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计中计(上)(1 / 2)
黑衣男子急急盘腿坐下,屏气运功。约一炷香,男子只觉毒气太过厉害,只逼出了一丝毒气而已。
无奈,男子只得用真气护体,忍着疼痛,飞身而去。
一座偌大的院子布置奢华高雅,四方的灯皆已熄灭,唯有正屋子里点着油灯。昏昏沉沉的灯光透过窗纸,射向院子。
一袭雪白衣袍的少年坐在院子里,微低着头,品着茶。肌肤白皙如玉光滑,挺直的鼻梁,桃红的薄唇,半垂着眸,长长的睫毛盖住他的眼,如玉纤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昏黄的灯光映在他身上,微微吹来的风撩起他墨黑青丝,脱俗超然的感觉油然而生,如同鬼斧神工般精心雕刻出来的绝美少年。
黑衣男子飞身落下,摘下面巾,亦是一张俊美的脸,却不及少年丝毫。
男子拱手,正张口要说话,少年微微抬手,男子便感到嘴里一股清淡的香味,不待少年发话,自行盘腿而坐,开始运功。
仅一盏茶,男子便感到体内的毒气算数逼出,不由得对这个比他小的少年更多了一丝敬佩,面相少年,单腿跪地,拱手额前,道:”多谢主子出手相助。”顿了顿,继续道:”属下按着主子的吩咐去查那人,却出现一女子,穿着打扮甚是奇怪,虽没有内力,却使得一手好暗器,属下躲避不过,中了招。那暗器淬了剧毒,属下没能逼出来,便回来想求主子相助。属下没能完成任务,还给主子添了麻烦,请主子责罚。”
少年仍旧不动,甚至没有看男子一眼,淡淡的应了声,便没了下文。
男子有些奇怪,正张口要问,却见少年对他挥挥手,男子只得将话吞回肚子里,飞身离去。
黑夜里,少年一袭雪白衣袍,不见表情。须臾,微抬起眸子,淡淡笑道:”狠心的小丫头,你这是要把我的人都赶尽杀绝么?”
秦阮悄然回了雅阮居,换回了衣服,见着那盆放在窗前的兰花,秦阮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乳白色的药瓶,对着兰花洒了些药粉。
收回手,秦阮不再看那兰花一眼,径自躺回床上睡了觉。
半夜里,月光洒在窗前那盆兰花上,兰花渐渐枯黄萎靡,垂落下来,清冷的月光照的有些令人脊背发凉。
第二日五更天,秦阮便早早起了床,随手理了理有些乱的发丝,出了屋子,坐在院子里。
倒了杯茶,浅浅尝了口,皱了皱眉,放下杯子,闭了眼,似睡了去,又似在沉思。
秦府的下人五更天便要起来做事,因而不时能听到院外有下人经过的脚步声。而雅阮居却是清净的很。
约过了一个时辰,连漪连心以及几个下人才打着哈欠陆续出了下人屋。
连心眼尖,最先见到坐在院子里的秦阮,朦胧的困意瞬间消失。悄悄扯了扯连漪,连漪不明所以的回头看着她。
连心朝着秦阮努了努嘴,连漪回头看去,见着秦阮亦是一惊。慌忙打发了其他几人悄悄离开。深吸口气,抬步向秦阮走去。连心也急急更着。
”我记得这秦府的下人好像都是五更天起来做事罢。”二人还未靠近,便听见秦阮的声音,不由得一惊。秦阮睁开眼,看了眼天,故作沉思道:”这天离五更天应是有一个时辰了。我五更起了床,想梳洗下出来走走。你们也知道,我前些日子昏了过去,躺在床上久了,着实不舒服。对了,我这次又昏迷了多久?”
连漪有些惊慌,本以为秦阮只是起的早了些,还有机会蒙混过关,没想到秦阮五更天就起来了。汕汕道:”大……大小姐您是昨儿昏迷的。”
”才一天啊。”秦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还以为这次会昏迷很久,你们也知道,我一个月前中了毒,昏迷了一个月,身子骨还没痊愈。今儿起来,还以为昏迷了很久,想着梳洗一下,出去走走也好,可怎么叫都没人,我就只好自己起来,随手梳理了下,就自己出来了。”
连漪连心低着头,不敢说话。秦阮似乎也没打算她们说话,继续道:”我记得有一回,见着三妹妹惩治一个起晚做事的下人,似乎是拉出去杖毙的,好像后面把尸体拉去了乱葬岗。”
二人心头一颤,秦阮的意思不言而喻,她要让她们这些起晚做事的人跟那个下人一样。
”大小姐,奴婢们只是一时贪睡,起晚了些,求大小姐恕罪,饶了奴婢们。”连漪作势跪在地上,甚至撩起袖子擦着眼角的泪水。
连心见连漪,亦是跪了下来,声泪俱下:”求大小姐饶了奴婢们。这些年奴婢们怎么对大小姐,大小姐心里应是有数,难道奴婢们就因为一时贪睡,就要杖毙了奴婢们?这让奴婢如何甘心?”
秦阮浅浅一笑道:”你们这是做甚么?我有说要对你们如何了么?只是你们确实是起晚了,这样罢,连心你去把夫人请来,让夫人做决断罢。”
连漪微不可见的皱眉,难道秦阮不知道自己是容玉凤的人?请来容玉凤最多也就让她们挨几板子。还是说秦阮只是比以前聪明了些,却还是以为容玉凤是对她好的?
这边,连心可想不到那些,只知道请来容玉凤,自己和连漪就可以不用杖毙了。便快速出了雅阮居,去了苑院请容玉凤。
不多时,容玉凤便一脸春光的当先进了来。见着秦阮,略一皱眉,道:”阮娘身子可是好了?怎的在院子里这般吹风?快快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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