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o 金融犯罪引发的发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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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海淀区,过了园明圆废墟,右拐,沿着银光闪闪的渠北上,20钟车程后,路左可见一片青山绿岭,那即是百望山森林公园。顺着山道再往前行,就见一处军事基地。对外挂的牌子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后勤处”。

陆南在两周前进入这个秘密军事基地时,还是一个菜鸟,但是他现在出来,已经可以随手指处哪里有暗哨、哪里有流动岗、哪里有隐藏的射击口、哪些人是便衣警卫等等。

李扬将在这里接受为期一年的培训,而陆南在这里只能停留一个半月。按照规定,他每天可以往外面打一个电话,当然不是打手机,而是使用基地里的保密电话,这样一来,外面人就根本无法联系里面的人。

陆南进来前,原以为会学什么飞车、格斗、密文、破译、潜水、攀岩之类的特种兵绝技,谁料一来就是上课、开会,而且他想像中可以看到的特种部队训练也根本没有,不禁大失所望。

讲课的有两位教授,一位叫宋玉河,讲证券交易知识,另一位叫朱训,讲反金融犯罪。听课的除了陆南之外全是军人,大约有三十多人。

宋玉河和朱训水平还是不错的,据接陆南过来的总参参谋孔令明说,这两位均是中科院院士、北大教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是国务院聘请的金融顾问所有头衔要印在名片上的话,即使是五号字,估计得有二尺长。

名气很大,可惜我一个不!在陆南的眼中,两位教授的知识已经过时。宋玉河讲证券交易知识本来就有点莫名奇妙,而朱训讲的金融犯罪是早被骗子们摒弃不再用的花招。虽然他们的基础知识扎实,但新时代的世界级金融犯罪犯,可不是这些老头儿能对付得了的!

不以然之下,陆南再也没心思认真听课,坐在课堂上不是琢磨其他学生,就是发呆想心思。

与陆南同的同学,年龄上看最低的是上尉,最高的已经是上校,而从年龄上看,最小的快三十大的估计五十出头,军帽脱下,头发都花白了!

啧啧,这些人,学这个干呀?陆南瘪瘪嘴,思想又顺着窗边飘远了……

话说这徐大少我连没见过啊!他老子平调省政协。他老娘一年六个月。唉。我是不是最近善良了很多呢?

杜晓飞这狗才。有点官运才几年?从不入流到副厅。而且是经检局这么肥地口子!我要跟他同时起跑。不下黑手地话。估计也没这厮窜地速度快!不过他确实比区翔家和柴明贵两人能干得多啊。听说他国庆要结婚。可惜我又没空去。他老婆叫什么?方卫红!

陆南想起曾经和杜晓飞地约定。这几年陆大富每年都给杜晓飞塞几万块钱。过日子地米油面肉、烟酒禽蛋更是每月都送。杜晓飞是来者不拒。统统收下。

如果外人知道此事。或许还以为杜晓飞贪婪。但是陆南却知道。杜晓飞地精明实在不在自己之下而扮猪吃老虎和仗势欺人地水平。更是自己拍马难及。

杜晓飞收陆家地财物。无非是让陆南放心同时也传达了一个信息。就是两人地约定一直未忘。事实上陆南从侧面了解。杜晓飞平时素以清廉著称。他不收钱就能给人办事却不忌吃请。同时他千方百计能为手下谋福利自己一个子不拿!

不坏人财路。不破坏规矩。同时自己还能坚守底线。杜晓飞能不断升官。果然是有道理地!

同时,年节时,杜晓飞往领导处跑得勤快,送得也坚决、大方。他曾经和陆南聊过,经常一晚上开着小货车跑四五家,每家扔两箱酒十条烟,再加上肉禽蛋,少说有三四千块钱。

一个年光送礼就要有一万七八,再加上打发领导家孩子、孙子的红包,二万都远远不够。

陆南明白,这就是现在中层干部的悲哀!你不送可以,但不送的话以后的晋级、评优全部都成了浮云。一个笑话说领导干部记不清谁送了礼,但绝对记得谁没送礼,已经很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而送礼的话,靠工资根本不够!没外水的话,夫妻两一年不吃不喝,工资都未必够过年时准备的年礼。双方父母有点钱的,还能死皮赖脸要点,没钱的就只能干瞪眼!

这种情况下,无形中就逼迫中层要收礼,收下级的年礼,甚至是年金!这不代表中层可以脱离原罪,仅仅是说明这个现实社会的无奈。

食物链的上端,从来都公开反对送年礼,但是从来就没有执行过!清廉的唯有自省,却不敢坏人好事。举报的话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官场,与所有人为敌的下场,是不言而喻的。

这,即是自古以来清官难做的原因。自保尚且招人忌恨,何望手握天子剑斩妖除魔?恐怕最先被除的就自己了!

陆南的思维发散得极远,一时之间越想越离题千里。

“陆南,陆南!”讲台上的朱训教授推了推眼镜,拿电子教鞭敲了敲桌面,“陆南同学,请你回答问题!”

边上一位南京陆军指挥学院的少校推了推陆南,悄悄指了指上面。陆南脸一红,立即站了起来。

朱训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他一直不知道这个名叫陆南的人为什么会被总参如此重视,并且由矫雄飞中将亲自插手安排进了这个班。从他授课以来看,这个名叫陆南的发言不积极,听课也不认真,甚至连笔记都不做,完全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让治学严谨的老教授极为不满。

“陆南你说说金融犯罪的一般规律。”

陆南挠挠头,他确实没听课,“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朱训一怔,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皮厚的学生!心里有点气,却并未发作只是语气稍重地道:“不知道就应该用心听讲。你们这是我国针对目前国内国际复杂多变的金融环境,所培养的第一批金融卫士,如果不能掌握基础的金融知识,了解金融犯罪的特质,又如何行使保卫我国金融环境的神圣使命呢?”

陆南一听,更觉得莫名奇妙这似乎是杜晓飞这厮该学的啊!矫雄飞也真是脑壳有包,没打招呼就把我扔这荒山里啃窝头!

“坐下吧!”朱训重重一哼,转身敲了敲墙上的白板,道:“大家注意,我再说一遍融犯罪的一般性和特殊性……”

陆南勉强竖着耳朵听了几分钟,突然觉得这样的讲法完全在误人子弟,立即举手道:“朱教授,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一语既出,满室皆惊。

朱训被这一声突兀的质惊得差点扔掉了的中的教鞭,他愕然转过头,一见又是陆南,怒道:“陆南同学,你到底要说什么?”

站起身旁若无人地道:“朱教授,请原谅我打断但是我认为,你的说法不正确。”

朱训手一抖,教鞭“啪”的落在讲桌,他面上带着恼怒的红潮,拿起讲桌上的书一摔,“这是鄙人编的教材,金融犯罪的特征,是我根据管堂吾院士的理论推究而出,并且管堂吾院士也颇为认可。怎么?你有什么创新的理论拿来与我们共享?”

管堂吾是中国经济学界的祖师参与了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型的理论研究和国家政策设计,在国际经济学界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陆南名不见经传,居然敢质疑泰山北斗的理论训认为可笑之极,所以语句中多少带了点讥讽怎么符合他的大师身份。

陆南倒也没计较这些,他前世自然是读过管堂吾院士的书是他在当年就并不全盘认可管堂吾的理论,而且他精研多年现了管堂吾院士在经济理论上,并不是样样精通。这些问题的暴露,是在国家金融改革后期才逐渐出现的。简而言之,管堂吾院士的理论,是狭窄的、有局限性的,而且他在并不擅长的领域上是犯了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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