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以命抵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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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陈护卫便带着自己的部下有条不紊的走出了月环的房间。

但见他对着轩辕烨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即缓声禀道:“王爷,屋内并没有搜到疑似韩姨娘丢失的玉佩。”

听到这里,傅苑君和雨荷脸上皆露出一丝放松的喜色。她们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韩心樱故意栽赃罢了。

然,这喜悦只持续片刻不到,陈护卫又道:“不过……属下却在这丫头房间搜出了这个。”

说着,他像变戏法一样,竟从袖口处抽出一封淡褐色的信件来。那信件显然是装有什么机密的东西,入口处已被蜡油封得死死的。

傅苑君和雨荷默契的对视一眼,心忖,这月环是在给谁写信?家中父母吗?不可能,她从小就被卖到傅府为奴,怎么可能会有家人?难道是给旧主傅苑霜的信?信里写的什么呢?是哭诉她在这里过得不好吗?

主仆二人有些失望的朝月环瞥去,却见月环面如死灰,瞪大的水眸满是惶恐与害怕。那瘦小的肩膀,也不知为何而颤抖不停,显然这一刻,她是怕极了。哪怕是韩心樱刚刚对她栽赃陷害,她也不至于这样。

她到底怎么了?就在傅苑君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轩辕烨显然也看出了什么,他挑了挑眉,当下就接过了陈护卫手里的信件,利落的将其撕开,随即一目十行的看着信中内容。

这一刻,场面变得异常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安南王的脸上。

当信件阅到一半之际,安南王的黑眸不由微敛,神色骤变,一簇危险的光芒陡然在他瞳仁深处闪动。

他的眼神看似已如烈火般炎炎炙热,可脸上的表情却冷峻如冰。

即便如此,任谁也能看出,他满身有着一触即发的怒气。那怒气,完全是不可抑制,连同周遭的空气,也仿佛为之凝固了。

信件里面写的什么?为什么会让这个男人浑身充满了杀意与戾气?傅苑君心里七上八下的猜着,同时也暗中肯定了,月环在信里写的东西肯定不仅是对傅苑霜诉苦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这样触怒眼前这人。

“王爷,你怎么了……”站在轩辕烨身边最近的是韩心樱,看到这样的安南王,她瞬间感觉一道冷洌的寒气朝她周身袭来,刹那,她忍不住打了人寒颤。

并没有回答她的轩辕烨,只是冷冷的沉下脸,凌厉而带着死亡气息的黑瞳,陡然逼向月环的位置。

月环就只看了他一眼,便止住了颤动的双肩,两眼一翻白,已然吓晕了过去。

“月环……”

雨荷惊呼一声,想过去挽扶,却又被轩辕烨身上的煞气惊骇。

傅苑君踌躇的抬起头来,那个男人的目光已经转向了自己。

他英眉微蹙,薄唇紧抿,就这样的直视着她,眼中的怒火,就像海上的波浪,正迅速的凝聚在一块儿。仿佛只消片刻,就能将人淹没。

不知何故的傅苑君,也不敢说话,只能硬着头皮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下韩心樱不由暗中笑了,即便她眼神再是不好,但也看得出,傅苑君这个女人肯定惹到了王爷。而且,还把王爷气得不轻。她心中在兴灾乐祸的同时,故意从怀中掏出一丝锦帕,以此掩饰唇角的冷笑,继而摇摆着水蛇般的身姿,安静的走向一侧,免得“城池失火,殃及无辜”。

果真,她才刚刚挪出位置,轩辕烨就大步流星的走到傅苑君的面前,迳自抽出了陈护卫腰间佩戴的利剑。

一道耀眼的银光闪过,耳畔依稀还听得宝剑出鞘时的锋利吟声。

再一恍神,那阴寒刺眼的剑锋,已经准确无误的抵在了傅苑君的喉咙口了。

在场的众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隐约已经猜到关事重大,个个惊得纷纷俯身下跪,诚惶诚恐的叫道:“王爷……”

傅苑君是唯一一个没有跪下的人,她感受着颈间的寒气,似乎已经看穿了生死一般的盯着对方。如琉璃般的水眸没有求饶,只浮现出一丝宁静与淡漠。

他冷气森森的盯着她,眼神未做停留,突然又前进一步,剑锋已经在她颈间割出了一小道血口。那殷红的鲜血顺势而下,在她洁白通透的肌肤上像一条罪恶的小蛇般四处游窜。

他英眉怒挑,终是怒喝道:“好你个傅苑君,竟然敢派人监视王府的一举一动,就算你是他派来的,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

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

所有人都将不可思议的转眼神对准在了傅苑君的身上。

她秀眉轻蹙,清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别样的情绪。

仿佛那剑伤的并不是她的肌肤,反而只是割破了她的衣裳似的。

“王爷息怒啊,我家小姐从未监视过王府一切,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啊。”

雨荷尽管已经吓得不清,可一想到傅苑君的性命已危在旦夕了,她也顾不得什么,猛的叩头求饶。

安南王的剑并没有收回,狭长的眼眸早已乌云密布,再次冷声怒斥:“你们你好大的胆,这信件里面已经一五一十的把王府所有都交待了出去,难道还要狡辩?”

“王爷,小姐并不知道那信件啊,这是冤枉啊……冤枉啊……”雨荷一边说,一边跪着走向傅苑君,轻轻拽了拽她的裙衫,一脸绝望的喊道:“小姐,你没有做这种事对吗?”

傅苑君抬着头,本是一语不发,可看到雨荷吓成这样,她只能闭目回应:“是,我并不知道这一切。”

安南王见她死到临头,还能有如此镇定的反应,当下额际青筋浮现,“咻——”的一声将剑收回,单手遏制住她纤细的下巴。

愤怒间,略微用力,总算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已有改变。

他满意一笑,看着眼前这张因疼痛而变得扭曲的娇颜,他唇畔溢出淡淡的冷笑,随后极尽嘲弄道:“还敢否认,这信件是从你丫鬟房间里搜出来的,难道不是你的指使,否则以她一个卑微的奴才身份敢这般大胆?怪不得两天前,你不顾一切也要在本王面前将你的两个丫鬟保全,当时本王还以为你宽厚待人,对人如己。想不到,你只是把她们当成左膀右臂,缺一不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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