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竹牌令随葬北邙(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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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寻常的人,黑小子定然不会这么郑重地让白胡子闭嘴。看这四人的模样,白胡子便知道这几人都是从西北而来,宽脸阔额的模样应该是胡戎人,而且四人中至少有三人脚步都异常轻盈,而剩下那一人甚至根本没有脚步声,只能够说明这四人功夫都不浅。

那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走上前来,看了看这破庙,而后对黑小子道:“我们是胡商,刚刚入帝京,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想在这里过夜,不知道可不可以行个方便?”

这汉语说得倒也流利,丝毫听不出来胡戎的口音。

黑小子开口道:“这里就是个破庙而已,也不是我家,你们要怎样都随便,不用跟我说。”言罢便不想再与这些胡戎人有过多的交流,转身进了庙子将熬着的药倒了出来,端到了白胡子面前。

那四人将马匹拴在了破庙外头,其中那两个鹰目剑眉的男子进了破庙之后便也开始到处收拾一番,拿出了毯子来铺上,让那络腮胡子的男人休息。那女子生了火,拿了北方民族特有的糌饼和肉干出来。

络腮胡子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女子便将肉干和糌饼拿了些到黑小子面前,道:“虽然有点干,但和水泡泡之后你爷爷也可以吃些。”

白胡子和黑小子两人见着这四人的行为举止都清楚定然不是常人,常人怎会放着帝京的客栈不住住这破庙?要说最近的客栈距离这儿可不远了。这四人也肯定不穷,光那垫在地上的毯子都是羊毛织锦的料子。

“我爷爷刚刚喝了些糊糊,现在怕是吃不下,不过东西我就收下了,多谢。”说着,黑小子还转过身来冲着那络腮胡子的男人躬了躬身子,表示道谢。

入夜之后,白胡子开始发虚汗,黑小子把所有能够给白胡子盖上的破烂布全都给盖上了,但还是听见白胡子一声声微弱的呻吟。功夫高深的人听觉是很灵敏的,如今这一呻吟吵得对面那四人都是睡不着,络腮胡子的那男人首先醒了过来,怕是本来就没有睡熟。见着黑小子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白胡子,便道:“你倒是有孝心,但恕我直言,你爷爷怕是过不了三天了。”说着那人又看了眼熬药的瓦盅,道:“你熬的那药虽然是好药,但也是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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