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元大婶的仇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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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霭接着道:“似乎在我们来到青鱼巷就开始了,但是没有跟着我们出去,所以当时并没有在意,只是我们回来了还在,就不得不思考一下了。”

“你是说,他只是在这青鱼巷的门口?”

“看样子应该是。”

两个人的话音刚落,同时似乎都想到了什么,彼此望着彼此,心中一片明了,一同开口道:“他们的目的是引出我们来。”

沉默了一会儿,两个人才明白,这次将曾皙抓起来,只不过是想看看她们究竟是什么人罢了。

如此雕虫小技,就是知道又如何。但是他们两个又同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会不会接下来用曾皙在来要求什么呢?

而曾皙没有回家的事情,是元大婶先发现的,如果……

两个人越发知道这次事情的关键点必定在元大婶的身上,加快了步伐,来到了前厅。

烛光重重,红醉与青岫见他们两个回来,都纷纷的迎上前去。沈蕴卿对着她们点头后,缓缓的走进了前厅中,目光落在元大婶的身上。

元大婶感觉到沈蕴卿的目光中含着异样,开口道:“沈小姐,可有什么收获吗?”

谁知沈蕴卿答非所问:“元大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到书房一叙。”

元大婶微微的呆滞了一下,接着点头道:“好。”

然后在人的搀扶下,一路来到了曾皙的书房中,沈蕴卿迈进书房,看到这里简单的摆设也透出一股子书生味道,那书桌上还有早上写过的字迹,仿佛曾皙此刻就在这里,没有被人绑架的事情发生。

挥挥手,让闲杂人等出去。红醉与青岫不明所以,哪里肯,倒是陆承霭在一旁道:“小姐有话要与元大婶说。”

沈蕴卿给了红醉与青岫一个笃定的眼神,又见陆承霭不太放在心上,知道是没有危险,才齐齐退了出来。

随着书房的门被关上,屋子一下子安静了好些,连那烛台上的灯火都跟着落寞了起来。

沈蕴卿的手滑过那些已经干了还带着墨香的纸,缓缓得道:“元大婶,我觉得这次你可以和我说说心里话了。”

元大婶一愣:“我不知道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

“元大婶要是不知道,那我更不知道该怎么救曾皙了。但是有一点我却清晰的知道,曾皙是个人才,我喜欢他的才气,但是这种人才不是只有曾皙一个人。可对于你元大婶来说,曾皙是你仅有的唯一的儿子!”说着,她轻轻的离开了那张书桌,缓缓的走到元大婶的面前。

看着这位虽然有点苍老但还是能看出昔日容颜的妇人道:“如果元大婶,对于我这么诚意的帮助都不肯,那我就此离开这里,剩下的日子,曾皙要是能如你所想的回来,那我祝福你们。”

说完,抬脚就要往外走,随着沈蕴卿脚步的挪动,元大婶听到了自己强烈的心跳,与矛盾的冲击,她的眼圈已经开始泛红,忍不住有泪开始滑落。

而沈蕴卿根本就没有停止她继续前行的脚步,当她的手放在门上的那一刻,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哽咽:“沈小姐,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长舒了一口气,让它消失在自己的口中,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沈蕴卿缓缓的转身,用那明亮如星子的眼睛望向元大婶。

身子轻盈的挪了回来,在她的对面端正安稳的坐下,点头道:“既然我能救你一次,就可以救你们第二次,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如此藏着掖着,只会让你们越陷越深的。”

那元大婶此刻早已满脸泪痕,喃喃自语道:“那就麻烦沈小姐,坐下请听我说一段往事吧。二十六年,我是随州同知元禀朝的女儿,名字叫元小雅,那年我刚刚满了十八,嫁给了波宁州的知州曾范,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女儿,后来又怀了曾皙。可就是那年,因为我的丈夫曾范不懂圆滑,得罪了他的上级,当时的知府张左业。因为张左业贪污受贿,曾范看不顾就把此事上报给了朝廷。谁知那张左业,朝中有人,暂时将此事压下去后,就诬陷我的夫君,说他强奸民女,把他关进了大牢之中,而我的父亲看不惯,屡次找人,被张左业以徇私舞弊的罪名给下了大狱。因为父亲年龄太大,经不起折磨,最后死在狱中。张左业似乎还不肯放过我的夫君,最后给他判了死罪。我一个妇人奔走相告无门,只得看着自己的夫君与老父亲双双惨死。而张左业后来因为其他的事情,被人告了下来,谁知却又进了京都,从侍中做起,三年前一路升到了尚书。我携着孩子,一路跟着来了京都,就是想找到地方,诉说当年的冤情,可是看到希望越来越渺茫,只得安心的抚养曾皙,希望他有朝一日能为父申冤。”元大婶顿了一下,接着道:“却不曾想到,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曾皙虽然好学,但奈何世道不济,就有了后来与你们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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