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回首百年(2 / 2)
聂琼就是这个样子,谈到什么都是马马虎虎两句玩笑带过,让人连宽慰都无从切入。
“呀,对了……”聂琼将一只手掌拦在嘴边,压低声音说,“刚才我来的时候,发现门口蹲着个委托人,像个讨饭的一样,啧啧,是那个什么徐先生吧?我看他在外面蹲得实在太可怜,就让他进来坐了,喏,在里头等你呢。”
天边的晚霞褪落了,吴若初一如往常在办公桌前坐下,眼前的徐恩砚映着残余的夕色,一张脸折射出层层暗影,薄唇微干,如沙漠中渴了许久的人。
吴若初就这样隔着柔纱似的暮霭望着他,眼睛竟有些酸涩,涌出一点湿气。
“聂太太,你怎么了?”徐恩砚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没什么。”吴若初把手里一本旧而脱页的黑色硬皮记事本关进了抽屉。
聂琼在事务所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徐恩砚却一直坐了很久。这一次,吴若初不再像从前的许多次那样驱赶他,没再说“你别来了,别再做些无用事”之类的话,她破天荒地把徐恩砚挽留了下来,两人聊了一整晚,直到天快亮的时候。
在这漫漫清宵之中,徐恩砚向她说起了许多关于廖子君的回忆,都是碎片式的,像一些细小的补丁,又像一群萤火虫,在事务所深夜寂冷的空气里散开又聚拢,凑成廖子君的音容。
徐恩砚看上去是这样冷情的男人,可那些往昔,一桩桩一件件,哪怕是细部微节,他都能说得上来,譬如,廖子君喜欢用吸管细细地嘬着水豆腐,每次被甜着了,都会条件反射地轻抖眉梢……
再譬如她功课不好,每次演算稍微难一点的数学题,都要在稿纸上写很多杂七杂八的步骤,绕个比游泳池还大的圈子,最后的得数还是错的……
又譬如,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微风吹拂的山林之中无羁无束地跳舞,只跳给他一人看,有一次不小心被树枝刮破了衣服,而他反倒点了点头,“哦?你这是要给我跳一回脱-衣舞吗?”
吴若初将这些片段拿来与今日的廖子君对比,只觉得判若两人。徐恩砚持续地回顾着,时而竹筒倒豆子一般,时而却悲伤得说不下去,他曾在心里那般珍重她,可她却以为他并不珍重,因此,她也不懂珍重自己。
“我说过的话她都不当真,她觉得我每句话都是骗她的。”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给过她安全感……当然,你自己也没有。”吴若初起身拉开了事务所的窗帘,窗外的天空渗出微亮,“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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