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应有此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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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总是细雨绵绵,这个时空也不例外。灰蒙蒙的天空时不时飘些雨粉,配上院子中的梧桐树抽出了一些翠绿的新芽,整个秋水居仿佛被陷入了氤氲的薄雾中,突生一种悲凉凄惨的感觉。

这几天都在下雨,无论是谁都没来打扰梁霜降,她也难得地凭栏看着秋水居的景致,这个地方太冷清了,只有几棵疏疏落落较高的梧桐,既没有种植任何的花朵也无其他惬意地摆设,除了没有疯长的草,整个院子都像是荒废了很多年的无人打理的废园一样,她想这可能跟冷宫差不多吧。

梁霜降突然有种悲凉的感觉,想必是这身体的自然反应吧,如果柳暖儿知道今天这遭遇,当初可否还愿意嫁给符司睿呢?

但人生哪来早知道,事已至此,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无论后不后悔也要走下去,如执意嫁给不爱自己的人的阳新,为了所爱之人而牺牲自己的香湘,还有嫁给了被她全家陷害的王爷的柳暖儿。

她拍拍脸上被吹得有些僵硬的脸,放弃去想这些关于****的事,这些女人都太傻了,明知无望还要勉强,所以终得这种下场。她再看向荒凉的院子,下决心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打造这个属于她的院子。

这时,有个人影从雾中冲出了出来,疾步穿过梧桐树,他身后有人想替他撑伞,却被他一手推开,直直地往她走来。

梁霜降很快就看清楚是谁了,原来是挂名的摄政王相公,看他一脸怒容,她皱眉站了起来,不明白她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符司睿怒气冲冲地走到她闺房前,发现她房门掩上了,不顾身后的人阻拦,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众多侍女、以及刚刚为他撑伞的燕京,都在门外候着,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瞄了一眼那摇摇欲坠的门,故作镇定地朝他行礼:“拜见王爷,不知王爷今日到访有何事?”

“哼,你不是很想我来吗?”

梁霜降愣住了,她什么时候很想他来了?她是很不想他来!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全身都湿透了,发丝可以滴出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朝服未换,伞也不撑,急匆匆跑来骂她?

“王爷贵人事忙,臣妾不敢妄想。”

“哼,本王最讨厌就是你这种矫揉造作的女人。”

“……”

符司睿看了她一眼,立刻嫌恶地别过脸:“装什么可怜,本王最讨厌就是你那张脸。”

梁霜降紧握着拳头,指尖的指甲已深深陷入手掌中,她努力保持缄默任他骂。

“当初你柳家用计害本王,本王不计前嫌把你娶进了摄政王府,让你当上了摄政王妃,你为什么还要那么贪心,别以为在上巳节表演了个节目,就可以肆无忌惮,若不是柳家用计,本王要娶妻,就是挑遍整个皇都也轮不到你!”

她的心突然如同被针刺一般,细微绵长的疼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低声问:“你是不是很恨我?”

“是,如果可以,我宁愿你去死。”

“那为什么还要娶我,是因为赐婚吗?”

符司睿紧皱的眉头诉说着他有多委屈:“不是,因为有人求我。”

有人求他?爹娘?大哥大嫂?要是他们真的为她卑躬屈膝,那她真是罪过了。

她冷笑:“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宁死也不要嫁给你。”

“你还很委屈了?也不想想你们柳家做了什么!”

“皇上赐婚,你可以拒绝,别人求你,你也可以拒绝!”就因为柳家陷害他,所以柳暖儿在他面前永远是低人一等,她之于他,就如同地上肮脏的烂泥,是他的污点、耻辱,没想到柳暖儿在他心中竟是如此不堪,还枉她这般爱他。

符司睿苦笑,眼中浮现一抹说不清的情绪,拂袖狠声道:“你又怎么会懂,都怪你!我和你根本什么都没发生,仅仅是与你在同一个房间共度一夜,就要把王妃之位给你坐,你们柳家真是……哈哈哈……”

“为了报复我,你让皇上再赐婚,让香湘与我同日进门。”

“对,为了不让你得逞。”

“我得逞?”

“这王妃之位可坐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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