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7党羽 剑拔弩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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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永远不会,就像一个魔咒。
夕颜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个字的吐出。
那几个字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贝齿咯吱做响,终是无法抑制如此的愤怒,这种愤怒,让她一刻也无法待在王府,也不想回去。
可是,同等得,被掩埋在情感中的绝望,让她的泪水再也无法停止。
一顿饭吃下来,已是泪眼婆娑,风银君心痛地拭去她的眼泪,将她搂进怀里,无声地叹息着“你心中若是痛苦,便可以大肆的宣泄出来,不必如此憋着。”
她抬起那双含泪的眼看着他,微微的侧脸,雕刻般五官分明,他的眸子如紫荆花般,最后埋在他的胸口,痛哭了起来。
过了许久,红儿站着脚麻木了,那屋内的哭声才逐渐地减小,夕颜倒在他的怀中哭睡了过去。
白皙的手指还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衣锦,他的眸子深如大海,看来,这一局,他是狠狠地赢回了一把,至少,夕颜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了。
风银君想要将她的手拿开,抱她到床榻上,却见她的手依旧死死的抓着他,脸一直埋在他的胸口,似乎执呦地如孩童般,他轻声的笑着,面具下那双眼,含着浓浓的笑意。
“红儿。”
红儿恭敬地走了进来,不敢抬头看他们偎依地样子,手只是紧紧地捏着裤边的一角,风银君眼神微眯“吩咐那些暗人,三日后,回怀若。”
见他声音无波,可明显是意思是要将夕颜带走,心里很想说什么,可还是掩饰住那种苦涩。
兜兜转转,到头来还是回到他的身边。
风银君伸出手指,食指于中指夹着一个飞针,只见他凌空一射,风雅阁的牌匾右侧晃动了一下,摇摇曳曳的要掉下来。
他的声音平静的如风雅阁外的湖水般。“三日后,将风雅阁毁灭。”
三日后,王府内。
许恒弋一身黑色的白裘,黑发星眸,立于马上,王府再不如往日般的热闹,此时安静的连呼吸都觉得是嘈杂的。
信耶将弩弓与箭递给了他,王府的高墙上突然间飞来了一只信鸽,信耶吹了一声哨子,鸽子落在他的肩膀上,揭开信鸽脚下的密函,他看了一眼,递给了许恒弋。
“在哪?”
他眉目不转,却冷若冰霜,如年前的那场大雪般,令人寒蝉。
“他们通往石拱桥了。”
王府外是大批的士兵,他策马向前,声音清脆冷淡:“向石拱桥上出发,另外,派部分精英到风雅阁”以便防止他们逃脱。”
石拱桥位于扬州城的东北方向,要通往怀若边境的话,除了北殿的大门,石拱桥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许恒弋早就料到,夕颜定是被风银君掳走了,原来风银君那一次琼楼上的话是胸有成竹的。
颜儿……
你会回来的,会回到我的身边……
风银君的声音如梦魔一般,许恒弋心里气恨,策马向前,浩浩荡荡的几百名人马在此地伏击。
每一个剑弩手都在准备,等待着。
红儿一身红衣,清风诀起,下面的熊熊烈火在燃烧着,刺鼻的烟雾冉冉上升。她面目冷然,一直未去看屋下,那小巧的马车上夕颜撩开帘子准备上车的俏丽身影。
“颜儿,我再问你一句,你是真的想和我走吗?”
夕颜的手顿住,她望着远际的天空,心里空荡荡的,只觉得全身竟是无力。
“长卿,你不是希望我去怀若吗?我正在履行对你的承诺。”
说完,人已经进了车内,风银君驾上马车,却不想露出半点的失望之色。
颜儿,与其说是跟我去怀若,不如说是在逃避现实而已。
石拱桥上出现了马车,埋伏的士兵欲势待发,红儿‘吁’了一声,耳朵一动,凛冽地气息。
骤然间,埋伏的士兵包围了石拱桥,下面缓缓地流水声,许恒弋紧紧地盯着前面的红儿,说道“交出夕颜。”
许恒弋得到密函,风银君的身边有一个叫红儿的侍女,武功高强,总是一身红衣,看来便是此女子了。
红衣冷笑,“那得看我的鞭子乐不乐意了。”
说完飞身一跃,长鞭如蛇般的将最前头的士兵卷起,摔入了石拱桥下。此刻呆在车内的定是夕颜,而他也知道夕颜不肯见他,风银君还不屑于跟他较量。
思及此,一股怒意冲出头脑,他手指轻轻一动,剑弩手们齐齐的将剑射了出去,却也恰到好处的避开了车。
红儿跃上车顶,长鞭甩了几下,箭便全部落下,她抬头一看,突见天空绽开一朵奇特的烟花,淡如白云,便掩嘴轻笑道“总听说天朝的豫亲王雄才伟略,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
许恒弋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他的怒气渐渐地散去,余下的只剩震惊。
“不好,中计了。”
士兵不明所以然,却见他沉声道:“立马撤回,赶往北殿大门。”
红儿啧啧的笑着,收起长鞭,藐视道:“若要说智慧,比起皇子,你差远了。”
正要投入湖中,他杀气喷薄,快速地冲前头的剑弩手中,就在红儿身子跃下石拱桥的瞬间。
一只离弦的箭破风而出,呼啸而过,刺进了她的左肩。她闷痛一声,身子坠入了湖中。
石拱桥下,血腥的味道,缓缓逸散开来……
北殿大门,守卫士兵已经缓缓地将石门大开,风银君扯出了一抹倾倒绝世的笑容。
“许恒弋,后会无期。”
许恒弋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中了风银君的调虎离山之计,正因为他觉得北殿是不可能离开的地方才会在石拱桥边埋伏。
怎奈,风银君居然用信鸽哄骗了他,而他却也信以为真了。
狂风呼啸,北殿的大门上,许恒弋的身影萧条而孤寂,他如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般无法挣扎,只觉得那一刻,天朝的新年气息竟是如此的空洞,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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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再过一个上路便能到达怀若,夕颜半躺在车内,感觉头晕晕沉沉的,她呼叫了一声:“长卿。”
马车徒然间颠簸了一下,淹没了她的声音,她四肢无力,感觉胃里在翻滚。
拓也骑着一匹棕色俊马与他汇合,“皇子,红儿还没赶回。”
风银君沉默一秒,冷然道:“她是暗部的组长,自有她的主张,如今时刻已到,不再等候。”
快马加鞭,车于马渐渐地消失在山峦之中。
位于天朝北部的怀若民族,上百年来永盛不衰,如凶狠的草牧民族般,怀若有肥沃的土地,以及物美的粮食。
它有空旷的草地,上千匹强壮的汗血宝马,每个怀若人民都热情饱满,年轻秀美。
马车穿越了重重的山,最后到达了空旷的草地,一群俊马训练有速地在草地上绕着中间的大环奔跑。
一个年龄幼小的少年在前面领头跑着,身子只在马的右侧,他吹了一口哨,一匹马迎合的嘶叫一声,竟跑了过来,飞身一跃,人已经到了另一匹马的背上。
忽见,草原前方,一身穿玄紫衣服的男子迎风而来,待再进一看,他笑逐颜开.,内心澎湃,大喝一声:“阿哥!”
拓也轻声道:“皇子,八皇子过来了。”
风银君也不说话,只等那少年跑过来,夕颜虚弱地出马车中走下,见这里的空气清晰,虽然天气有些寒冷,却如沐浴清风一般。
“阿哥,你终于回来了,阿玛今日还念叨着你呢。”
少年迎面而来,待夕颜眼神看去,他给了风银君一个大大的拥抱,怎奈他的身子虽然挺拔,在风银君的身边也只到他的肩膀。
这一个热情的拥抱竟显得有些怪异,拓也摸着额头,无奈道:“八皇子,你今日怎又在玩马?宫里的马是用来打仗的,不是用来戏耍的。”
那少年颇不以为然,撇嘴道:“所谓物要有所值,既然马打仗是一种价值,他供我取乐,让我心情愉悦,岂不也是一种价值?”
拓也知道自己斗嘴皮子定是斗不过他,而是直径的走开,那少年嚷嚷道:“喂喂,阿拓,我还没说几句你怎么就走?莫非你心虚了?”
少年喋喋不休,拓也忍不住自己一贯沉默而严肃的脸,怒道:“八皇子,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阿拓,你不知道这名字多难听?像阿猫阿狗一样,三皇子也不喜欢这个称呼,知道吗?”
他疑惑的看着拓也,眼中闪着有些稚气的气息,拉着那匹马,只见马哼哼了几声,有些不屑,如八皇子此刻的表情一样。
“三皇子是我的亲哥哥,因为我和他熟稔,所以我叫他阿哥。你是阿哥的属下,名字里有个拓字,所以我当你是朋友,就叫你阿拓。这匹马跟了我几年,我喜欢它,便叫它阿嘶,你瞧瞧,这名字多亲近啊,就如我们叫我们的父亲阿玛一样,如果不是亲近的人,我还不乐意这样叫呢”
拓也几乎怒吼了“八皇子,国主是你的父亲,而阿玛是怀若固定的子女对父亲的称呼,不是随便取的。”
八皇子撇了撇他,喃喃道,那有什么不同,反正都一样。
拓也气急,真不知道德妃(风银君的亲生母亲)生的两个儿子,怎么性子与头脑大相径庭啊。
少年非常苦恼,见拓也已经离开,很是受伤“是不是嫌弃本皇子啊?”
话于淹没,转身这才看见自己哥哥的身边居然有个女人,他的眼募得发亮,一双澄明的大眼如星辰般闪耀。
“哇、哇、哇,阿哥,好漂亮的姐姐啊。”
八皇子想要上前去拥抱夕颜,却见风银君只轻轻地用了一只手,便将他拉开了,唇角淡淡的,虽然似在责备,却有些温柔“宇忻,别总是这么冒失。”
那少年这才停止了脚步,仔细的瞧着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举止间竟显得高贵优雅。
而此刻的夕颜也是认真的审视着他,一双清澈的乌黑眸瞳,古铜色的皮肤显得他身材挺拔。虽然看上去只有十三岁左右的样子,却已经能看出将来长的必定是英俊潇洒,特别是那双眼睛,不同于风银君的紫色,却长的颇为的相似。
“阿哥,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总是这样说我,明天我就去告诉阿姆,你总欺负我。”
风宇忻开始耍脾气,他口里叫的阿姆就是德妃了,在怀若阿玛是父亲的称呼,阿姆是母亲的称呼。
夕颜显得有些诧异,同样是母亲生的,这八皇子风宇忻怎么没有一双紫色的眼瞳?
“宇忻,每日阿玛吩咐的射箭学习,你学了多少?”
风宇忻一阵尴尬,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声道:“阿哥可千万不要和阿玛说啊,不知道是不是我人笨,这箭总是射错,明明是对准了红心的,结果全射歪啦,我一气,将箭全部扔了。”
风银君无奈,也不关心他的过错,只道:“把那些马送回去,要不然被人发现了,你的屁股估计又要开花了。”
风宇忻心里一乐,知道风银君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深深地看了夕颜几眼,便小跑的回到那群马中,吹了一声长哨,原本消失的马立马的归队了。
夕颜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特别的少年,他与风银君根本就是个不同一类的人。
风银君性子冷,而风宇忻却活泼有趣,两人的外貌也全然有些区别,要不是刚才风宇忻说了一句风银君是他的亲哥哥的话,她是死也不会相信这是他的亲弟弟的。
风银君抱着夕颜上了一匹黑色的汗血宝马,夕颜知道风银君的射箭术非常厉害,便道:“长卿,让八皇子自己学习箭术还不如你教他来的快些呢。”
终于出了马车,在里面的晕眩感渐渐地减少了,外头新鲜的空气让她恍然间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突然腰间一紧,风银君一手抱紧她,一手拉着缰绳,淡淡道:“宇忻从小没受过什么苦,而我也不希望他遇到什么委屈,只希望他能快乐的活下去。”
夕颜的心突然一紧,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他见过冷漠的长卿,见过重亲情的长卿,见过对她温柔的长卿,而此刻的长卿却是如此的不同,原来他的心里也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而她想要守护的东西呢……?
她轻靠在他的胸膛,任由自己闭上眼睛,一滴泪滑入眼角。
再见了,许恒弋。
永别了,哥哥。
这世界上她最珍惜的人因为她最爱的人而死了,这样的心情她连体会都觉得麻木,唯有逃离,才能避开伤口,让时间来泯灭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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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若国不同于天朝。他们没有郡、县、州、。
而同样的,连制度也显得不同。
怀若除宫都外,分为四大部落。每个部落有一个首领,他们各自统帅着部落大小事务,宫都里国主每十天召开一次会议,召集各部落首领商讨协议。
不同于天朝的君主独裁,虽然宫都的国主拥有一定的大权,但是各部落的首领也掌握着怀若的命脉,相互制约,相互制衡。
怀若国主风希礼娶过三个女人:乌汝氏、玛德惜(风银君的母亲德妃)、蓝贝拉。相对于天朝,怀若国娶女人相当慎重,对妻子也重情重义,因此不像天朝一般后宫佳丽三千。
风希礼共有八个皇子。其中大皇子乃死去的乌汝氏所生,后因娶了北部落的首领的女儿之后,便继承了西部落首领的位置。
三皇子风银君和八皇子风宇忻是玛德惜所生,剩下的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便是身为四个孩子母亲的蓝贝拉(蓝国妃)所生。(注释:蓝国妃这称号相当于一个国家的皇后,因此风银君的母亲德妃位置比她低。)
夕颜在怀若浑浑噩噩的过了近十天,而近这十天中,至少有七八天都躺在床上,只因她常年在天朝。
来怀若之后水土不服,硬是病了一场,再加上她年幼中毒,体质本身就弱于常人,因此能躺在床上那么多天也不奇怪了。
然而,在这十天中,怀若国已经传开了绯闻,拥有紫瞳妖孽称号的三皇子带回了一个女人,而平日里对谁都冷漠的风银君甚是保护这个女人,就连给国主看一眼都不行,可见疼爱程度。
知情人透露:那女人长相貌美,却是个病秧子,而且来历不明。
更有人大胆猜测:三皇子已经年近二十,还未娶妻生子,因怀若国对皇子选择的妻子特别慎重,想要嫁给三皇子的部落千金虽然多,却没有一个能入他的眼,这一次是不是要将那病女人封为妃子呢?
外头的闲言碎语铺天盖地,只因风银君对夕颜保护的很,所以近十天来,夕颜根本就没听到这些风声,只是觉得这怀若比以前平静了许多。
今日风宇忻这孩子又闯进夕颜的房间里,手里牵着一只巨大无比的狗,那狗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全身的毛雪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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