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全面防守（2 / 2）

他这么一说，董永不由得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里在的都是他信得过的人，鬼面这般说，难道是想说那件事情？

想到这里，董永挥了挥手，对着李如清等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跟鬼面单独聊会。”

李如清等人脸色都微微有些奇怪，不明白董老大和鬼面之间有什么话要谈，竟然连他们也要避讳着，而且董永所说的人里也包括向来紧随他身边的红媚素昕二人，二女虽然心里极为不满，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轻哼一声就提步离开了。

李如清倒是面有深意地看了鬼面一眼，这段时间她一直与鬼面分工合作，虽然这家伙从来都是一副面瘫脸，但是不管是行事能力，还是以董永的忠诚度，她都是完全信任的，看来这家伙……当真是有要事要与董永相商。

眼看着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董永这才一抚怀里的雪花，看了一眼鬼面说道，“把他们都支出去，只留下我们两个人，你难道是想说……内鬼……的事情？”

说到“内鬼”两个字的时候，董永声音几不可查地微微抖了一抖，比起当初他一心想要把内鬼给揪出来，在经历了奔狼侯单的事情之后，他反而不想面对这件事情了，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失去并肩作战的弟兄，究竟是一件多么悲痛欲绝的事情。

但是鬼面向来令行必达，虽然他明白董永很难接受这件事情，但是对他而言，只有将会里的毒瘤给挖出来，才是最为保险的做法。

“董老大，我已经初步锁定了内鬼目标。”

鬼面简单的一句话也印证了董永的猜测，听到鬼面这般一说，董永身子微微轻靠在椅背之上，除了手下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雪花，更是久久不语。

鬼面久久没有等到董永问下一句，不由得出声问道，“董老大？”

董永身子微微一颤，这才睁开眼睛看着鬼面，淡淡地说道，“目标是谁？”

“凌风，贺昌！”

董永脸色一变，却没有什么激动的模样，他一抚雪花的小脑袋，接着柔声问道，“凌风可是你的知己故交，你竟然怀疑他？”

提到这里，鬼面的眼神也刺痛地一个闪烁，若是可以，他又如何想要调查凌风？只不过事情的种种，都指向了他身上，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怀疑。

“前段时间锦南城的行动，贺昌突然加入，而且与门宇暴风一起，成功斩杀了海川堂龙卫，就是从那一天起，贺昌的异样引起了门宇的注意。”

“哦？”

董永淡淡地一挑眉，并没有多说什么。鬼面微微一停顿，接着才继续说道，“贺昌的身形步伐与凌风极为相似，这一点也是门宇无意之中察觉到的，当夜他就将这消息告知了我，并提醒我好好查一下贺昌与凌风之间有什么关联……”

董永也明白门宇为何会有这样的猜测，凌风的身形功法向来保密得很，就连他想要知道，也总是被凌风给唬弄过去，若是贺昌的身法真与凌风相似，那二人之间，只怕少不得有些什么瓜葛。

“但是凌风贺昌二人，在会里表现得却是跟陌生人一样！两人平日里根本没有任何交集，见面也生疏得很，似乎刻意想要回避二人的关系。但是鹰目却探查到，二人私下却会面过三次，不过都是在城外。

至于谈话内容我不得而知，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之后我就去了贺昌说的老家，接连去了三次之后，终于被我发现了异样！”

“什么异样？”

没想到鬼面已经在背后做了这么多功夫，董永当然也知道，鬼面做这一切，也只是想将内鬼早日给揪出来……

“那就是所有村民所说的话，不管问再多次，都是一模一样，连字眼都不会有差。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们只是照着台本来背！”

鬼面冷声说道，“之后我就带回了一个村民，让他服了东方的吐真药，而且我也得知了一切，那就是他们村子的人，全都被人收买了，所以才会说出一模一样的口供！”

“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了，董老大，这样的疑点难道不够吗？董老大，只要你下令，我立马将凌风贺昌一举拿下，让东方出面，他们自然会说出真情来！”

东方的本事，董永自然是不会怀疑的，不过他却皱眉说道，“贺昌的身份是有疑，不过你好像没有任何疑点指向凌风吧？除了那相似的身法，凌风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忍心对他下手吗？”

被董永这么一问，鬼面迟疑了，就是今天所说的一切，他都是接连思索了许久，最后才定下心来，要他抓凌风，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为难。

“董老大，我与凌风确实是知己好友，我也感念他的推举之恩！但是事关整个董家将，我不得不小心为之，董老大你放心，若是真的查出凌风是内鬼，我愿意引咎而去，只是希望董老大，可以对凌风从轻而判。”

鬼面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很是违背他煞刑部总领的职责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帮会，他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只有这样做，才能忠义两相全……

“鬼面，倒是难为你了……”

“我倒宁愿希望凌风不是内鬼，但是……”鬼面也皱着眉头说道，“我查过凌风，但是越查反而觉得他越为可疑，他是我们八十兄弟里，惟一一个身份不明、背景不明的人，就连在朝廷的档案里，除了千命凌风，功法诡异之外，其他一切消息都没有！董老大，若真算起来，凌风远比贺昌更为可疑！所以……还请董老大下令……”

“鬼面……”

董永悠悠地长叹了一声，“我给了你执掌煞刑部的权力，你若有心，完全可以自己将凌风贺昌给拿下，你自己做不了这个决定，就推到我头上，你心思倒是狡猾……”

被董永一语戳穿了自己心中所想，鬼面的脸色难得的微微一泛红，他没有开口，也算是默认了董永的说法。

“鬼面，你想过没有？我们八十一人一同离开囚死牢，但是如今只剩下了七十九人，我已经失去了奔狼还有侯单，我不想我们兄弟团里再少一人。

以前我总认为内鬼很可怕，恨不得马上将他给揪出来，但是经过奔狼的事情我才发现，我真的没有办法对自己的弟兄做出这样的事情。”

“董老大，你……”

鬼面也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董永在经历奔狼的事情之外，竟然会有这样的波动，“董老大，内鬼若一日不除，留在董家将里，就会是永久的隐患，哪怕我们的步伐走得再快，地盘扩张得再大，有这个隐患存在，都有可能所有的努力都会随之而崩塌！”

“内鬼自然是要捉……”

董永沉声说道，“我不允许有任何危害到董家将的因素存在，只是如今……你手上所掌握的证据，实在是太过欠缺了，单凭一些怀疑就想要将凌风贺昌给拿下，我们又如何给弟兄们交待？若是最后调查出来他们二人不是内鬼，那我们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董老大，这个……”

鬼面也知道董永所说的在理，他也是一心想要尽快将内鬼给揪出来，而凌风贺昌两人身上的疑点又实在太多，他几乎就已经认定了他们就是内鬼，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想到两人若不是内鬼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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