在星罗眼见明珠那丫头左顾右盼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而寻思着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比武招亲”时,龙辉帝已经话锋一转,紧接着便说道:“收到云罗国主的启发,朕决定:与此同时,也要为朕新认的清烁公主和皇太子的长女尚琬郡主举行——比武招亲!”
这话一出口。星罗也愣了!
ps:关于“六部的官职”:
据光绪朝《大清会典》及《历代职官表》记载。清代各部职官设有:尚书(从一品)、左右侍郎(正二品)、郎中(正五品)、员外郎(从五品)、主事(正六品)以及堂主事、司务、笔帖式、七品小京官等。六部职掌,明清略同。各部下辖诸司及官属,则有出入。
(所谓地吏部尚书也不过就是从一品,由此可见星罗的正一品是个多大的官衔了吧?)
参加科举是为了做官,就是儒家说的学而优则仕。清制,殿试后还要参加“朝考”方能分配工作。优秀的一般授翰林院庶吉士(候补翰林),到翰林院当个编撰什么的;次一点地到各部当个小官;最次的才外派到州府县任职,或当个知县什么的。这里说夏殷月最初当了一个兵部七品小京官,算是次一点的。
另:
“当斩右止,及杀人先自告,及更坐受赇枉法……皆弃市。”
——《汉书※#8226;刑法志》
所谓的“受赇枉法”,即是现在的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这种人一旦被查证,就要在闹市被处死。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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