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在路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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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在路上

当初因为你的缘故,俺可是拉了半宿的肚子啊,作为道歉,你是不是该一路上服侍我的生活起居?

因为卫螭的这一句话,旺财成了卫螭的贴身小厮。这成了贴身小厮,卫螭才发现丫旺财不仅是活泼,简直就是话痨,整天拉着卫螭不停的说说说,如果前一刻卫螭还在感叹日子清闲的话,那这一刻他就会开始深刻的反省,原来太过活泼的性格有时候也是一种灾难,如果谢玖在这里,对比产生美一下,就会明白他的性格是多么的文静内向,多么的内敛稳重。想谢玖了,想孩子了。

相思如刀,刀刀催心肝。卫螭坐着想了一阵,心口隐隐的疼痛让他非常的不舒服,干脆起身走动一下,转移下注意力,那么多天都撑过来了,快见到了反而有些熬不住了,真是太没出息了。卫螭干脆跳出舱门也不管众人的眼光,冲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就是一通吼:“媳妇儿,我想你,儿子,我想你,女儿,我想你!”

这一阵狂吼,惊得众人一阵呆傻,心中的滋味儿非常复杂,即有好笑,又有羡慕,人生,能有这么吼着说想念的人,也是一种幸福,但这种幸福显然不属于姜瑞这些无父无母,尚未成家的人。这么想着,众人又觉得索然无味,干脆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

姜瑞默默站在船头,望着远方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卫螭略一沉吟,凑了过去,突兀的问道:“汉王为什么绑我?”

姜瑞一愣,转首望着卫螭,没说话。卫螭道:“如今咱俩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告诉我也不奇怪了吧?来,给我说说,不然我闷在心里真是难受,就像有七八只爪子在挠我心肝儿似的,痛苦啊,难受啊!”

姜瑞嘴角溢出一丝浅笑,道:“末将明白卫大人心中的好奇,只是,汉王毕竟对我有过恩情,背叛他也是无奈,如何能妄议前任主子?如果是卫大人,您的手下在投靠您后,就在您面前说前主人的坏话,这样的人,卫大人是否会相信,是否会鄙弃?”

卫螭被问的一阵无言,如果真遇上这样的,他还真的会鄙弃。见卫螭不再说话,姜瑞行了一礼,自己走开,留下卫螭在那里抓耳挠腮,恨不得过去踹丫两脚的德性,不过,武力值不如人啊,郁闷。

其实卫螭一直都闹不明白,他和李元昌究竟有啥仇恨,厮既没有半夜偷偷跑去刨了他家的祖坟,也没有在他家鸡下蛋的时候去偷鸡蛋,更没有在丫床上放毛毛虫,啥缺德事儿都没做过,咋就这么招丫恨呢?

卫螭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与李元昌最开始的冲突是因承乾太子而起,但是,那是人家承乾太子自己想明白的,亲贤臣、远小人,学会辨别真正对他好的人了。承乾太子疏远他,与卫螭有何干系!难道就因为这个恨上他了?在御宴的时候,李元昌故意挤兑卫螭,让卫螭作诗,卫螭都没放在心上,凭啥丫就恨上了卫螭呢?卫螭想不明白。

再接着想想,与李元昌的第二次结怨是因为卫澈。因为李元昌看上了他们家的小帅哥卫澈,开口向卫螭索要,结果被卫螭拒绝了,半点儿机会都没给李元昌,之后卫澈就被派出去做事,一直未能回京。这么一想,貌似剥夺人心头所爱确实是一件招人恨的事情,难道李元昌以为是卫螭横刀夺爱么?!……这个设想太恶心了,先去吐一下先。

从姜瑞策划这次行动的时间和周密来看,显然李元昌是志在必得的,能这么招人恨,冒着危险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绑人的动机,前面两个推断显然都不够分量。在卫螭印象中,貌似与李元昌的冲突就这么两次,但分量似乎都够不上绑架他的动机吧?卫螭拄着下巴,努力的回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主要是对李元昌了解太少了,如果能了解丫的一点儿性格,或许还能推断出来。关键是了解李元昌的人不肯说,不然……卫螭很是鄙夷的看了旁边的姜瑞一眼,姜瑞歉然低头,但就是不肯说。真是让人郁闷。

姜瑞不说,理由还挺充分,卫螭虽然挺想拿把刀架在丫脖子上逼着丫交代,但除了身高比人家强之外,其他的,他是一点都比不过,传说中的文武双全,就是姜瑞这样的,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某天赶路的空当,脱了衣服跳下河去,抓了两条大鱼上了,给众人吃了一顿鲜美的鱼汤。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衣服脱了之后,那健美的肌肉,看的卫螭挺没劲儿的,瞅瞅自个儿,再瞅瞅人家,聪明人不做傻事。

来时顺流而下,只走了四天的路,再回去的时候,就多了两天的路程,说是逆流而上比较慢。在船上没事干,卫螭整天闲着没事就和旺财厮混在一块儿,除了旺财丫是个话痨比较让人痛苦外,两人居然挺合拍,坏点子、损主意什么的都能想到一块儿去,强强联合的结果就是船上的众人过上了哭笑不得、水深火热的被捉弄生活,最后还是姜瑞出面,教训了旺财一顿。

卫螭挺明白,那是杀鸡给猴看呢,他被姜瑞当猴了,只好收敛了恶趣味,无聊时就躺甲板上眯眼睛打瞌睡。卫螭不出馊主意了,旺财显然胆子不够,还没胆量去挑战姜瑞,也只好跟着卫螭一块儿晒太阳打瞌睡。

闲着无聊,卫螭眼珠一转,问道:“旺财,姜将军以前就这么无趣么?”

旺财道:“是啊,我大哥很有威严啊,很多时候显得忒古板无趣,以前就因为他的性格,在汉王府我们兄弟几个过的并不如意,那个汉王有事的时候要我大哥去做,没事就把我大哥扔在一边,不闻不问,除了赏赐的比较大方之外,根本就不大接见大哥。”

这叫什么情况?派来执行这种秘密任务的人,应该是深受信任的才对,怎么姜瑞竟是不受待见的家伙呢?!真是越想越糊涂。卫螭在这边满头雾水,旺财那边挠着头,幽幽道:“反正我是一直不太喜欢那位汉王,虽说我这样身份低下的,每次都只能远远的看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位王爷不是什么招人喜欢的人。那些有学问的先生们都说他礼贤下士,都说他和蔼可亲,都说他能书善画,但我就是不喜欢他,见到他还没见到卫大人这样让人打从心眼儿里觉着舒坦。”

卫螭一乐,笑道:“就算是拐着弯儿夸我和蔼可亲也没用,我不会再和你一块儿胡闹了。说说,为啥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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