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荆州试听流莺语(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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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棠夫人说笑,整理了一番方才动手时弄乱的衣裙,笑问:“我是该叫你太后还是娘娘?”

赫连真的笑意敛了敛,问:“你想玩什么把戏?”

“哟,恼羞成怒了?”玉棠夫人丝毫没有察言观色的自觉,打趣,“若是先皇知道你同皇上的事,你说会不会气得从陵墓里跳出来?”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玉棠夫人,你说,我要不要将你灭了口,去地下继续伺候先皇呢?”

两人针锋相对,各自较量,丝毫不退让。

最后,还是玉棠夫人没忍住呵呵笑出声来,亲自为两人倒了一杯茶,语气和善了许多,“瞧你,不过是开个玩笑,能够出宫,还是托了你的福,你的‘大恩大德’,我时时刻刻都记着呢,来,尝尝我亲自酿的梨花酒。”

“酒倒不用尝了,既然叙了旧,咱们也该离开了,娘娘。”

李湛开了口,拉过赫连真就要离开,却被玉棠夫人拦住。

“湛王爷,何必急着走,我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二位呢。”

说着拍拍手,笑得意味深长。

两人正不解,脚下忽然松动,深知不好,想要闪身移开,却没能如愿,轰隆一声,掉了下去。

***

待两人悠悠醒来,处在一片昏暗之中。

赫连真摔得疼,揉揉手臂摸索着站起身来,检查了一番,初步确定这是一间地牢,想来是被玉棠夫人得了手,将他们关了起来。

目的何在?用来威胁左相亦或是李墨?不自量力!单凭大皇子那货色也想篡了江山?在她眼中,不论是玉棠夫人,亦或是大皇子,皆是跳梁小丑罢了,不足畏惧。

只不若,这番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着了道儿,委实丢脸。

她所接触的,不过是喝了一杯茶而已。

说到茶,她脑子飞速的转着,再联系那一股浓厚的梨花香,不知是玉棠夫人手段高明,亦或是……

她慢悠悠走到李湛身边,居高临下的打量,模糊中依稀能瞧见他安睡如画,睡姿同他的为人一般,平和规矩,只是,她眼中的李湛从来不是规矩的。

摇摇头,怎么能怀疑他呢?

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李湛的脸颊,“阿湛,醒醒,醒醒。”

李湛呻/吟一声,还未开口,先咳嗽了起来。

赫连真暗骂了一声,李湛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常年用药吊着,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大碍。

将他扶起来,替他拍拍背顺气,不免担忧,“有没有摔到哪里?”

终于缓过了劲儿,李湛拉下她忙碌的手,道:“无碍,老毛病罢了,娘娘可是受了伤?”

“无。”赫连真并排挨着他坐下,沉思。

“娘娘莫要担忧,既然玉棠夫人只是抓了我们并未动手,想必另有目的,但凡她有所求,我们总会无虞。”

“恩。”赫连真点点头,只是心头躁得很,这破落地儿让她屈尊这么久,真是令人不痛快。

两人虽然算到对方有所求,却不曾想对方能耐住性子,足足关了他们三天,莫说吃喝,便是一滴水也未进。

赫连真舔舔干燥的嘴唇,愈发没了耐心,莫不是要饿死在这里?一时又恨了起来,李墨那厮只顾同高曼亲热,竟是连她一个大活人失了踪也不知晓,最混蛋的当属高尚,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丢了,难道便不兴找找,说什么保护她的屁话!这男人没一个是靠得住的。

李湛这几日太过安静,实在不对劲儿。

她靠得更近,见他似乎没有半点反应,心下一凛,替他探了探脉,虚弱无力,若不仔细分辨,根本察觉不出。

“娘娘,我没事。”

原本清朗的声音变得晦涩艰难,赫连真仔细嗅了嗅,隐约有血腥的味道。

她伸手摸上了他的唇畔,果然,触手温热,他吐血了。

因着赫连真这一突兀的动作,冰凉的指尖停在他的唇瓣上,李湛身子一僵,近乎贪婪的留恋她指尖的温度,气息一阵紊乱,蓦地尖锐的咳嗽起来,呕出的血沾上了她的手指。

“你是不是旧疾复发了,药呢?有没有吃药?”

赫连真又急又气,他什么身子,什么状况,竟然对她瞒着掖着,犯了病竟还死死忍着不让她知晓!她原以为经过阿婉的悉心照料与调理,该是好了许多才是,怎的又严重了。

李湛止住她伸进他袖子里找药的手,艰难道,“药应该是昏迷的时候被玉棠夫人拿走了,娘娘莫急,我没事,熬过这一阵子便好了。”

话这般说得漂亮,却又是剧烈咳嗽起来,听得赫连真心酸不已。

地牢的门突然开了,光亮照进来刺得两人睁不开眼。

赫连真缓了缓,定睛一看,倒是真看得起她,那扇铁门厚实着呢!

玉棠夫人带着一行人正站在门口,笑意盈盈望着她。

来得可真是时候。

众人来不及细看,赫连真的身影已经如鬼魅般移到玉棠夫人面前,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冷冽,“把药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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