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名牌的帽子,白送要不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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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名牌的帽子,白送要不要?

却说孙悟空见六贼拦路,笑得合不拢嘴,说道:“原来是六个毛贼!你却不认得我这出家人是你的主人公,你倒来挡路。把那打劫的珍宝拿出来,我与你作七分儿均分,饶了你罢!”

那贼闻言,俱各大怒,一齐上前乱嚷道:“这和尚无礼!你的东西全然没有,转来和我等要分东西!”他轮枪舞剑,一拥前来,照行者劈头乱砍,乒乒乓乓,砍有七八十下。孙悟空停立中间,只当不知。那伙贼人大惊,皆住了手,大眼瞪小眼。

孙悟空笑道:“将就看得过罢了!你们也打得手困了,却该老孙取出个针儿来耍耍。”伸手去耳朵里拔出一根绣花针儿,迎风一幌,却是一条铁棒,足有碗来粗细,拿在手中道:“不要走!也让老孙打一棍儿试试手!”唬得这六个贼四散逃走,被他拽开步赶上,一个个尽皆打死。剥了他的衣服,夺了他的盘缠,笑吟吟走将来,对唐僧道:“走罢,那贼已被老孙剿了。”

唐僧见孙悟空行凶,却又恼恨道:“你十分撞祸!他虽是剪径的强徒,就是拿到官司,也不该死罪。你纵有手段,只可退他去便了,怎么就都打死?这却是无故伤人的性命,如何做得和尚?出家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怎么不分皂白,一顿打死?全无一点慈悲好善之心!早还是山野中无人查考,若到城市,倘有人一时冲撞了你,你也行凶,执着棍子,乱打伤人,我可做得白客,怎能脱身?”

孙悟空冷笑道:“和尚,我若不打死他,他却要打死你哩。”

唐僧道:“我这出家人,宁死决不敢行凶。我就死,也只是一身,你却杀了他六人,如何理说?此事若告到官,就是你老子做官,也说不过去。”

孙悟空道:“不瞒你说,我老孙五百年前,据花果山称王为怪的时节,也不知打死多少人。却又怎的说?”

唐僧怒道:“只因你没收没管,暴横人间,欺天诳上,才受这五百年前之难。今既入了沙门,若是还象当时行凶,一味伤生,去不得西天,做不得和尚。忒恶,忒恶!”

孙悟空闻言,果然如同原著般勃然大怒,只不过这时只有三分是真,七分却是装出来的,喝道:“你说得什么话,我几时做了和尚了?就伤不得生?我是为了你好,你反倒来恶我,说我去不得西天。又不是我要去的,要不是答应了你那佛祖,我才懒得管你死活。好罢,既是这等说,我回去便了。” 那三藏还不曾答应,他就使一个性子,将身一纵,说一声:“老孙去也!”三藏急抬头,早已不见,只闻得呼的一声,回东而去。

撇得那唐僧孤孤零零,点头自叹,悲怨不已,道:“这厮,这等不受教诲!我但说他几句,他怎么就无形无影的,径回去了?罢,罢,罢!也是我命里不该招徒弟,进人口!如今欲寻他无处寻,欲叫他叫不应,去来,去来!” 只得收拾行李,捎在马上,也不骑马,一只手拄着锡杖,一只手揪着缰绳,凄凄凉凉,往西前进。

行不多时,只见山路前面,有一个年高的老母,捧一件绵衣,绵衣上有一顶花帽。唐僧见他来得至近,慌忙牵马,立于右侧让行。那老母问道““你是那里来的长老,孤孤凄凄独行于此?”

唐僧道:“弟子乃东土大唐奉圣旨往西天拜活佛求真经者。”

老母道:“西方佛地乃大雷音寺天竺国界,此去有十万八千里路。你这等单人独马,又无个伴侣,又无个徒弟,你如何去得!”

唐僧道:“弟子日前收得一个跟随,他性泼凶顽,是我说了他几句,他不受教,遂渺然而去也。”

老母道:“我有这一领绵布直裰,一顶嵌金花帽,原是我儿子用的。他只做了三日和尚,不幸命短身亡。我才去他寺里,哭了一场,辞了他师父,将这两件衣帽拿来,做个忆念。长老啊,你既有跟随,我把这衣帽送了你罢。”

唐僧道:“承老母盛赐,但只是我徒弟已走了,不敢领受。”

老母道:“他那厢去了?”

唐僧道:“我听得呼的一声,他回东去了。”

老母道:“东边不远,就是我家,想必往我家去了。我那里还有一篇咒儿,唤做定心真言,又名做紧箍儿咒。你可暗暗的念熟,牢记心头,再莫泄漏一人知道。我去赶上他,叫他还来跟你,你却将此衣帽与他穿戴。他若不服你使唤,你就默念此咒,他再不敢行凶,也再不敢去了。”

唐僧闻言,低头拜谢。那老母化一道金光,回东而去。唐僧情知是观音菩萨授此真言,急忙撮土焚香,望东恳恳礼拜。拜罢,收了衣帽,藏在包袱中间,却坐于路旁,诵习那定心真言。来回念了几遍,念得烂熟,牢记心胸不题。

孙悟空驾云离去后,不像原来般前去龙宫讨什么茶喝,只把遁出去五六里,在一处山坳间按下云头。哪里早有一人坐着,不是那邓坤邓大官人是谁?孙悟空笑嘻嘻上前拜见了,道:“大哥,小弟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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