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指腹为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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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两家原本想指腹为婚,陆芸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好在聂家长子今年才不过九岁,不然陆芸可就莫名其妙地嫁人了。

望着窗外,陆芸颓废地趴在车窗上。在蓝州的路程相当顺利,就在到达蓝州和金州的边境上,遇到了传说中的强盗。

“此路是陆芸开,此树是陆芸栽。”原来强盗的开场白是相似的,陆芸了然地点点头。

还没听强盗汉子说完经典对白,一个黑钟卫闪过,还没看清,十几个大汗便一个接一个地飞向道路两旁。陆芸揉了揉眼,寒已经回到了马车上。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个小小的插曲就闭幕了。陆芸们的马车继续前进。

进入金州的领土,明显让人感觉到蓝州与金州的差距,尤其表现在车道上。蓝州的路相当平稳,金州的路似乎多年未修整过,凹凸不平,连续几天的暴雨,马车常陷入泥沼中,寸步难行。最糟糕的是,陆芸竟然晕马车。想当初,陆芸不晕车,不晕船,不晕飞机。来到古代,没想到会晕马车,吐得陆芸七荤八素。每隔一段时间,陆芸总得下马车,稍作休息。因此,路程耽搁得更厉害了。

原本半个多月的路程,陆芸们硬是走了整整一个月。到达聂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宴会该结束了吧。

歉意地看了一眼慕容睿,他一声不吭,温柔地抱陆芸下车,陆芸已经颠得手脚发软,头晕眼花了。南宫烈在一旁扶着陆芸。一行人迈向聂家。

奇怪,陆芸四处张望了一下,聂家大门口一片喜庆的红色,大红灯笼高挂,但竟然连一个守门的人都没有。虽然聂家设宴,或许已经撤宴,但连通报的人都没,实在是有违待客之道啊。

慕容睿望着虚掩的大门皱起了眉头,推门径自走了进去。陆芸们紧跟其后。

聂府里蔓延着诡异的气氛,安静得连虫鸣声都没有,完全没宴会该有的热闹,甚至没有撤宴时整理的声响。走在最前面的慕容睿不断加快步伐。

“。血腥味。”寒在身后幽幽地呢喃。陆芸心一紧,担忧地看着前方已经小跑起来的慕容睿。

终于来到后院,陆芸气喘吁吁地抬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的险些跌倒。下意识地想伸手挡住身后南宫烈的视线,一只手更迅速地覆上陆芸的双眼。陆芸轻轻地拉下南宫烈的手,握住它,“陆芸没事。”

转过身,慕容睿一脸苍白,双肩不自觉地抖动着。

眯着眼,陆芸看着眼前的一片血海:喜庆的帏幕被扯得七零八落,桌子倒的倒,翻的翻,老人、小孩、妇人、男人,都倒在血泊中,身上有明显的刀伤。不少人睁大双眼,死不瞑目。看的出部分人有逃跑的迹象,但并没有成功,倒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是谁跟聂家有血海深仇,在宴席上如此的大开杀戒?

慕容睿默默向前,一个一个地把脉,探鼻息,神情黯然。

陆芸让南宫烈带上慕容家的信物速去请金州州长过来。

南宫烈犹豫,“这里危险,陆芸不要离开你。”

“南宫烈,你的轻功最好,事不宜迟,耽误不得!”南宫烈这才转身离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抽泣声。回头,一群官兵手持火把,涌进后院。为首的中年男子身穿官府,瞪着陆芸们,大喝到:“大胆凶徒,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陆芸朝他翻了个白眼,他直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这位大人,你见过杀了人,还乖乖地呆在原地等人捉的凶徒么?”顿了顿,“再请教一下,您是哪位?”

“本官乃是此地乡府的乡长。你们就不能是偷贼喊抓贼么,哼!”乡长不屑地反驳道。

“那么,大人,陆芸和陆芸爹都不懂武,这里将近千人,您老认为凭一人之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如此却不惊动他人么?就算可以,那么,请大人告诉陆芸,能雇人做的事,陆芸有必要站在此地露面么?”陆芸正视着乡长,不卑不亢地分析道。

“你。你。”乡长手指着陆芸,脸气得通红。“无知孩儿,难道你们就不能雇很多人来,不放心,回过头来确认,然后被本官逮个正着吗?”

陆芸皱着眉,不得不承认,这个乡长想象力相当丰富。不愿与他争辩下去,陆芸默默地转身。

“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都只是您老的猜测,请提出证据!再说,乡长未收到通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才值得深究,不是么?”瞥了乡长一眼,无视他发青的脸,陆芸走向慕容睿。他神情木然地蹲在一处已经很久了。

在他面前,躺着一对男女,男人侧身挡住女子的身体,背后有一个伤口,从左肩一直延伸到腰部,女人的胸口有一个刀口,手上还抱着个男/婴,男/婴的脖子上也有一个小伤口。三人的血干渴,可见已是死去多时了。

不经意得扫视了周围,发现男子的左手臂挺直,无名指直直的向着一处。顺着男人的手指出的方向,陆芸看到角落的一个大木箱。陆芸拉着慕容睿退开几步,示意寒打开木箱。里面竟躺着一个八/九岁的少年,一身红衣,身上干干净净,没有血迹,无任何伤口,脸色红润,恬静的如睡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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