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2.第1692章 故地京城之突发的盈月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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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雪花开始落下,是今冬的第二场雪,依旧来的声势浩大,就像是滚起的狼烟,一直蔓延到看不见尽头的远方。

将怀里的小人儿裹了个严严实实,墨宸就这么抱着她,冒着风雪而出,消失在赤风和暗冥守望的视线里。

是一步一步走来这里的,毓筱第一次知道,原来,苍山并不是那么近,需要走很久的路。

坐在苍山脚下那唯一一块干的土地上,毓筱望着外面翻滚的雪,在发呆。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心疼的都已经麻木了,她的思维暂时是停滞的,是那种什么都没有的混沌。

岁月溜走的时候总是不声不响,还没有察觉,夜幕就已经悄然降临,纯白的雪将最后的微光经几次反射后,留住了些微的光明,让毓筱还足以看清楚那个在风雪中跳跃着,向她扑来的红色团子。

算一算也是好久都没有见到墨翎了,大约还是第一次如此温柔的面对墨翎的突然袭击,毓筱伸开双手将墨翎接到了怀里,温柔的拥抱。

可就是这样终于友好的举动,却让某只吓得当下就乍起了尾巴。

眸子里的诧异再不能更明显,它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毓筱,内心忍不住的在怀疑:这个丑女人怎么了?难道她脑子坏掉了?还是说,她正在阴险的策划着什么可怕的计划,等着折磨它?

不得不说,墨翎它这根本就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虽然,以往它每一次出现都经受了来自毓筱的暴力打击,但那究竟是谁的错呢?

若不是它总是搞突然袭击,毓筱又如何会将它这样、那样的拍出去呢?

所以,并不是毓筱对待它不够温柔,而是,它一直以来出现的方式不太对!这才让它始终都没能有机会体会一下来自毓筱的温柔而已。

并没有注意到墨翎夸张的表情,早已经被悲伤浸没的毓筱是无法看到更多东西的,紧了紧手臂将小家伙毛绒绒的身子抱在怀里,毓筱微闭着眼睛,觉得她那如浸冰水的心似乎温暖了几分。

轻轻的揉一揉,毓筱将墨翎的毛都揉乱,手掌舍不得离开,她有些贪恋它身上的温度。

就这么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她指尖的力道愈发的温柔。

也许就是因为见过了生命的脆弱,才让她对一切都如此小心翼翼吧。

总之,她对指尖上的墨翎,就是格外小心的触碰着,就好像每一个生命,都似乎一触即碎,就连看着墨翎的目光也是充满着怜爱,仿佛稍带恶意便会伤害了它。

终于从他的丫头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墨宸的心微微的松了松,静坐一旁,他始终温柔的注视着她,看着她与墨翎古怪的相处。

一个温柔,就像是水,缠缠绕绕是这世上最软、最韧性的东西;一个炸起皮毛,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小野猫,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挠谁两把。

就是这样的相处,让墨宸不经意间弯了唇角,这么多日子以来,第一次,他这样轻松的笑了。

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墨宸摩拳擦掌竟玩起雪来,手下的技艺很是灵巧,不一会儿,他手中的作品就已经初现端倪。

竟是一张女子的容颜,随着眉眼的细化,一点点显出神韵。

哟!这不就是他最最爱着的筱筱吗?

就连怀里抱着的那只炸毛的“猫儿”,也是刻画的那么的形象。

不得不说,完全是沾了毓筱的光,若不然,墨翎哪能得了它主子一双玉手的操劳呢?

只是,看着那个傲娇的“小猫儿”一样的东西,墨翎深深的受打击了!

想它活了个把年纪了,如何就是那么个萌哒哒,好像随时都欢迎给人欺负一把的样子呢?难道不是令人尊敬的存在吗?(果子上下打量三遍,默默扭头不看它。)

于是乎,墨翎从此开始了它的大姐头训练之路,当然,这些都只是后话,不过,就凭着它那个毛绒绒娇小小的模样,果子实在不看好它的计划,所以,这些还是容后再议吧。

此处且先回正题——

看着自己的容颜、身形……一切的一切在墨宸的指尖下一点点显现,毓筱觉得:就好像是亲眼看到了一朵花蕾一点点绽放般神奇,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创作者身上,她若说心无所动,都骗不了自己。

很想问:得要多深的情,才能让他如此神似的再现她的姿态?

可是,不敢问,因为内心深处做下的打算……

心明白:若是离开,伤的最深的,一定是他……

只是……

只是,她还有非做不可的事情……

心里默默的说“对不起”,毓筱弯着的眉眼是那么好看,可是墨宸却觉得遥远的怎么抓也抓不到……

心在问:要走到哪里才能止步?

没有答案

可墨宸并不放弃

他说过:他会一直在……

*****

事情又一次出了变故,就好像瘟神附体,在她的身边就没有好事情!

是手忙脚乱的回了墨王府,墨宸由赤风背着,而毓筱则远远的看着。

这样的景象到底有多久没有看到了呢?也许一年,也许三年吧……

又是一场生命力的献祭,月白色的光莹莹烁烁,那么柔和,很适合亮在这样雪花纷飞的夜里,看起来多么像一个天使。

可,不是不会沉睡了吗?

毓筱疑惑,赤风也同样疑惑。

从自家主子抱着毓筱出去就没有一刻放心过,赤风就像是个陀螺一样在原地转了又转,直将暗冥这样的冰山性子都转的毛了还是不肯停下来消停一会儿。

或许是那种心灵感应一样的预感吧,赤风的不安终于变成了现实。

从血契中明显的感受到了墨宸生命力的锐减,有那么一瞬赤风觉得很可笑,只当是自己担心过头了连幻觉都来了,可是——

这种熟悉的体验是什么呢?

这不是主子以往十五月圆必经的一遭吗?

得有许多年不会这样严重了吧?他都快忘了主子还有这样的麻烦在了……

不对,他究竟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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