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冤家上门(2 / 2)
斐王爷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公事公办地表示会约束西宜百姓,并告诉小孟,以后这种鸡皮蒜末的小事儿,让文官过来处理就行了,不必劳动他孟王爷过来了。就算他孟王爷有空为这种小事儿操劳,他斐王爷还没空接待呢。
孟啸松被斐王爷弄得已经很没面子了,虽然爵位相同,他毕竟是晚辈。只得忍了气,听着婓王爷数落。待婓王爷拂袖而去,他才去偏厅寻昭儿,却看见昭儿和婓绍正头凑着头地蹲在地上在嘀咕什么。
孟啸松的醋坛子立刻就打翻了,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探头一看,却是斐绍在教昭儿斗蛐蛐。他过去对着婓绍的屁股就是一脚:“不务正业的玩意儿,还想带坏我家昭儿啊?”
婓绍被孟啸松一脚踢个趔趄,正磕了对面云昭的头。两个人都是哎呀一声,婓绍来不及揉自己的头,就先给昭儿去揉:“没磕坏你吧?我这头可硬了。”
昭儿正是被婓绍撞了个腚墩儿,被磕得眼冒金星,呲牙咧嘴地却是骂小孟道:“孟小葱,你发什么神经?”
小孟也没曾想会误伤昭儿,忙扒拉开婓绍,去看昭儿的头:“哎呀,误伤,你没事儿吧。”
“别动!”婓绍忽然一声大喊,吓了小孟和昭儿一跳。小孟挥手一巴掌拍婓绍脑袋上:“你鬼叫什么?”
婓绍只是张着嘴,用手指着小孟脚下,示意小孟和昭儿看。
可怜,一只红头大盖的蛐蛐,已经被小孟一脚踩了,命丧黄泉。
小孟又吓了一跳,忙移开虎靴,可是已经晚了。
“这可是我小姑姑的挚爱。”婓绍表情沉痛:“惨了,孟大哥,这下你摊上大事了。”
小孟也懊恼:“谁让你偷了你姑姑的蛐蛐来逗我家昭儿的,你自己解决吧。”
小孟说完了,拉着昭儿就跑,还告诫昭儿道:“那位婓大小姐可是个没理辩三分,有理打遍天下的,这件事儿,我们千万不能认……”
小孟带着昭儿回到杜家,假装风平浪静,一切都未曾发生。哪知道婓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将蛐蛐的尸身悄悄送回婓霓的房间,然后洋洋洒洒留下一张纸条:“你的蛐蛐就是我孟啸松踩死的,爱咋咋地……”
婓霓当场就发飙了:“好你个孟啸松,竟敢欺负到我婓霓头上了!本小姐不好好去给你闹闹洞房,简直对不起我冤死的小强!”
是的,这只不幸惨死的蛐蛐,正是名叫小强。
婓霓不仅人长得漂亮,人也足智多谋。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如今小孟做了杜王爷家的女婿,这个公道自然是上杜家讨去。
婓霓只带了婓绍两个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杜王府,请杜百年主持公道。
杜百年端坐堂上,云逸侍立一旁,婓霓带着婓绍昂头挺胸地就走了进来。
杜百年的目光落在斐绍身上,不由愣住了。这孩子,是斐王爷的儿子吗?怎么长得那么像某人呢……
斐霓对杜百年福礼,斐绍只是微欠了欠身。斐绍觉得自己是陪小姑姑来打架的,也不用太客气了。
斐绍没见过杜百年,但是对杜百年的印象却是极差。因为他爹斐王爷给他不止一次提起过,有那么一个忘恩负义,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名字就叫杜百年。
至于杜百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斐王爷倒是没提起过。但反正就是人神共愤之事,尤其是对不起斐家,对不起斐绍早亡的二叔,斐轩。
斐轩其实就等于是杜百年给害死的。不过具体细节,斐王爷就不肯说了,更不许斐绍去报仇,只让他离杜百年远点就行了。
斐绍对二叔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他爹说过,他长得特别像他二叔,简直是像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斐绍对镜自览,觉得他二叔斐轩必定也是个俊逸非凡的美少年,到底会与杜百年有什么瓜葛呢?
斐绍各种猜测。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情仇”。否则他爹也不会如此守口如瓶的,还没法名正言顺地去找杜百年报仇。
等杜云轩纳了凌墨为贤妾,斐绍对杜家的怒气已经“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凌墨是斐绍最为敬重的“大哥”,无论人品还是武功,都让斐绍倾慕不已,这样的俊杰,本该在江湖上作出一番轰天动地的大事情来着,却是被强纳入侯门,嫁为人“妾”了。
斐绍觉得凌墨一定是被迫的,是有苦衷的。一定是杜家,杜丞相倚仗权势,逼迫凌墨屈就的。果真是杜百年的种啊,杜家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不过总算斐绍得知此事时,尚远在昆仑,否则,他非打上杜家,去救出凌墨不可。
斐绍艺成回到斐家,新仇旧恨地,斐绍就更想去杜家为二叔报仇了。但是他爹那里始终就是拦着。斐绍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正好,昨儿个又遇到云昭了。斐绍想不到与他一见如故的云昭,竟会是杜百年之子。他本是打算一辈子鄙视杜家人的,但是看见云昭,却是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了。
他和云昭随便聊聊天,简直不能太投契。而且云昭不经意的一句话,又让斐绍暗自火冒三丈了。
那就是杜百年不仅是个渣王爷,更是渣爹,除了骂就是打,啥事儿也不许云昭做,就是天天关在家里念书,而且问都不问云昭一句,就被云昭许给孟啸松了,而且还立刻就要行“暖房”之礼。
斐绍简直替云昭心痛。虽然孟大哥看起来对昭儿很体贴,但是屈人身/下的那个毕竟是昭儿啊……男男之爱,到底比不得男女之爱。甭管什么狐男、狼男之说了。斐绍觉得,反正昭儿若是在下面……想着就让人心疼。
所以斐绍就更不待见杜王爷了。同样是儿子,你大儿子就见天地欺负人,你这小儿子你就舍得给别人去欺负……尤其是你还曾欺负过我二叔……
斐绍看杜百年的时候,可真是就差两眼望天,分外不屑了。他琢磨着,既然冤家上门,一定得想个什么法子给杜百年点颜色瞧瞧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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