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的惊恐(1 / 2)
一笑大师的这话出口,净月禅师一口气上不来,憋在喉咙口,差点气昏过去,而秦云卿却目瞪口呆的看着一笑大师,心中涌起一阵怪异至极的感觉,刚才还侃侃而谈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这才转眼间,便又恢复了酒肉和尚的模样,这也……变得太迅速了一些。
一笑大师站在原地,却见净月禅师只是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顿了顿,再一次开口了:“我说净月,你我也好歹是同为佛门一脉,虽说我也算是长的玉树临风,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可是和尚,不能娶亲的……”
“你,你给我滚!”净月禅师一探手,就把放在秦云卿身边的蒲团抓了起来,狠狠的朝着一笑大师的脸上的砸去,“一笑,你与我之间,以后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一笑大师诧异的看了净月禅师一眼,“这么说来,你还是想要我陪你一辈子?!”说完,一笑大师猛地跳了起来,“不成,这可不成!我还是原路回去吧!”
“滚!你给我滚!”净月禅师现在哪里还有一丝一毫高僧的模样,指着一笑大师恨不得生生的咬下一块肉来。
“你这个女人真凶!”一笑大师笑着转身,隐没在后面的帐幔之中。
秦云卿见一笑大师走了,正要站起身来,却看见一笑大师那满脸的络腮胡子又在净月禅师的身后出现:“净月,你以后开着窗,多见见阳光,莫再要像老鼠一样,藏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没得把自己弄得像鬼一样,当心以后出去吓死人!哈哈……”一笑大师纵声笑着,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帐幔之后。
净月禅师咬着牙齿,手中紧紧抓着一只蒲团,盯着那还在不住晃动的帐幔,若是一笑大师再次出现,她定然要狠狠的砸他一脸。只可惜帐幔渐渐的停止了摇晃,而那张可恶到极点的脸,却再也不曾出现。
“禅师。”一直呆在一边的秦云卿,终于开口,“若是禅师再没有吩咐,云卿告辞了。”
“慢着!”净月禅师募得转身,盯着秦云卿,眸光中全都是犀利。
秦云卿下意识的猛地退了一步,一脸戒备的看着净月禅师。
“主子。”还没有退去的暗影,上前一步,挡在了秦云卿的前面。秦云卿看着这个黑色的人影,提起的心,这才猛地放了下来,若是早知道自己的身边隐藏着这样的高手,自己刚才又何必犯险,亲自动手刺杀净月!想着不禁有些嗔怪独孤擎,既然做了这些布置,为什么早先不跟她讲!害得她一直为着今日之事担惊受怕!
净月禅师却似没有看见暗影一般,上前一步,盯着秦云卿:“今日之事,就此打住,贫尼不会外传,想必施主也不会,但是贫尼还是要跟施主说一声好自为之,如是施主有朝一日……,贫尼若是要动手,也不必近身才能行的。”
秦云卿被净月禅师的这番话,硬生生的吓出一身冷汗来,当即上前一步,走到了暗影的前面,盯着净月禅师,眼神中带着一丝讥讽和九分的怒容:“禅师,我念你是有些真本事的高僧,因此才步步退让。但并不表示我会怕你!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即便是再死一次,也是无所谓的。但是,我以后若是无辜而亡……”
秦云卿冷笑着,一脸的阴森,倏的转身看着暗影:“你记着,我若是以后无辜而亡,钱夫人的人都是我的仇人,你务必让钱府寸草不留!然后诏告天下,钱府满门,都是因为净月禅师而死!若是做不到这一点,我不许你死!”这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铿锵有力,震得净月禅师的心,使劲的颤了颤,才稳定下来。
“你……”净月禅师伸手指着秦云卿,“你怎可如何狠毒?!”
“这一切全都是拜大师所赐,我倒要看看,大师所谓的慈悲,倒底是怎样的?!”秦云卿抬着头,一脸挑衅的看着净月禅师,“若是大师无事,云卿这就告辞。”说着,头也不回的向着大殿外走去。
净月禅师看着秦云卿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身子一软跌坐在蒲团上,喃喃重复着一句话:“我,真的,错了吗?”
钱夫人正在门外等得心焦,终于听见“吱嘎”一声,门从里面打了开来,急忙小跑着过来:“禅师,可是事成……”突然,说了一半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傻愣愣的看着站在门口,衣冠整齐的秦云卿,张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母亲可是意外女儿竟然活着出来了?”秦云卿冷冷的看着钱夫人,眸光中闪过一丝阴狠,可是脸上却笑意盈盈。
“啊,不,没有,我的儿,你怎么会这么想?”钱夫人诧异了一下,瞬间便回过神来,亲热的拉住了秦云卿的手腕,“刚才禅师说要和你单独说话,可把我担心死了,如今没事,我也就放心了。”钱夫人这一番话,可是花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来的,握住秦云卿的手,冷而有些僵硬。
“多谢母亲挂心。”秦云卿的丝毫不掩饰满脸的嘲讽,“我想去看看我娘的法事做的如何的了,不知母亲现在可有空闲?”
此刻钱夫人哪里肯陪着秦云卿一起去,她还要找净月禅师却证实秦云卿的身世!
刚才在外面的院子里,把在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细细的琢磨了一遍,钱夫人越琢磨,越觉得秦云卿就是那个死去的贱人!可是现在秦云卿却安然无恙的从屋子内走了出来,必然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定然要弄清楚才行。
“魏妈妈,你陪着二娘去看法事做的如何了,让二娘替胡姨娘上一炷香,好歹也是生养一场。”钱夫人扭头吩咐魏妈妈,魏妈妈应了一声,带着秦云卿向着西边的小偏院走去,而钱夫人却返身进了屋子:“禅师,可在?我有事请教。”
净月禅师在屋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沉着声音,回了钱夫人一句:“不知夫人有何事见教?”
“不知能否容我进内?”钱夫人躬着身,万分恭敬的开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