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咎由自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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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沐真心头一怒,下意识将怒火灌注于手,揪得祁枭旭的耳朵发红,连声求饶,“疼啊疼啊,大小姐饶了下官吧!”

她还有理,高声呵骂,“疼个屁,不许叫,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

经她一骂,祁枭旭有疼也不敢再叫,谁叫她是准太子妃、又被宁蝾护着呢?算他倒霉,一味想要讨好晋王,偏要惹上这个小魔女,下次说什么也不敢惹了。

这头怕得要命,荣亲王却气得吹胡子瞪眼,“真儿,还不快放开?不然家法伺候!”

说罢,上前扯开她的手,小心地扶了祁枭旭起身,“叫宗正大人委屈,都是本王教女无方。”

本想找回点面子,可感觉到来自冷沐真的威胁,祁枭旭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不敢不敢,荣亲王英明,教得大小姐贤良淑德、德才兼备,下官佩服佩服!”

算他夸得不错,冷沐真呵呵一笑,“宗正大人辛苦了,就不必向祖母致歉了,本小姐自然帮你美言,回去吧!”

一听姑奶奶松口,祁枭旭又连声道谢、拔腿就跑。

瞧着他狼狈的背影,荣亲王双眼微凝,转眸瞧了冷沐真一眼,怒意具被肃意取代,“你可知宗正丞背后的人是谁,怎么敢如此无法无天?”

背后的人,不就是那个道貌岸然的晋王南宫墨了?有什么可怕?

见她神色不慌自若,一派事不关己的样子,荣亲王语气更严肃几分,“晋王若因你的无礼,就不对莲儿负责,你就等着家法吧!”

说罢,自以为潇洒地想要离开,却被冷沐真叫住,“父王留步!”

她的语调不再轻浮,神色也跟着结成了冰霜。

荣亲王闻声止步,回头瞧见女儿的神色,不由得心下一惊。十几年来,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庄重令人起肃。他表面不觉,淡淡问道,“何事?”

看着他不动声色的面色,冷沐真心头寒笑,“父王只关心二妹妹,于我和我死去的娘亲问心无愧吗?”

提及她死去的娘亲,荣亲王面色微动,只一瞬便转为常态,“府中子女本王一向一视同仁......”

话音未落,冷沐真便直接断了他的后话,“一视同仁?呵呵,父王只关心二妹妹能否嫁给晋王,可没关心过我的安危!”

荣亲王依旧平静无痕,“本王哪里不关心你的安危,涉嫌刺杀太子,而被抓去宗正院,是你咎由自取!”

好一个咎由自取!冷沐真面色一沉,更惹上一层寒霜,“刺杀太子问罪,就算是我咎由自取。可无罪出宗正院、被梅山派暗杀一事,也是我应得的报应么?”

真是可怜这具身体,有些嫡长女的身份,却过得不如一个丫鬟;有个威严有地位的父亲,却只关心庶女,还说她咎由自取!世上居然有这么无情的父亲!

一听暗杀二字,荣亲王面色煞白,半信半疑地看了宁蝾一眼。只见他点头,脸色也是郑重其事,“从宗正院回来的路上,大小姐确实遭了梅山派暗杀。本世子去的不及时,大小姐已然重伤了腰部和腹部。”

又睁着眼睛说瞎话?冷沐真本还严肃,听了他的话,暗暗一惊,这是要她上演苦肉计吗?想罢,便配合地捂了捂腰和腹,表情也跟着痛苦不堪,像是真受了重伤似的。

荣亲王顿时心软,马上上前去扶,“伤得重不重,快让为父看看!”

冷沐真颓然心虚,面色还是不表露,“伤在腰部和腹部,怎好给父王看?”说着,又加重了几分痛苦,像是被折磨得不行了。

看着她笨拙的戏码,宁蝾暗自一笑,面上还是严肃不苟,“本世子当时留了活口,那女人供出是太子派来的,便毒发身亡了。”

荣亲王明白地一点头,似乎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太子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好似故意与真儿做对......”

刚刚还不信她,现在居然这么容易就改口了?!冷沐真不由心生佩服,能把瞎话说得没一分心虚、轻松把荣亲王说动,宁蝾也算一种境界了!

宁蝾神色凝重地一点头,“先是污蔑大小姐刺杀,再是梅山派暗杀,确实矛头直指大小姐。冷伯父最是了解大小姐的,小丫头哪里懂得刺杀?得罪梅山派,就更不可能了。冷伯父也了解太子,总是想一出便是一出,见冷伯父无视大小姐,便肆意欺负,这些年还欺负得少么?”

连刺杀二字都不会写,这小丫头确实不懂得刺杀。

经他这么一说,荣亲王越发心软,更有几分自责。什么时候他荣王府的嫡长女,成了任人欺负的懦弱女子了?

见女儿疼得不行,荣亲王眼角竟多了几丝泪光,语气也跟着有了父亲的温柔,“此事为父一定请皇上彻查,绝不叫你受人半点欺负!若晴,送大小姐回湘竹苑;茜歆,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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