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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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长相有些精致的过分了,苏纶楞了下,他们隔着遥远空气对视,他黑眸深邃。许久后男人凌空一跃施展轻功,下一瞬间就落在自己身边。

他个子很高,苏纶需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表情很冷,眸色暗沉,极具侵略的凛冽,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看着苏纶。

苏纶有些紧张,突然出现的这个人谁知道是好是坏,抿了抿唇,咽了下喉咙,半天后开口:“……有吃的吗?”

苏纶的嗓子有些哑,声音也不是多么好听。

“你住在谷底?你不是鬼吧?喂?”

男人衣衫干净整洁,皮肤也白皙,身材修长高挑。

“你是那个门派?”冷冽干净的音质从男人的薄唇中迸出,他上下打量苏纶。

苏纶想了会,回道:“无门无派。”

脑袋里各种念头飞快运转,这个人功夫很好,他是谁?

他可能一开始就在这里,自己拔剑疗伤的过程他应该都看到了吧!

苏纶目光警惕的盯着对方。

男人欺身一步过来,苏纶下意识的后退,一道白光闪过,带着凛冽气势的软剑就落在自己脖颈上,男人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也没说话。

威胁意味很重。

他的黑眸落在苏纶身上,苏纶忌惮那带着寒光的剑,抬起了手。

“我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你要做什么?”

剑缓缓下滑,苏纶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男人的速度很快,剑光闪过,胸前突然一凉,衣服就被剑挑落。苏纶下意识的抬手捂住重点部位,瞪着一双眼看着对方,眉头微蹙。

他视线直直看着苏纶。

“没伤口?”

苏纶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自己突然感兴趣了。

他的剑法诡谲多变,苏纶那些拳脚功夫在他面前根本就是渣渣。

随后她的手腕被握住,男人的手指修长却十分有力,按着苏纶的手腕脉搏。

苏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你是谁?”

男人不说话,眉毛却微微拢起。

面前这个女子行为实在诡异,她体内真气混乱,丹田受损,根本不可能有深厚内功。伤口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他又看了眼面前的这个人,好邪门的功夫。

反正都到了这一步,苏纶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有吃的吗?衣服借一件也行,这谷里温度很低。”

她能不能装傻?

男人甩开她的手,剑锋划过空气的声音,然后脖子上的剑就消失了,他转身朝山谷深处走,步子很快,却没用轻功。

远处传来狼嚎,苏纶又冷又饿,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快速跟了上去。

“你叫什么?你是住在这个谷底吗?等等我,天黑很恐怖的!”

男人没说话,夜色越来越沉,苏纶体内真气紊乱,她又根本不知道怎么打坐调息,走了一段路就喘起来,刚想说话。嗓子有些发痒,她突然喷涌出一口鲜血,身体不受控制的直挺挺朝后倒去。

眼前一黑,彻底就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在温热的泉水里,视线渐渐清晰,然后她就看到坐在一边石头上打坐的男人,火光把他的五官照映的更加清晰。

他一张脸洁白如玉,凤眸高鼻梁薄唇,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脸留下阴影。他背挺的笔直,穿着大红色的衣衫,相貌姣好,好一个冰山禁欲系美男。

苏纶瞅了他一会,才注意到自己什么都没穿泡在水里,水温适宜,泡的很舒服。

男人没有睁开眼,却突然开口:“你是御剑山庄的人?”

苏纶想了想,她把自己整个埋进温泉里,半响后回道:“现在已经不是了!”

御剑山庄早和自己没关系了,二小姐苏纶是祸害。亲生父亲对她下了追杀令,她算什么御剑山庄的人!

苏纶笑了笑:“多谢救命之恩。”

他睁开了眼定定看着苏纶,脸上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半响后开口:“我教你武功,保你活命,但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奴隶。”

他的声音很冷,表情却十分认真。

“如何?”

苏纶愣住,没反应过来,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什么叫卖身为奴?

“啊?”

他们隔着氤氲雾气对视,苏纶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肩头,脸上是全然的迷茫,升腾的热雾让她脸颊酚红。

怎么突然就成奴仆关系了?苏纶看了眼面前的男人,自己哪里长的像奴了?

凤阳一直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

“如何?”

苏纶默了一会,小心翼翼开口:“为什么?”咽了下口水。“为什么是奴?”

男人皱了下眉头,又看了眼苏纶。“死,或者,成为我的仆人,两个选择。”

苏纶抿了抿唇,稍稍犹豫,他阴冷的视线就扫了过来,苏纶泡在温水里却因为他那个眼神浑身发寒,下一秒,他就移至过来,手指扣上了苏纶的喉咙,声音很低。

“选择?”

苏纶有些喘不过气,对方气势逼仄,他看着苏纶的眼睛。

苏纶很没节操的服输了,急急说道。“主人,奴就奴吧……”

这个男人身手很好,主仆什么的虽然很让人不舒服,但是又不会少块肉!先渡过眼前劫难再说。这男人的意思分明是“你认我当主人我就杀了你”。虽然她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但是现在这情况,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男人手指松开,声音缓慢:“记得,以后,我是你的主人。”

男人又移回原来位置,重新闭上了眼。

苏纶心有余悸,可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这么妥协。这个男人十分冷漠,他如果不需要自己,会直接动手杀人。

过了几天,苏纶终于知道奴的真正含义。劈柴洗衣做饭喂养主人,男人很少说话,大多时间在练功,和苏纶说过的话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

他很冷漠,对什么都冷漠,好像在他眼里,所有的生物都是低微的尘埃。

苏纶蹲在他身边:“你为何会住在谷底?”

男人在打坐,没说话。

苏纶又道:“我能问你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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