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屠杀护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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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湖心亭,骞敬一改先前的冷脸,谨慎地四下一看,突然压低了声音说话,“侯爷误会了,属下并没有杀侯爷的意思,皇上也没有给属下吩咐,属下是偷偷跑出帝青宫的。”

听罢这话,刘麒有一刻的错愕,睁开了双眼,转眸疑惑地打量一下骞敬,“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说骞敬的意思很明确了,可也不怪刘麒疑惑,毕竟他跟骞敬并没有什么来往。骞敬也一直是个忠仆,他不相信骞敬会做出背叛刘漓的事。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骞敬居然叛变了,背着刘漓偷偷与刘麒商议对策,“皇上刚一登基,往日慈善的一面便一转恶毒,属下实在不想看着皇上这样下去。属下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侯爷也或许改变不了皇上,但有一个人可以,想必侯爷早就知道!”

似乎这一切都来得突然,刘麒还是有些错愕,不中计地摇摇头,“本侯不知道,本侯也不觉得皇上变了!”

见他防着自己,骞敬无奈又紧张,“都这个时候了,侯爷还演什么呢?凌晟被攻占,三小姐即将离开,咱们的日子不多了!”

刘漓变得阴险狠毒,骞敬是他的走狗,刘麒自然不相信骞敬,还是故作忠诚,“本侯堂堂定国侯,哪需她一个小女子插手帮忙?你休要胡言乱语,什么日子不多了?本侯身份尊贵,你也是堂堂的一品带刀侍卫,咱们具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怎会日子不多?”

这话听着像是辩解,其实是另一种试探,骞敬听明白了,看了看四周语速急切地回答,“皇上喜怒无常,谁也猜不到他何时会杀了谁,连七皇子都一招丧命,更何况属下一个区区侍卫呢?属下倒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担心皇上这样算计,他日必遭报应!侯爷与三小姐交好,三小姐也愿意见侯爷,所以属下斗胆前来,请侯爷让三小姐救救皇上吧!”

他也知道他们只是交好,又不是主仆关系,冷沐真怎么可能听刘麒的呢?

刘麒这么想着,脸上具是无奈,“三小姐区区女子,怎么可能救堂堂皇上?你不必胡说八道了,本侯与你明说了,本侯不会背叛皇上,你们试探完了么?”

见刘麒还是这样,骞敬差点急得跳脚,“侯爷怎么一根筋呢?属下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一丝试探侯爷的意思啊!”

刘麒依旧演戏,任凭心里有想法,嘴上愣是不松口。骞敬实在拿他没办法,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满心无奈地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这是属下写给三小姐的书信,属下知道侯爷不会接手,属下就藏在这桌子底下。侯爷若是信得过属下,可以找个机会来取,然后将属下的求救传达给三小姐。北宫的宫门,属下偷了钥匙,就藏在宫门上头,侯爷出宫尽可走北门。属下说的句句属实,还请侯爷相信属下,务必请三小姐帮忙,不然咱们具是性命难保了!”

一口气说完了拜托的事,骞敬才恢复了平时的面色,转身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地离开。

刘麒四下看看,半信半疑地取过书信一看。

书信并没有密封,上头的字也是匆匆忙忙写的。

字迹确实是骞敬的,不过字迹可以模仿,紧张感却假装不出来。

趁着四下无人,刘麒斗胆取出了书信,匆忙扫过一眼。

信倒是写得很逼近,字里行间也透露着骞敬的迫切。想着平常在别人口中听说的骞敬,刘麒暗暗想着,或许他值得信任一回。

反正这么按兵不动,迟早也有一天逃不过死亡,与其任人宰割,还不如想办法自保。

趁着现下还没入夜,刘麒收好书信,回宫带走了彦兴,两人便偷偷向北门而去。

一般做贼心虚的人,都会选择在入夜之后行动。这一点,贼想得到,刘漓也想得到,所以入夜之后的守卫是白日的十倍。

刘麒了解入夜之后守卫森严,自然不可能等到入夜行动,彦兴却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侯爷真的相信骞敬的为人么?他是最忠诚皇上的人,不管谁背叛皇上,他也不会背叛皇上呀!万一这是皇上的计策,叫皇上抓住咱们叛变的把柄,咱们岂不性命难保?”

刘麒却不以为然,“正是因为骞敬是忠仆,刘漓要演戏才不会派他来。我见他神情紧张,不像是装出来的,想来不是刘漓的意思!”

见主子笃定,那彦兴也没有什么好说,只能惴惴不安地跟着主子。

虽然入夜守卫森严,可白日容易暴露行踪,行动更是不便。

因为彦兴过于紧张,刘麒深怕守卫们看出破绽,及时报告给刘漓,所以尽量躲着人走。

他现在虽然是贼,但别人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定国侯。刘麒这么催眠着自己,昂首挺胸地走过每一道门。

北宫离刘麒的宫殿最远,走起来需要很多时间。再加上刘麒不能暴露目的,所以必须绕道而行,让别人看不出他要往哪里走。如此一来,走到北宫就需要更长的时间了。

去往北门的路上,一批批穿着铠甲的护卫走过,彦兴提着胆看着,却不敢跟护卫们对眼。

刘麒则显得镇定多了,毕竟现在做的是大事,关键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参见定国侯!”每一批经过的护卫,都要齐齐向刘麒行礼,个个都是十分恭敬的样子。

每一次行礼,彦兴都是一阵惊慌,做贼心虚的样子极为明显。

刘麒则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看他,小声提醒道,“咱们现在只是在宫里溜达溜达,并不是做什么背叛之事,你何必这般紧张呢?”

彦兴手脚颤抖,原本热血的身子,早已经紧张地全身冰凉,“属下知道,属下只是病了,还请侯爷谅解!”

既然他给自己找好了借口,那刘麒就不用担心了。

说到这里,果然有领头的护卫起了疑心,“彦兴公子这是怎么了?”

彦兴已经想好了说辞,听罢便打了一个喷嚏。

刘麒听之一笑,很自然地回答,“入秋凉了,便染了风寒,不碍事!”

原来只是染了风寒,领头的护卫没再多问,告退之后便继续巡查。

既然有人起了疑心,必定会有人去禀报刘漓,必须在他们禀报刘漓之前赶到冷府!

刘麒想罢,脚步也在不经意间慢慢加快。

彦兴一边演着风寒的样子,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轻轻向主子禀报,“侯爷,监视咱们的人跟丢了,咱们马上绕路,别叫他们再追上来!”

“嗯。”刘麒轻应了一声,左右看了看两条道,跟彦兴一起拐进了一条临近北宫的小道。

成功甩开了跟踪的人,刘麒的处境再一次陷入危险。

如果跟踪的人找不到他们,就会禀报刘漓。如果说护卫的疑心,不会叫刘漓真的疑心,那么跟踪的人禀报之后,刘漓就会知道刘麒的目的。

甩开跟踪之人,正式进入北宫境内,刘麒和彦兴都动用了轻功,迅速向北门而去。

没过多久,两人便到了北门,彦兴先一步落地,小声问道,“侯爷,骞敬说将钥匙放在何处?”

刘麒指了指北门上头,“好像说放在门上,你马上去瞧瞧!”

“是!”彦兴应了一声,一改之前的紧张,尽量让自己镇静一些。

上了北门一看,果然有钥匙放在那儿。

他们不能直接跃过北门出去,一来北门过高,以刘麒的轻功跃不过去。二来北门有机关,有人敢擅自跃过,那就是死路一条!

小心取了钥匙来,彦兴无意间地眺望远处,只见远处一对火把,齐齐向北门的方向而来。

彦兴瞧得一惊,下了北门,马上用钥匙将门锁打开,“皇上的人只怕已经到了北宫外,侯爷,咱们赶紧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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