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9:无缘无故的为难(2 / 2)
没想到一来北界,就碰上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实在可怜,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理智,宁秋蝉十分同情,自然不跟他计较,“好,那我先送你回家,再去办事!你家的府邸长什么样,姓氏是什么,我去镇上问一问行路的人!”
尚通安心地坐在马上,悠悠回道,“我家姓尚,府邸就长府邸的样子!”
这算什么回答?让她大海捞针么?宁秋蝉无奈一笑,又接着问道,“我知道府邸长府邸的样子,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突出的特征,比如说府邸门口有石狮子?”
尚通故作一想,很快回答,“我家门口没有石狮子,但是有很多守卫,门是朱红色的!”
终于回答得详细了一些,宁秋蝉应声点头,“尚姓应该不多,门口不放石狮子的府邸也不多,应该很好找,那咱们进镇吧!”
说罢,宁秋蝉主动去拉马,一步步向乡镇走去。
尚通则轻松地坐在马上,悠悠朝手下使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们悄悄跟着,事后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上一批陪尚通去冷府的属下,都已经死的死、伤的伤了,这一批都是新手下。
虽然是新的,但尚通还是对他们进行了一番训练,起码要懂得他的眼色和手势。
手下们会意,很快跟上了尚通的脚步,一大堆人齐齐进了镇。
一进镇,宁秋蝉便开始打听哪家的门是朱红色的。按说朱红色的门不多,应该很好找,却没有路人知道。
行人并不都认识尚通,但听宁秋蝉要找的人家姓尚,具是摇头避讳,深怕自己搅入圣宫的纷争中。
宁秋蝉初来乍到,根本不知道圣宫为何物,更不知道这些行人都在避讳什么。难道因为瞧出她是南界人,所以排斥外地来的?
刚开始问,宁秋蝉还不觉,而后越问越多,她能明显看出行人的恐惧。慢慢地,她也开始奇怪,“为什么一提到尚姓,他们一个个都那么避讳呢?难道尚姓是镇长的姓氏,百姓都要避讳不议么?”
猜想着,宁秋蝉抬头看了尚通一眼,“你父亲是镇长么?”
尚通一个白眼,不看宁秋蝉地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镇长,为何这些行人都这般避讳呢?
难道尚家都是病残人,行人们不喜欢尚家,所以只字不提么?
宁秋蝉心里做着猜想,继续问着路人。
一开始,还有路人理会她,而后听到她问尚姓,口口相传之后,便没人再敢理会。
一时间,街上的人都视宁秋蝉为无物,不仅不敢跟她搭话,就连看她一眼都不敢。
宁秋蝉根本没听说过圣宫,自然摸不着头脑,只好盲目地在街上找朱红色的门和尚府。
找了一个时辰,直到尚通在马上睡着,宁秋蝉才停下脚步,小心拍醒了尚通问道,“你家是不是不在这个镇上?”
见她一脸疲倦,尚通暗暗一笑,摇了摇头,“我迷路了,不知道!”
就算是个傻子,也应该知道自家大概在哪里吧?而他一句迷路了,就打算糊弄过去。
宁秋蝉这才觉出不对,半分怀疑地看着尚通,“你真的迷路了?而不是耍玩我?”
听罢这话,尚通才呵呵一笑,揉了揉睡累的眼睛,悠悠开口,“你终于知道本大爷在耍你了!”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一条僻静的街上。
因为街上都是丧事用具的店铺,所以来往的人很少,也没人在意尚通与宁秋蝉的对话。
一听尚通承认,宁秋蝉不由恼怒,“我好心带你回家,你竟耍弄于我?”
尚通啧啧几声,下意识地耍起了无赖,“听你意思,这要怪我咯?是你主动说带我回家,是你自己笨,怪得了我么?”
说着,一脸不屑地笑了几声,“跟你这种蠢人待了这么久,真是侮辱本大爷的身份!”
从一见面,他便是句句难听。他们素不相识,他竟耍弄于她!
宁秋蝉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这样的玩弄,气得用力拔出剑,上前一指尚通的脖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故意为难我?你有什么目的?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在圣宫的小主子面前,居然说什么杀人,尚通只觉好笑,“我是什么人、为何为难你、有什么目的,你都无需知道!反正你就是招惹我了,我才要杀了你!”
第一次见到这么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男人,脾气怎么跟女子似的,话语之间尽是任性!
宁秋蝉暗暗想着,却没有马上动手,毕竟无端杀人不对,他还没有触及她的底线。
见她这般善良,尚通自然继续挑衅,“怎么?不敢动手?还是怕跟本大爷有了肌肤之亲,日后只能嫁给本大爷了?”
“果然是好色之徒!”宁秋蝉被说得脸红羞愤,举剑便向马上的尚通刺去,下意识运起宁族心经的内力,手下根本不留情。
终于出手了!
尚通一惊,顺着马受惊的趋势,翻身下了马,徒手接住她的招。
看似是徒手,其实尚通已经用了内力,也恰到好处地使出了火功。
宁秋蝉从来没见过火功的招式,一时间应对不及,差点被尚通的火烧得毁容。
一个避身,宁秋蝉顺利躲过尚通的攻击,趁着空档便向尚通攻去,目标直指尚通的腹部。
没想到她还擅长找人短处,尚通微微一惊,依旧是徒手挡下。挡住时,尚通试图用火烧毁宁秋蝉的剑。
他的火并非普通的火,而是内功形成的一种特殊火焰,比一般的火焰厉害。普通的兵器,只要尚通稍稍用力,就可以毁于一旦。
可这回不同,尚通几乎用了八成的力,宁秋蝉的剑却还是毫发无损。
曾听冷沐真说过,宁族不仅是将军世家,还是兵器之家。凡是宁族收藏的兵器,无一不是珍宝,冷沐真的蔓天绫就是宁族收藏的宝贝之一。
兵器之家果然不同凡响,连一把看似普通的剑,都比一般的兵器厉害,连尚通的火焰都毁不掉!
尚通暗暗想着,目标随即一转,对准了宁秋蝉的腰部,一掌推了过去。
刚刚帮着尚通找了好久的尚府,宁秋蝉本就劳累了,加之从南界过来的疲倦,一时躲不开尚通的攻击,生生受了一掌。
这一掌力道可不小,宁秋蝉又正值月信期,腰部受了重击,腹部就开始剧痛不已。
内力跟着一散,宁秋蝉瘫坐在地上,一脸痛苦地捂着小腹。
看出了她的痛苦原因,尚通并没有同情,反而得意一笑,“什么乖巧懂事、武功高强,我看不过如此!”
宁秋蝉听不懂尚通在说什么,只捂着自己的肚子,试图从怀中拿出止痛散。
尚通却不随她意,一手抢过止痛散,另一手生出火焰,贴近她粉嫩的脸颊,“我看你这张小脸长得不错,可惜本大爷不喜欢,就此烧毁了吧!”
感觉到火焰的热度,似乎跟一般的火不一样,宁秋蝉一惊,下意识退了退,“我们素不相识,你何故这般对我?”
尚通冷哼一声,“是啊,我们素不相识,可你就是惹得我不高兴了,我烧你一张脸,正好解气!”
宁秋蝉有心上人,当然很在意自己的相貌,连忙躲开尚通的手,强忍着腹部的剧痛求饶道,“虽不知我怎么惹了你,可我承认这些都是我的错,还请你高抬贵手,就看在我努力帮你找家的份上,别烧毁我的脸!”
听她求饶,尚通便是满心的成就感,真想让宁蝾看看这个妹妹,这么没用,怎么配当他的妹妹?
宁秋蝉求饶的模样楚楚可怜,只要是个男子,都会为之动容。可惜尚通的灵魂是女子,加之十分厌恶宁秋蝉,根本不为所动,反而继续刁难,“要么让我烧了你的脸,要么让我烧了你全部衣裳,你再在大街上游行一个时辰。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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