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边塞旅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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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军校,位于国家西部偏南的高原地区,背靠高山,面向高原和沙漠,没有高大树木,气侯干燥,因为地势高光线很充足,风沙很大,方原几百里没有什么人烟,只有几个小型补给点,以野生动物为主,有时还会有偷猎者光顾。总体来说,就是一个没开发过的不毛之地。

这天下午,在沙漠和高原的交界处的边塞旅馆来了几个特殊的客人,三男二女共五个少年和一个机器人,他们顶着风沙步行来到旅馆,进门后,带头的少年摘下头上的帽子和风镜,赫然就是柳无翼,不用问了,后边跟着的当然就是双胞胎,陈念忆,刑刚和柳金几个人了,柳无翼抖身上的沙子,对旅馆里面喊道:“老板,上班了没有?偶们要住宿。”没人回答,又喊了一边,这才从柜台里面钻出一个穿着具有本地特色服装的老人,用有点昏花的老眼打量着这几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少年,问了句:“你方才说什么?太吵了,我听不清楚。”哦,柳无翼小声说:“偶说偶们要住宿。”“啊,那你们进来吧,我们这人少,你们先坐一下,我给你们准备一下。”老人高声回答道。“靠,不让别人说话,自己却说的那么大声。”柳无翼嘟囔走进旅馆,“唉,这不是怕你们听不见嘛。”老人回应了一句。柳无翼无语地看着老人,还真是奇怪,声音大了听不见,声音小了听的到是很清楚,有意思啊。

这间旅馆是用石头加土垒砌成的,和新龙门客栈那种差不多,都是看起来墙很厚,很土,没有什么装饰,地面也只是夯实的土地,为了抵挡风沙窗口开的比较小,唯一现代一点的就是窗户上的玻璃是特制的,用来抵挡这猛烈的风沙,光线在大白天也有些昏暗,里面分上下两层,也是上层住人,下层吃饭。柳无翼几人进屋后关上不算大的大门,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请老人为他们准备点吃的东西和酒水,小雪还想要饮料,结果,遭遇了一伙人的鄙视,老人笑了笑对他们说:“不好意思,我们这地处偏远,水还可以准备一下,饮料这种东西一般还真是没有,不过你们可以尝一下我自己酿的酒,虽比不上大城市里加工的高档酒,但是也很好喝的。”柳无翼一听来了兴趣,他从小到大一直喝的也都是柳一守自酿的酒,一听这里也是自酿的酒,不禁有些流口水了,连忙催促老人:“那老板,麻烦你多准备点,这一路上什么高档酒啊,都是些机械合成的化工原料货,跟你说偶还是就喜欢这种自酿。不知道老板怎么称呼啊!”老人回答道:“我姓曲,你们喊我曲老头就行了。”

很快曲老头在后边准备好了酒菜,柳无翼几人也帮忙拾掇着,酒菜摆好后,柳无翼邀请曲老头一起坐下来喝两杯,顺便聊聊天。几个人端着粗制的大碗,品尝着曲老头自酿的酒,嘿,还真是不一样,这种酒和别的地方酒的不同之处在于,这是从本地一种灌木上生产的果实酿的,猛一喝时酒劲不大,入口有些青涩,回味有些火辣,就象这无边无际的风沙一样,后劲绵长。再品尝着平原地区近乎绝迹的野味(放心不会有)和一些罕见的野菜(不会中毒),一伙人吃的到真是神采飞扬,不亦乐乎。吃喝差不多了,柳无翼才对曲老头问道:“这里为什么要叫边塞呀,现在不是不怎么分国境了吗?”曲老头小抿了一口酒清了清嗓子:“边塞是古时候的叫法,据说那个时候这里是一个通往高原和沙漠的必经之路,不象现在都有飞行器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都能飞上天了,很少看见象你们这么走着来这儿的人。那个时候这里也没有这么荒凉,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绿洲,周围还有一些巩固风沙的防护林,后来连年打仗,人砍马嚼的,树林没了,草啃光了,风沙也渐渐的比以前大了,慢慢的从这里经过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了。”刑刚放下手中的酒,递给老人一根烟(才跟柳无翼学的)问:“老板,这里这么荒凉,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开店。”曲老头继续小口抿着酒:“这里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多少辈子都住在这里,我当年也当过兵,后来负伤退役了,又不会别的,就回到了这里,从我父亲的手上接下了这个小旅馆,双说回来了,我是听着这里的风沙长大的,也只有听着这里的风沙才能安然入睡,而且在这里才能喝到这种青果酒,吃到在外边吃不到的野味和野菜,虽然环境苦了点,但是少了人与人之间地勾心斗角。”“可是,老板,我听说这里时常有偷盗者出现,会不会对你产生危险呢?”陈念忆打断了曲老头唠唠叨叨的话头,插嘴问了一句。曲老头笑了:“政府是有明文规定外来人员不许狞猎,只是命令虽然发布了,除了那边那个边塞军校不定期的清剿偷猎者外,这里就没有别的部门来管理了,这里太荒凉了,除了那些偷猎者,没有什么人愿意来。那些偷猎者里虽然也有穷凶极恶的,但是也要吃喝,补充给养,我这个地方又是方圆近百里唯一的补给点,谁都想活下去,所以我还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柳无翼有些好奇地问:“老板,那你一个人怎么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来呢,怎么保持最基本的生活保障的?”说着举起筷子问:“比如说你是从哪儿搞到的吃的东西吧?”曲老头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抿了口酒才说:“先给你们打个招呼,我也就这一杯了,喝完了我也该睡了。这些东西啊一部分是从偷猎者的手里换的,还有一部分是我的孙子趁天气好的时候从这个茫茫戈壁中搞回来的,对了,他这两天可能就会回来了,没准你们还能见到他,好了,差不多了,我也该睡了。”扑嗵,曲老头头一歪就趴在桌子上,呼呼的睡过去了,靠,还真是快啊。

柳无翼几个人无语的看看曲老头,又端各自端起杯子开始对饮起来,天色渐渐地变暗,这里的夜晚好象比别的地方来的也快,本来就不怎么明亮的屋里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柳无翼找了根蜡烛点上,继续喝。正喝的高兴呢,门咣当一声被从外边拉开了,一个和柳无翼他们差不多大的长发少年,带着一股子如同这沙漠般狂野的气息走了进来,长发少年个子比柳无翼几人还要高一些,肩膀上抗着只叫不上名字来的大型野兽,背后背着一麻袋的野菜,腰上挂着把短弩,手里提了根梭标,看起来是刚打猎回来的猎人,伴随他而来的是大漠狂野的风沙,众人纷纷抬手遮挡着这股风沙的肆虐,长发少年来到大厅的边上,咣的一声把肩膀上的野兽扔在地上,大声的吼道:“老头,我回来了。”柳无翼走上前去,随手拉上了敞开的屋门,点了根烟递了过去,长发少年摆了摆手,继续大声喊道:“老头,我回来了。”柳无翼拍了拍他的肩膀,向自己所在的桌子旁点了点问:“你说的老头是不是他啊?”长发少年回头凝神看了看,走上前去,一把揪起曲老头的领子大声喊:“老头,我回来了,靠,你又喝多了。”柳无翼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兄弟,你是老板的孙子吧,方才老板还说你快回来了,只是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快,相逢就是有缘,不如坐下来,大家一起喝上几杯如何?”长发少年把手里的曲老头往桌子上一放,很是爽快的坐了下来,也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摸了双筷子就吃了起来,边吃喝边对柳无翼说:“不好意思,我好几天没有正经吃过饭了,你们该吃吃,该喝喝,我先掂掂肚子。”还真是个实在人,柳无翼几个人都笑了,小霜擦了擦嘴问长发少年:“这个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好几天没好好吃过了?”长发少年伸伸脖子,咽下块肉去,又喝了一大口酒才说:“我叫曲风,是这个老头的孙子,我每过几天都会出去打个猎,采集些野菜什么的,一走就是好几天,所以老是吃不饱,今天本来指望老头能给做点东西吃呢,结果这老家伙又醉了,没办法,只好蹭你们的一顿了,放心吧,你们这顿算我的,不收你们钱的。”陈念忆一听,赶紧站起来就往厨房跑,刑刚奇怪地喊他:“你干什么,没事跑什么啊。”陈念忆头也不回地喊:“他都说不收钱了,我再去厨房端两个菜过来。”噗地一下,刑刚喷了坐在对面的曲风一脸酒,tmd,这个陈念忆。一屋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轰堂大笑起来。

眨眼之间陈念忆就端着两个菜回来了,看了看曲风说:“曲兄弟,这个不要钱吧,咦,你怎么满脸都是汗啊?”曲风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抹着脸上的酒,笑的快喘不上来气地说:“谁出汗了,还不是你这个兄弟喷的。”陈念忆又扭头问刑刚:“人家曲兄弟这么热情地招待,你没事拿酒喷人家干什么?”刚说完,又听噗的一声,柳无翼也喷了,正好,喷了陈念忆一脸,一屋子的人全都笑地起不来了,陈念忆放下手中菜,摇了摇头说:“唉,疯了,全都疯了。”然后也和大家一起大笑起来,这顿饭一直吃到半夜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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